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怎么打算?”李全在暗示他要怎么才能救自己的命。
“回都城,见皇上,把事实讲出来。”
李全摇摇头“回都城的话你就死定了,目前朝中术虎高琪一言九鼎,没人敢和他作对。”
“性命事小,名节事大。我要回去让那些酒囊饭袋知道我牙烈不是他们想想的叛徒、贪生怕死的小人。”
“牙烈!”这个人的天真刺击了李全“想想你的妻儿吧,摆脱。我已经决定了,将你们全家护送出金国……”
“孝之!”牙烈以手势打断了李全表示他不会听“死有两种,一是**之消灭,二是精神之消亡。你更怕哪个?别说了,我不会离开金国……”
“噗!”一把刀尖穿出了还未说完话的牙烈。站在牙烈背后的那个人正是刘二祖,他早就听烦了,此时他眼中满是血丝。
“既然你李孝之杀不了他,我自己来。”这个声音在此之前一直在刘二祖脑中回响。
牙烈的献血从他口中喷出,飞溅到李全面前的桌案上。而后刘二祖踢翻牙烈尸体将刀拔出,抢步向慕容达龙刺去。
一道血光闪过,刀尖被一双大手死死抓住。李全挡住了刘二祖,他另一只说按住慕容达龙将要出鞘的长刀。被按住之后达龙完全动弹不得。
“刘二祖!住手啊!”
“牙烈早晚得死,你杀不了他,那么这件事我替你做!”
“你不能杀这孩子!”
“晋阳公!铲草除根啊!”
“想杀他,从我尸体跨过去!”
刘二祖知道斗不过李全,只好作罢,收刀入鞘,转身愤愤然离开大帐。
李全看了看牙烈的尸体,转身对慕容达龙说:“慕容达龙吧?只能先委屈你了。”李全以极快的动作下了慕容达龙的战刀。
“牙烈是个真正的英雄,我对不住他,如果你想报仇,等我稳定了太原府,安排好后事,可以来杀我。”
“我不会杀你。”慕容达龙说:“杀掉牙烈的不是你,甚至不是刘二祖。将军对命运早有觉悟,他总是说不知何时许就会遭到不测,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甚至有几次让我把他杀掉以保全我自己和昭义军。他总是以为自己的祸事是得罪了术虎高琪,而我看不是,他耿直但却冷傲,高洁但不惜其身。一旦靠山到了,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李全听后心中不免更加酸楚,没想到这少年有这等见识。而后带着达龙回到自己的军帐,交给杨秒真照顾。牙烈同行的人马也被李全放回去了。
之后李全整顿兵马,直逼太原城。
牙烈的副将名叫完颜开,此人本是汉人,叫张开。因为对皇室有功而赐姓。完颜开率领昭义军与李全在城外对峙。奋战了两天。毕竟双方都是金军,血脉相连,并没有尽力厮杀。失去主帅的昭义军也全无斗志,很快就败回城中。
李全写了一封信给完颜开,邀请他和谈,特意表明牙烈已经死了,但是会保全牙烈家小,以及全城军卒,百姓。于是完颜开就投降了。
第二天李全进城,迎接他们的是全城的百姓。领头的是在当地的关陇李氏族长,李忠。进城之后,李全首先拜望了牙烈的家小,并且送他们北出雁门关逃出了金国。而后开始安抚百姓,严明军纪,并且开仓放粮救济流民。治安回复了之前的状态,李全很快控制了太原城的局势。百姓们也觉得李全相比牙烈更能保护他们的安全,毕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宣抚使。
牙烈果然是豪杰,这几年间将太原治理的井井有条,物阜民丰,颇有积累。李全用牙烈的储积做了两件事,第一重修太原城;第二整备军队。并且在李忠和完颜开的帮助下理顺了各方关系。没有半年,这个河东路建设的如同世外桃源,完全不像金国其他几路纷争不断。甚至被蒙古人破坏的上路也重新开通。
富足之后人才也陆续前来投奔。现在李全麾下有:上党公刘二祖;完颜开--此时已经被朝廷封为昭义军节度使;汉人地方势力头目李忠;汪古部族头人汪世显;花剌子模阿拉丁老人,作为军师;以及慕容达龙。这六个人被合称“黒鸦之六羽”。帮助李全出谋划策。
不过刚刚稳固的河东路,却突然要面临巨大的威胁,那当然是蒙古人。蒙军十万人,从西京(大同)南下,头领是“铁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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