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心情会好上许多,可她今日宠幸那几个时也并未像往日那般,反而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开心,她是他这辈子的心上人,他又如何能开心?
轻叹一声,裴游将人揽入怀中,如父亲拥着发脾气的年少女儿,轻轻吻着她的额头,“虽然不知凤儿心里装着什么事,但凤儿一向随性,又何必拘泥于那些不过短短几瞬的事呢,我的凤儿向来及时行乐的。”
两人赤裸的身体相拥一处,私处摩挲,裴游抬手抚摸着女子从未改变过的身体,淡淡一笑:“我不知还能伴在凤儿身边多久,我希望我看到的凤儿总是快乐的,凤儿须知,唯有你开心,为夫才会舒心。”
浑身一僵,凤渊紧紧抱住裴游的腰身,沙哑开口:“好。”她是帝王,她是妻,她不能让他忧心,他说的对,她从来都是及时行乐,他们现在还在她身边,她何必去担忧那还……遥远的未来,她一生戎马见惯了风雨,她不会怕,哪怕有一日她不再为帝,她也会过的自在,她睥睨了一辈子,绝不能因着前路未知而软弱。
一连宿在皇夫寝宫月余,直到女帝回宫的消息传开,凤渊才从裴游宫中离开,期间有侍奉榻前的年轻少年有孕,喂了落子汤后,凤渊便将人都送出了宫。
许是积压着怒火,从裴游宫中离开,凤渊便再一次上了战场,彼时正是边关与外邦蛮夷僵持不下之时,皇帝御驾亲成连挫蛮夷退居百里之外。
边关一边欢呼声庆贺声,而此时的京中却是极为宁静。
“啪——”
将桌上的器物扫落在地,凤吟眼眸泛红的趴伏在桌上,眼眸睁的老大,泪水顺着眼角掉落,她一向疼爱他,每次从山中归来必先来看他,可这一次她竟然悄悄回宫,一回宫便宿在了皇夫宫中月余,她不曾临幸旁的君侍,甚至没有来看他,他耐着心思等着,一直等着,可等来的却是她上战场的消息。
死死的攥着胸口的衣襟,凤吟眼眸空洞,她是不是不爱他了,是不是发现最爱的人还是裴游?否则怎么会一直宿在裴游宫中?
心中妒火燃烧,凤吟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在后宫百花院中晒着太阳的裴游挥退了前来拜礼的各宫君侍,与德君一同下棋。
“许久不下了,我这技艺倒是生疏了。”
淡淡一笑,德君荀昭印淡然落子,“皇夫的技艺再不好也是能与我下棋的人,不像那个心只长在那些个年轻的孩子们身上的,许久不到我宫中不说,现下竟又去了边关,叫人惦记。”
轻笑摇头,裴游敛袖跟着落子,随即想起前个月凤渊回宫时的反常,欲言又止,正要开口,花园的月门外传来响动,“十六皇子,皇夫与德贵君在院内,吩咐了不许旁人靠近,您看……”
“原是这样,是本君莽撞了。”
轻语声传来,裴游落子的手一顿,听到花园外是那他从未见过的十六皇子,不由的开口:“许那孩子进来吧,平日皇上与他父君守的严,想来本君还未曾见过这孩子呢。”
一侧坐着的德君闻言眉头微蹙,不像旁人,通过儿子,他已经知道皇上常去金蝉宫中不过是幌子,实际临幸宠爱的人是这位十六皇子,听到这话,荀昭印也有些好奇,冷哼一声:“巧着了,皇上将人藏的严实,本君也未曾见过呢。”
皇夫吩咐,服侍的爹爹不敢怠慢,出门传话,听到了传话,凤吟心中冷笑,他今日过来,就没打算无功而返,皇上独宠皇夫月余,人人道他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他如何能忍,明明自己才是皇上最宠爱的。“
缓缓抬步,走过郁郁葱葱的柳林,凤吟嘴角噙着笑意走近,看到裴游蹙起眉头,淡笑垂首:“儿臣拜见皇夫。”
离远了些还看不大真切,可现下离得近了,裴游将凤吟的样貌看进眼中,怔怔的看着那与裴臻一模一样却年轻太多的面容,裴游心口一痛,面色惨白。
这便是她不肯让他见到他的理由吗?
似未看见裴游骤变的脸色,早已妒火中烧的凤吟面上温润一笑,缓缓抬头,面颊上飞染了些许红晕,随即咬了咬唇,轻呕一声。
早已得了吩咐的爹爹见状忙开口:“殿下,您可是不舒服了?老奴与您说过有了身孕不好走这么远的。”
凤吟面颊微红,而一侧的裴游却因着这话手指发凉,一个未出阁的皇子有了身孕,身边侍奉的还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那这个孩子……
往日凤渊的种种异状不断浮现在脑海,裴游心口剧烈起伏。
他不信她会瞒着他宠爱一个与裴臻一模一样的人,他不信她明知裴臻是他心头的伤痛竟还宠爱一个肖似他的人,他不信……
见他面色惨白,凤吟面露担忧,轻声开口:“皇夫,您这是怎么了?”
“滚。”眼眸痛苦,一向温润的裴游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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