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学习的脚步,转头和校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家里孩子身子还没好,这会儿学期都过半了,怕也跟不上学习,还是下学期再来学校好了。”
跟在江大海身后充当保镖一职的黑西装嘴角抽了下。
他瞄了眼校长一脸茫然地目送他们走远的神情,很想帮着把老大刚才的那句话给翻译一下:“你们学校冬天不开空调冻着我宝贝闺女了,我等天暖了才来。”
珈以知道被揪着回了车上才眨了下眼反抗,“爸,你这是弄什么呀!大冬天的,南方有几个学校开空调啊,他们都好好在教室坐着,我身体比他们都好,怎么就会冻着了!而且你不是着急我弟的事嘛……”
“那小子的事不急,”江大海朝闺女笑了下,全无方才的大佬气势,就跟个溺爱孩子无边无际的老太太似的,“小子抗冻抗打,你可是个小姑娘,不行。”
珈以气鼓鼓地转头坐好,试图再一次非暴力不合作。
江大海在她的余光范围内,瞧一眼宝贝闺女,脸上就流露出了孤寡老人的凄凉无奈,“爸爸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小时候感冒发烧可是把我吓怕了,这几年难得好了些,也是小心翼翼才能养好的,可不能在小事上松懈了……”
说的这些事,珈以自然是还有印象的。
她一来,正好赶上被亲生父母抛弃,也就听了那么几嘴缘由,无非就是家里穷,她又是个病秧子,养不活。她被放在一个桥洞底下,病恹恹的,只有个乞丐给她递过个馊馒头,她没敢吃,挨了半天,终于等到了江大海。
江大海那会儿离风光还远,追着他跑了三四年的人还剩那么几个,正巧赶上他出来办事,他虽有所防备,却还是被伤得不轻,狼狈着躲到了这个桥洞底下,正好一低头,瞧见了面前一个瘦猴似的,病歪歪的孩子。
小姑娘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爬了出去,正好堵在那桥洞口,挡了风也挡了他的踪迹,那些追着的人飞快跑过,他等来了自己的后援。
那会儿他们都是讲究些缘法的,这小女孩阴差阳错也算救了他一命,江大海想到了自己分别已久,生死未卜的恋人,将这小姑娘带回了家当女儿养着。
后来大风大浪里有人陪着过,感情也就这么养出来了。
珈以十岁前都是真病秧子,好几次小病骤变大病差点没命了,江大海一个铁血汉子,自己哗啦啦往下淌血都没掉过一滴泪的,抱着发烧抽筋吐白沫的她,手塞在她嘴里防着她咬了自己的舌头,眼泪噼里啪啦就流了下来。
还有次珈以生病,胳膊上不知怎的就抽不出血了,医生要直接从脖子上抽,七八岁的人往那一站都不需要人按着,却还是出动了整一层的医生和护士,就为按住孩子她爸——那疯狂挣扎的架势,医生在他眼里是吸血鬼无疑了。
后来还是珈以抽完了血从病床上蹭下来,走到她爹面前蹲下,江大海才安静下来。
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刚才出动十几个人都按不倒他的劲,就这么全部卸了下去,抱着怀里小小的女儿,呜哇大哭,“珈珈不疼,珈珈不怕啊,爸爸在呢。”
珈以被他哭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自打那以后,她对着江大海就很难狠心,有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冲他吼“你不能这么溺爱我”,转头自己后悔得挠心挠肝的,还是得凑回去哄她爹的玻璃心。
这么来了两次之后,珈以就彻底放弃了。
这会儿江大海来这么一出,她知道自己绝对拗不过他,又听不得他孤寡老父亲的可怜调调,转头的声音就那么弱了几分,“可你急着让我弟回家啊。”
江大海朝她一笑,伸手摸了下她的脑瓜子,“公司一堆杂事,家里也没收拾,前几天那次是我着急了,那小子也说得有道理,我缺席了这么些年没尽到责任,他如今也不少我这么个爹。这事情,我们急不来。”
他的话里全是慈爱,好似真的很看得开。
珈以却觉得自己真快被他养成个泪包了,眼睛酸得要命,只能转头去看窗外。
这么些年,她也大概知道江大海和江其琛他妈妈柳婷的事。
开头很俗,就是柳爹欠了一屁股债又渣得要死,甩手将女儿往赌场一扔抵债,自个就跑得没踪迹了。江大海和柳婷又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就凭着年少一腔热血说了要替心上人还债,扔了有些起色的运输工作,去了那赌场当个打手。
呆了两年,他也就爬上来了,算是个有些头面的人物,债也还得差不多,小俩口正筹谋着要结婚呢,那赌场突然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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