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门距悔过山庄虽不算远,却也有几十里路程,等张雪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远远望去,只见这庄园围墙高大,地域宽广。在庄园上空,有两面大旗迎风招展,旗上各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的斑斓虎,真是气派非凡。张雪心头一震,暗自叹道:“同为江湖门派,我们悔过山庄与伏虎门可真有天地之悬了。”她绕到庄后,倏地跃上墙头,却见这里是伏虎门的花园。她轻轻地落在院中,正要向前走,忽见一少女扯着一傻里傻气的少年向这边鬼鬼祟祟地走来。张雪躲在一边树后,只见那少年连连推手道:“小蝶,现在不行,若被人瞧见了,可不得了。”
那叫“小蝶”的少女道:“他们都在‘飞虎堂’喝庆功酒呢,谁理会我们了,你别怕,有我呢!”
那少年急道:“小蝶,你放过我吧!”他趁那小蝶不留意,挣脱开她,三步并两步地飞逃而去了。
小蝶叹了口气道:“胆小鬼,真没用,还指望跟离开这鬼地方呢!”她长长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忽见一少女从树后闪出拦住去路。
小蝶吓了一跳,惊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的事你是不是都瞧见啦?”
张雪哼了一声道:“当然瞧见了,你不怕我报告掌门吧!”
小蝶吓得跪倒在地道:“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若是被掌门知道了,我们可是活不成了。”
张雪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在谁手下做事?”
小蝶道:“我是凤姐手下的侍女,今天开庆功会,人多事杂,我……我才敢溜出来找小董的。”
张雪眼珠一转道:“掌门不许下人私自相好,特地派我明察暗访。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我到前面问问你讲的是不是真的。你讲的若真,我念你们又没做什么,便放过你们。你若是说谎,我可绝不放过你。”
小蝶忙把外衣脱下,颤巍巍地交到张雪手上道:“求姐姐千万别去难为小董,他……他胆子小得很。”
张雪道:“看情况吧!”接过小蝶的衣服换好,把剑藏在衣内,说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离开。”大步向前院行去,因伏虎门下人太多,加上小蝶的衣服上有红丝标记,没有人来理会她。张雪见许多人都端着水果点心向一个方向去了,便悄悄地跟在她们后面。
不久来到一座宏伟堂中。这堂中护卫成列,奴仆成群。正中摆着一张长桌,正中首座上的人正是伏虎门掌门程万里,张龙飞、马元通、崔成用、王伯阳、朱眼夺分左右两列坐在两侧。桌上虽摆满了酒菜,却没人动筷,像是在等什么人。张雪暗道:“程锦并没在座上,看来定是等他了。”她悄悄地站在侍女丛中静观动静。那些侍女都以为她是新来的,也没人理会。
这时,忽有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大步走进来,他在程万里耳边小声讲了几名句。程万里点点头,忽地站起道:“多日以来,经过大家齐心协力,《圆月刀法》终于被我们得到了。这刀谱的来之不易,各位是知道的。张壮士、马三爷、崔贤弟都是身经数死,方才得脱,你们都是当世难得的豪杰,在这里,我向各位致敬了。”说罢,程万里向前深鞠一躬。
张龙飞、马元通、崔成用三人忙站起身,连称不敢当。
程万里用手示意他们坐下,忽然脸色一变道:“各位对我程万里忠心耿耿,拼死效命,我心里是感激的,可谁知,我伏虎门却出了一个吃里爬外的败类,今日我若不当着各位的面杀了他,也难向各位英雄交待。”
在座的人都是惊惧不已,谁也不知他唱的是哪出,禁不住又惊又怕。张龙飞最是多疑,暗道:“这程万里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卸磨杀驴吧!”
程万里大喝一声:“来人,把那逆子给我带上来。”
他话音刚落,马上从厅外押上一个人来,那人被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正是程锦。
张雪一惊,暗道:“程万里绑自己的儿子做什么?莫不是他已知道是程锦救出路遥的了吧!”
张龙飞站起身道:“掌门,为何不请公子上座,却要绑他?”
程万里一摆手道:“张壮士,这事不用你管。这小子里通外国,我非杀了他不可。”他用手一指程锦,厉声喝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把那姓路的小贼救走的?”他见程锦默不作声,又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程锦无法隐瞒,只得道:“他以前曾救过我的命,我这次不过是还他个人情嘛!”
程万里怒道:“快说,你把他弄到哪去啦?”
程锦道:“我背着他正向前跑,可那姓张的丫头追上来把他抢走了,她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程万里怒极,拔出腰刀,厉声道:“你这该死的逆子,还敢骗我,我非杀了你不可。”一刀向程锦当头便剁。
张龙飞、马元通、王伯阳等人忙上前拦住程万里。张龙飞夺下程万里的刀道:“程掌门,这事也怪不了公子,他年幼不懂事,一时被那姓路的贼子骗住了,还当他是好朋友呢!你就不要再怪他了。何况那小贼中了王师爷的毒球,我们不去捉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又转头问程锦:“程公子,如果你知道那路的小子在哪儿,就快告诉你爹。那路小贼狠辣,你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贼船。你爹再发脾气也是为你好,你就说了吧!那小贼在哪儿?”
程锦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张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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