次日,破晓前夕,四人将马匹留下小心翼翼地潜出客栈,无声无息地走出了宁德,在城外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后认为无人跟踪,便迅速地沿着山涧小路,进入了南燕荡山。
南燕荡山风景秀丽异常,盘山古路委委沿沿,无数的细细泉水汇成了山涧小溪,发出了潺潺的声息,山坡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给人一种非常好的视觉上的享受。
但四人眼下却无心欣赏,个个脸色凝重,步履匆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四人的一阵紧张。好在举目四野没有看见形迹可疑的人,仅遇见几位村夫在山林中打柴。
黄昏时分,四人走到一个山崖,只见崖上流着一股清泉,水宝道:“总镖头,这里有股泉水,不如在此休息进食,也好研究一下路线。”
总镖头见大家脸上都显出疲态,便同意道:“好吧,大家就在此地休息进食,二刻后出发,明天拂晓前,务必要进入金华地带,那时便基本可以放心了。”
四人都到泉水处将皮囊灌满,找了块平地席地而坐,各自打开自己的行囊,取出干粮进食。水宝匆匆吃完手中的干粮,系上包裹,站起道:“我去巡察一番,看看周围的动静。”萧汉听了,点点头,于是,水宝便离开了山崖。
三人兀自大嚼,突然耳中听见平空响起了暗器的破空声,“啊!”曾达明发出一声惨叫滚下了山崖。钱平光亦大叫一声,翻倒在地。与此同时,萧汉眼角见物体晃动,本能地一闪,一支三棱镖划耳而过,“啪!”地一声,嵌入山石中。
萧汉正待拔剑跃起,身后一把长剑已从侧方将他抵住。“哈!哈!”面前出现了三个陌生人,满脸的得意洋洋。
“威震闽南的一代大侠,就这样被我们轻轻松松地制住了,简直良可叹也!传了出去,我们的名头便可升得一升,可谓名利双收也!”其中一人用公鸭嗓子讲道。
萧汉怒道:“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暗算于我?”
公鸭嗓子的人道:“你活了几十岁竟然还是个人头猪脑,闽南大侠这个名头不知是怎么混出来的,天下间无冤无仇就不会暗算了吗?”
萧汉道:“你们不敢明刀明枪地与在下较量,采用偷袭暗算,算不得英雄好汉。”
公鸭嗓子道:“我们说自己是英雄好汉了?真是没见识,干我们这一行的当然要偷袭暗算,这叫兵不血刃,哈哈!”
萧汉叹了口气,道:“在下认栽,你们要什么东西拿去便是,只是请告诉在下是谁出卖了在下,还是你们手段高明飞蟾走壁获得了消息。”
公鸭嗓子的人道:“这个可是我们的秘密,是不能告诉你的,你可以问阎王老子。不过,说句老实话,你萧汉名声在外,如果用真实武功拼搏,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萧汉怒道:“强盗的规矩是要钱不要命要命不要钱,你们竟然要命又要钱,这要受到老天的惩罚的。”
公鸭嗓子道:“阁下看来是头脑发昏第十二章了,在下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我们不是强盗是杀手,当然要命又要钱了。”
萧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但仍然心有不甘,问道:“在下已经改变了路线,而且又是凌晨悄悄潜行,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公鸭嗓子道:“这个只好请阁下到地府里慢慢地猜了。”
三人中的一位年长者道:“在下知道阁下的为人尚可,在福州名声不错,我们如果不是得人钱财亦不会与阁下为难,现在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萧汉因为一直没有听见水宝的声音,心中大疑,问道:“是不是水宝出卖了在下?”
公鸭嗓子的人道:“哈哈!竟然被你猜中了,看来还不算人头猪脑。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你只能怪自己,识不得人。”
萧汉心中悲愤之极,艰难地道:“诸位,能不能商量?他们给你们多少银子,在下加倍付给。另外,这支千年灵芝也是你们的。”
年长者道:“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不能反复无常,做杀手的这种江湖信义阁下应该是懂的。至于这支千年灵芝不妨老实告诉你,它---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既然与你无冤无仇,所以客客气气地送你归西,不会有什么痛苦,哈!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你死得瞑目。”
公鸭嗓子道:“大哥,太阳就要下山,赶快做了吧。”
年长者点点头,伸出右臂,在萧汉背上印了一掌。…………………….
闽南镖局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水宝一人负着受了重伤的总镖头回来了,总镖头昏迷不醒,脉息极微,时断时续,一看便知道他既将不久于人世。果然,几个时辰后,便咽了气,连一句话也没交代下来。水宝讲叙了路上发生的变故,顿时人心浮动,再加上总镖头的去世,镖局上上下下变得一片混乱。
萧红痛不欲生,沉重的打击,几乎使她麻木了,所幸几个副总镖头还有点良心,将总镖头厚厚地敛葬了,然后和镖师,趟子手以及帐房,马夫等等,一个个各奔前程去了。闽南镖局便从此在人间消失。
水宝闲逛了一段时日,无聊之余,便到赌场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大好。不几日,便赢了万余两银子,从此,便在家里吃起了太平饭。
若大的闽南镖局如今只剩下萧家和她的姨妈。姨妈没过几天也在痛苦和忧郁中死去,萧红变成了孤身一人,与几个仆佣守着这偌大的庭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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