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
他低吼着,犹如一头垂死的困兽,做着垂死挣扎,谁都不知道他的内心有多崩溃和痛苦,心里头压了太多的苦,需要一个宣泄口, 女孩,正好在这个时候撞在了枪口上,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他亲吻不停,动作粗暴非常,两番撕扯之下,女孩胸前的衣物尽毁,露出了一对白净高耸的小白兔。他俯下身去亲吻它们,边吻边落泪,一滴滴地落在女孩的胸前,如蜡烛油般灼热、滚烫,皮肤好似要烧着了似的。脑海里不停回放出和母亲对峙的画面——
“妈,你告诉我,爸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父亲?”
“骅儿你听我说,当年我还是个在酒店里干杂活的服务生,有个很爱我我也很爱他的男朋友,是他看上我的美貌硬要把我娶回家,为了娶我他还耍手段害死了我这辈子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我在嫁给他的前一天竟然发现我怀了你,我一方面怕被他知道后会被迫打胎,另一方面我也想报复他,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他,我的儿子,其实并不是他的儿子。”
“够了!你太荒唐了!”
“是,我是荒唐,但我不能不这么做。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地位草菅人命,我一个弱女子又不懂法,你叫我怎么办?这三十多年我忍辱偷生,只盼你有朝之日成为集团的掌舵人,为了这个目的,我在他耳边吹了不少风,我告诉他你的两个哥哥有多无能和荒淫,就因为这样,你才能在这个家站稳脚跟你才能取得他的信任和青睐,才能坐到如今这个位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刚才在病房里打了我一个巴掌,而我却一点都不感到委屈,我只觉得我浑身都轻松了,这口憋了三十多年的气终于通畅了。我跟他说,我知道他对我最爱的人做过什么,我这些年留在他身边扮演好妻子形象其实只是为了报复他,我一点都不爱他,我不爱他……不爱他……他听了我的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是活该啊,因果报应,报应啊——他的发妻是个很好的女人,当年我也见过,温婉如玉,对任何人都客气得不得了。可他为了娶我进门竟然故意气他的发妻,他的发妻终于受不了他的刺激,郁郁而终。你说他是不是报应,哈哈哈——”
“你们都疯了。”
“骅儿,如今你大权在握,他就算能从床上起来也左右不了你了。这些事你别再想了,好好地做你的集团总裁……”
“你说还有可能嘛!”
田骅被自己的怒吼声惊醒,涣散的目光顿时聚集收拢,女孩哭花的脸清晰地映在他的瞳孔中,他停下了残忍霸道的动作,慢慢地从女孩身上爬起来,坐在了床沿上,蜷缩起身子,双手抱着头,好像在懊悔、反省、自责。
景裳从床上爬起来,扣好胸前的衣扣,穿好小内内,然后来到男人背后,整个人贴了上去,双臂搂住他紧实的腰,温柔地说:“田骅,不要紧的,你还有我。”
男人的身体一颤:“对不起,刚才对你……”
“没关系。我不怪你。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景裳紧紧地搂着他,把脸也贴到他的后背上了,“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可是我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你有了我,我有了你。”
三两句话就把男人说得泪狂流,男人转过身来,把女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掉:“对,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男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景裳建议他去冲个热水澡,她亲自给他放水、找干净的换洗衣服,男人洗完出来她又找出一个吹风机,把男人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做完这些,她劝他上床睡觉,给他盖上被子后她又进了洗手间,把男人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面盆里,打开水龙头,放点洗衣液,刷刷地洗了起来。
田骅在被窝里听到了她搓衣服的声音,心里一紧,马上下床,来到她身后,把她手里的脏衣服全拿了过来自己洗,他边洗边说:“我不能让我的女人洗衣服。”
我的女人。景裳鼻子一酸,紧跟着眼泪落下来了。她又在男人身后抱住了男人的腰,把脸靠上去:“田骅,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可是……可是……”景裳的眼睛涩涩的,她想起了他和凯瑟琳在一起的情景,就跟刀似的扎在她的心上。“凯瑟琳怎么办?”过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问。她觉得他们三个人之间必须讲清楚。
“她根本不爱我。”田骅在自己的内裤上擦了些肥皂,边搓边说,“我也不爱她。然而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烦恼,就是被家人催婚。于是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互为挡箭牌。”
“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她的心都在她的未婚夫上,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哪。”田骅发起了感慨,想到了凯瑟琳以前和他稍微提起过的她未婚夫的事迹,猛然发现,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正在经历或者经历过惨痛的过去,他又不是最可怜的那个,有什么资格怨天怨地?想明白了这点,他浑身都轻松了,也不再拘泥于自己的身世,下定了决心要和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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