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是真正的黑暗,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明,黑暗的世界,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也寻找不到来去
就像是被人遗忘的尘埃,麻木的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中,思维和感情都已经被完全的冻结,不断的重复着昨天的岁月。
在近乎永恒的寂静中,偶尔会有一丝奇特的光芒闪耀是思维的光辉。
无数杂乱的画面在他的世界里悄悄出现,然后归于沉寂。
晦涩的文字符号,阴冷的匕首短刀,嘈杂喧嚣的中学课堂,勾心斗角的地下世界,两个世界不断的交织融合,他就像一个静静的旁观者,浏览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这永恒的黑暗中,这是唯一能让他不迷失自我的东西。
在安静到极致的黑暗中,他偶尔能听到繁复空灵的念诵声,那声音若有若无,时断时续,是谁在念,有什么意义,他都不清楚,只有那声音响起的时候,他才会暂时的拥有,“我”的概念。
冰冷的感觉从灵魂深处传来,无数玄奥的力量从外面闯入了这片黑暗的世界中,麻木的记忆显示,这好像是一种叫做符文之力的东西。
符文之力?那是什么?
这个记忆,又是谁的?
就像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僵硬的身躯开始融化,被冰封的思维渐渐摆脱桎梏,五感重新回到这具石头一样的身躯。
在经过不知道多久时间的长眠之后,被羽蛇之力封冻已久的年轻人,费力的调动着面部肌肉,渐渐睁开了在黑暗中沉寂已久的双眼。
暗黄色的石壁映入了德莱厄斯的眼帘,空荡荡的脑子开始运转起来,他笨拙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身上传来的触感和见到的一切告诉他,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房间的硬床上。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发生了什么?
浓浓的疑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浮现在了德莱厄斯的心中。
破碎又深刻的记忆像以十倍速快进的电影,在脑子里疯狂翻涌。穿越、卫戍军团、蜥蜴人、战争、安德莉亚,以及最后看到的稻草人。
德莱厄斯闷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起来了,军团输掉了和蜥蜴人的战争,要塞彻底毁灭,在最后赶来的稻草人那足以撕裂灵魂的群鸦风暴中,自己中了安德莉亚的石化法术,彻底化为了石头。
他喘着粗气,摸索着对自己来说显得有些陌生的身体,还好,看来石化已经完全解除了,在这个安静的小房间中,自己仿佛能够清晰的听到胸膛内强健有力的心脏搏动的声音。
不过更大的疑惑随之而来,这里是哪?是谁救了自己?
羽蛇凝视可不是轻易能够解除的法术,德莱厄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沉睡中好像听到过有人念诵咒文的声音,是那个声音将自己唤醒的吗?
身上穿的依然是卫戍军团配发的那一套东西,坚毅之拥也完好无损的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不过树精终结者没了踪影,很有可能是遗失在要塞中了。
真是可惜,对这把武器已经有感情了的德莱厄斯忍不住有些失落。
对了!黑暗共鸣水晶!
德莱厄斯猛然将手伸向裤袋内,指尖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悬在空中的心猛然落了地。他将漆黑的水晶握在手里,这是他最珍视的东西,这是为他付出了生命的袍泽。
军团已经毁灭了,安德森、德蒙斯、卡德罗夫,还有其他的二分队战士,恐怕都已经在这次的战争中牺牲了,看来自己和维斯特是整个二分队最后的幸存者。
不,这样说也不对,因为连维斯特也已经死了,只不过保留了一丝复生的希望而已。德莱厄斯苦笑一下,看来只有自己,才是最后的幸存者。
他想起了维斯特生前用卡牌给自己的占卜,“死即为生。”
这个该死的乌鸦嘴,他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自己来说,算幸运还是不幸。
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小心谨慎的本能使得他开始仔细观察起自己所在的环境来。
这是一个极为狭窄的房间,除了自己容身的这张硬木床之外,就几乎没什么东西了,一盏油灯挂在他头顶上,散发出昏暗的火光。
他很快就判断出自己应该是在地下,因为头顶和四周并不是墙,而是暗黄色的岩壁,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成长的地方诺克萨斯的下城区,就是这样在山体中挖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房间来。
在正对着床的方向,一扇破烂的木门静静的矗立着,透过木门上星星点点的破洞,能看到那后面一望无际的黑暗。
“有人吗?”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德莱厄斯自己的声音在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他决定离开这里,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带到了这儿,但是他肯花这么大心思给自己解除石化,肯定不是做善事,不可能躲起来不见自己。
德莱厄斯从床上下来,这里连鞋子也没有一双,他就这样赤脚踏上冰凉的地面,走到了破碎的木门前,伸手拉开了它。
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嘎吱声,一个漆黑深邃的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黑暗中看不到前方有什么等待着他,不过这丝毫不能阻碍他前进的步伐。
经历过死亡考验的人,很难再轻易产生恐惧的情绪。
由于赤脚的缘故,他走在幽深的通道中,安静到连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虽然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是凭着自己的直觉,他并没有感到前方有什么危险。
通道并不长,很快,一个光点出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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