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人魔横行江湖,多有与江湖中人结怨,已是相隔六十年,却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快,疑似独臂人魔的仇家出现,径自找上颜府。
只不过眼下却不是分辨的时候,方白衣身形盘旋,渡天劫指,劲气横空,数丈范围皆在指力笼罩之内。
凌厉精绝,无坚不摧,无物不破,数名黑衣人猝不及防,为渡天劫指洞穿胸腹,气绝身亡。
指尖真气凝聚,隐现晶莹璀璨,却是一指点向秦广王,劲气指力更盛,显是以全身近百年功力点出,瞬间即至。
秦广王眸光惊骇,遍体生寒,深知夺命搜魂指威力,手臂交错横在胸前,硬接渡天劫指劲气。
清脆声响,铁爪钢套应声而裂,碎片激射飞散,指力不绝,将秦广王左臂洞穿。闷哼声中,秦广王身形疾退,卸去劲气指力,终是捡得一条性命。
“走!”
秦广王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黑球,猛地摔在地上,腾起烟雾迷蒙,遮挡众人视线,趁机带领残余黑衣人,腾空掠起,夜空中一个转折,失去踪影。
为防烟雾中有毒,方白衣屏住呼吸,浑厚掌力劈空,宛若狂风刮过,顿时将迷蒙烟雾驱散,袍袖甩动,眸光已望向后来的数人。
当中站立一个老妪,手拄龙头金拐,雍容的脸庞皱纹沉陷,深色碎花锦服更显华贵,却是鹤发松姿,眸光炯然,尽是怨毒之意,神色不善地望着方白衣。
青年男子身旁相扶,相貌俊朗,银白衣衫外罩淡黄色半袖长袍,眼眸清澈。两侧各站着一位中年妇人,风姿绰越,华髻繁丽,粒粒明珠点缀,流苏洒落青丝,尽显华贵。
众人身后却是一个佝偻老翁,年约六旬左右,颌下三缕胡须,略有些花白,看其装束似乎是府中管家。
“小畜牲,独臂人魔龙逸峰身在何处?”龙头金拐顿裂地面青石,老妪森然喝道。
方白衣暗自叹息口气,缓缓摇头,以渡天劫指震慑程琨等人,却被误以为是独臂人魔的成名绝技,夺命搜魂指,为免江湖中人误会,不想轻易显露。
只是混战当中,担心有所误伤,投鼠忌器,先天无极护体神罡却也不敢全力劈出,唯有凌厉精绝的渡天劫指,拇指粗细的指力劲气,凝而不散,破空袭至,才不虞有此。
偏是龙拐老妪等人赶到,目睹渡天劫指把秦广王等人打得大败,再起波澜,神色怨毒,言词无礼。
傅香凝蛾眉微蹙,眉宇间颇为不悦,小可怜已是杏眼圆睁,就要出言呵斥,却为方白衣拦住。输不起功力耗损过重,面色苍白,若非方白衣施以援手,怕是不能全身而退,默运玄功调息。
乌金折扇阖起,横在手中,方白衣淡淡地道:“老夫人年逾古稀,为何却是不修口德,深夜闯入方某家中,粗言喝骂,不知是何道理!”
“哼哼哼......”
龙拐老妪冷笑连连,怨毒之意欲浓,牙齿咬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阴恻恻地道:“独臂人魔龙逸峰与老身有杀夫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对此邪道魔头又何须客气。”
“独臂人魔龙逸峰与你有杀夫之仇,但是跟方某何干?老夫人却眸带怨毒,喝骂方某,该不会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以致神智不清,老糊涂了吧?”眸光中讥诮意味甚浓,言词中颇不客气,方白衣侧身凝立,道。
“放肆!竟敢对南宫世家老夫人无礼!”龙拐老妪身旁的中年妇人,面带薄怒,斥道。
“哈哈哈......”
方白衣纵声长笑,神色不屑,道:“南宫世家?好大的威风!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无端闯进颜府,对方某粗言喝骂,现在却来斥责方某无礼,难道这就是你们南宫世家处事为人之道?”
“小畜牲,休要在此东拉西扯,老身只问你,独臂人魔龙逸峰身在何处?”南宫老夫人不与争论,只是追问独臂人魔龙逸峰下落。
方白衣缓缓转身,眼眸中泛起寒意,道:“方某与那独臂人魔龙逸峰非亲非故,又怎会知晓他在何处?南宫老夫人此话,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砌词狡辩!”
南宫老夫人龙头金拐顿地,怒道:“你身为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传人,又怎会不知他在何处?小畜牲,识相的就痛快说出来,否则,邪道魔头,人人得而诛之,界时江湖虽大,怕是也难有你容身之处。”
“谁说方某是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传人?老虔婆,你带人擅闯颜府,诋毁诬蔑方某声誉,其心可诛!”乌金折扇戟指南宫老夫人,方白衣怒声喝道。
南宫老夫人迈前一步,龙头金拐顿地,亦是怒道:“那你是何人弟子?江湖上众所周知,夺命搜魂指乃是独臂人魔龙逸峰成名绝学,倘若你不是那老魔头的弟子传人,又如会使夺命搜魂指?”
方白衣挥臂负于背后,沉声道:“方某无门无派无师承,所学渡天劫指,却也不是你所说的夺命搜魂指,老虔婆,莫要在此胡搅蛮缠,速速离开颜府。”
“无门无派无师承?难道你是仙传神授,无师自通?小畜牲,你以为改头换面,就可以瞒过天下英雄的眼睛吗?今天你若不说出独臂人魔龙逸峰的下落,莫怪老身以大欺小,将你擒拿绑到重阳天下英雄大会。”南宫老夫人喝道。
南宫世家众人举步上前,神色皆是不善,眸中含怒,剑拔弩张。
方白衣也是手臂扬起,乌金折扇遥指南宫世家。南宫老夫人一口一个小畜牲,骂得方白衣心头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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