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鱼贯步出房间,留下艾列金与布宁。
「真佩服你们,灯也不点,你们知道谁在说话吗?」
布宁整理好文件,却看见艾列金仍然慵懒地坐在地上取暖,内心不悦。「你怎麽还没出去?」
「我问你,刚刚你们提到的黑羽杀人者很强吗?」
「你不懂看人的眼色吗?这和你没有关系。」布宁不客气地回应。
艾列金随便瞟了布宁一眼,嘴巴带笑地问:「你有四只眼睛,我该看那只眼色?」
这轻浮的态度让布宁的怒意攀升,所幸特密斯将军先一步进房间,才化消两人一触即发的冲突。
「看来我该教教你这小孩什麽叫礼仪。」特密斯虽然晚进来,却也知道发生什麽事。
「礼仪我非常懂,你不知道贵族小孩打从出生开始就得学那些没意义的东西吗?我就是讨厌那些规规矩矩的行事作风。」艾列金说:「本来我以为你们的生活过得很自由自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没有王法,因为力量就是一切,这种社会最适合我了。」
「你喜欢肆无忌惮的生活?」特密斯问。他找了张椅子坐下。
「向往已久。」艾列金像是吃闷亏似的猛抱怨着:「谁知道安兹罗瑟人一阶管理一阶,规矩比我全身的毛还多。用餐有入座顺序丶讲话要加敬称丶各种行礼丶喝茶喝酒有捧杯的礼仪,林林总总的一堆,真是罗哩罗唆。」
「没错,这是个被强者管教的社会,你不喜欢被管就不该留在魇尘大陆。何况在我辖下还没人敢不听我的话,你到裂面空间下後也没人会教你规矩。」特密斯马上语带威吓。事实上,他最近也有点受够这个散漫的亚兰纳人。
艾列金从地上站起,他有点慌了。「慢丶慢着,放我自由不可以吗?随便你把我丢到那去都没关系,亚兰纳也可以,不过千万别送我回安普尼顿,我受够以前的日子了。」
「这里你作主吗?还能由得你选?」布宁斥道。
「好吧!寄人篱下就是得低头。」艾列金面带苦笑。
特密斯起身准备离开,他不忘回过头对艾列金嘱咐着。「接下来你有工作,好好听从副官布宁的指示。」
艾列金的墨镜反射着璧炉的火光。「也好,活动筋骨总好过在营区内无所事事还得被强迫学礼仪。」
布宁瞪了艾列金一眼。「最好是收起你的玩心,不然出任务死亡是很稀松平常的事,随便就死一个无用的亚兰纳人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什麽影响。」
「请别这样说,我可是你们的贵宾,应该保护好我的生命安全。」
布宁嗤笑。「贵宾只有贝尔先生一人,你是附带的。」
「我和贝尔情同手足,不能有一样的待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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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雪掩天加上视线不佳,尤道隘口简直就像深不见底的幽冥深道,而今螫伏在通道口外的一群人正不怀好意的掩藏着,更为此地添上几分危机。
「今天让我们来为此地多添点亡魂吧!」布宁笑道:「魇尘大陆的土地也渴望多吸收点新鲜的血液。」
艾列金即使穿着厚重的防寒衣加御寒火石还是冷得直哆嗦。他一边摩拳擦掌呵气取暖,一边跑向布宁。「,真是个冻死人又阴森的鬼地方,我的耳朵和鼻子好像快掉到地上了。」
「混蛋,躲好。」布宁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不想躲吗?我是正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艾列金并入队列中,与众人躲在一起。
「事情办好了没?」
「我给天界发了信息,没想到你们的科技还挺进步的。」艾列金话题一转。「话又说回来,天界会相信吗?他们不会求证真伪吗?只要一被识破我们这次任务可就白挨冻。」
布宁不耐烦地向艾列金解释着。「这里只是七军团的一个安检站,他们不会立刻解析讯息来源,最重要的是他们目前情报不足,只要能够使他们起疑心即可。」
「所以才叫我这个亚兰纳人来发出匿名消息增加他们的疑虑?」
「也可以这麽说。」布宁说话时嘴巴不时呼出白烟。「反正他们什麽人都不信,只要能让他们派出军队出来查证,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一半了。」
邯雨的部队不惜挨冻的埋伏着,似乎是在等待某种时机出现。
安兹罗瑟人对於严寒有一定的耐性,可以在艰难的环境下保持专注与战力;但艾列金不同,他只是个普通人类,穿得再暖丶衣襟内藏着怀炉丶火石都没有用。黑雪这种魇尘大陆北境地区特有的产物与白雪的确有些许不同,除了让环境更蒙上一层阴霾外,黑雪的冰冷度完全无视身上的防寒衣物,就像让皮肤直接与冰雪接触那样的刺骨。
再不活动只怕就要冻僵了,艾列金心里想着「好歹也让我以神力御寒」,可是布宁铁定不会同意。
没多久,雪地中出现野兽的低吟,三只轰兽慢慢的在雪地爬行,速度虽不快,倒也不会被雪势影响。
「来了,霍图的商队。」布宁轻声问旁边的随从。「天界军呢?」
「被我们引过来了。」随从回答。
艾列金看着野兽踩着千钧重的脚步前进,心中啧啧称奇。原来这就是安兹罗瑟人的运输工具之一,听说是把物资通通塞进这些笨重的怪物体内,然後到达目的地再取出。功能与货车差不多,只不过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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