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坚持一贯的态度,借口关节炎、肋膜炎,逃避训练。苗老师听同学们说我跑得快,有心培养我,可我烂泥巴扶不上墙,劣不受教。一次,苗老师叫我做下蹲运动,也出乎我的意外,膝盖居然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来,反复做了几次,都有声音。苗老师真以为我有关节炎,就做出了决断:“以后你就不用训练了。”从此我就彻底解脱了,别人训练的时间,就是我自由活动时间。后来,我三妹年上中学时,进入了第三届业余体校班——初一八班(其中六三年招生未招体育班)。苗老师重点培养她,使她进步飞快。六六年参加了省田径队测试赛,被列为有希望的田径苗子。可惜,后来发生了“”,一切文体活动都被列为“封资修”而搁置停顿了。这一停顿,很多人就失去了终生的机会,何况我妹妹那样一个还未成形的苗子呢!
语文老师是前面提到过的刘秀,他教我们的时间不太长,也很少听同学们议论,也就是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学历、出身,他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教师,而像商人?这还是好听一点的说法。他给我们上课的第一天,打扮得分外干净、一丝不苟。大分头梳得整齐崭亮,像牛舌头舔过似地。他两个眼珠子特别大,向外突出着,相对眼白有些多,怎么看也不像眼大有神的那种。两道文理纹又长又深,从鼻翅往下,越过嘴角直到下巴上,显得皮肤有些松弛;嘴很大,嘴角常常用力抿着,往下耷拉着,给人的感觉不是严肃、严厉,而是恶叨叨的。总之,他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既远离亲切又和敬畏沾不上边。
他给我们讲的第一课是《奔向海陆丰》,这是一段革命史实。说的是南昌起义后,革命队伍遭到国民党反革命武装的围追堵截,最后奔向澎湃同志开创的海丰、陆丰革命根据地的故事。那个年龄段的学生喜欢这样题材的文章,对学习这篇课文充满了渴望。这篇课文的历史背景十分广阔,可讲的东西太多了,可以穿插故事、革命领袖人物、历史史实等诸多内容。但刘老师讲的干巴巴的,历史背景三言两语一带而过,就课文讲课文,一点拓展也没有,令我们大失所望。第一节课,简介了课文之后,他范读了课文,圈讲了生字,解释了词语,就让我们读课文。他的范读,发音重浊,咬字很死,没有轻重缓急、抑扬顿挫。让人听起来,很快就产生了恹恹欲睡的感觉。可能他对自己的教学很满意,下了课他还在教室里踱来踱去,征求同学们的意见。别说仅仅一堂课,同学们还不能盖棺论定,即便有什么看法,还能在彼此不熟悉的情况下直言不讳吗?
幸好他教我们的时间很短,讲完了这篇课文就换老师了。否则,我们的语文不知会学成什么样呢。
新老师叫边岚,和她丈夫袁训麟刚从东北师范大学(那时候叫吉林师范大学)毕业,双双来到我们校任教。边老师留着卷发,穿着白底浅花的旗袍,虽说不上十分美丽,但亭亭玉立,婀娜生姿,既洋溢着青春活力又透露着知识女性特有的沉稳气质。她给我们讲的第一课是**词二首《清平乐?会昌》和《菩萨蛮?大柏地》。如果不了解这两首词的写作背景,单从字面上看,你会觉得这两首词表述比较直白,体会不到深刻的内涵。
边老师首先着重给我们讲了这两首词的写作背景。《菩萨蛮?大柏地》写于一九三三年,《清平乐?会昌》写于一九三四年,正是党内机会主义路线占统治地位,**被排挤出领导地位,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准备长征之时,**的忧愤心情可想而知。那时的我们对党史不甚了了,对**写作这两首词的心态就更不得而知了。边老师就较详细地介绍了**如何领导秋收起义,如何与朱德会和,如何于二九年在大柏地打了胜仗,如何运用游击战取得了四次反围剿战役的胜利,如何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被迫长征,这样就给我们正确理解这两首词起到了良好的引导作用。
《菩萨蛮?大柏地》是**又一次路过大柏地时,正值雨后复斜阳的自然景象,回忆起当年打败国民党反革命武装激战的场面,从而坚定了革命一定胜利的信念,发出了“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的感叹。
《清平乐?会昌》开篇就指出“东方欲晓”,实际上是说机会主义路线统治党内造成的黑暗即将过去,中国**终会迎来光明的未来——“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这种结论的得出,是因为“莫道君行早”,是无数**人不断探索,寻求真理,终究能使革命事业走上正轨。
之后,边老师又逐字逐句地解释了这两首词,并用白话文翻译了这两首词。我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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