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多日不曾踏足后宫,她就算去求皇上也见不到人。
孙嬷嬷见她如此激动,赶紧坐在床边帮她拍拍后背,娘娘身子弱,秋末以后根本出不来门,太后慈爱也免了她的请安之礼,此时外面已经雪白一片,娘娘如何出的了门?
“娘娘别急,先喝口茶水,一切等刘鱼回来再做打算。”孙嬷嬷安抚她,太后一个月前离宫到安定寺还愿去了,听说要开春才回来。为了避免娘娘伤心,她又不敢说穿。
不一会刘鱼匆匆折返,见众人都在等着他,便把打探了来的消息说了。
这道圣旨正是三皇子所求,为了这道旨意,他昨晚跪在勤政殿整整一夜,今日一早皇上看他快支撑不住把他招入殿内,不知道他与皇上说了什么,半个时辰后皇上就下了这道圣旨,还吩咐刘河来宣。
张瑶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本来还想着若是太后那边行不通,可以劝劝三皇子呢,毕竟他才五岁,对付小孩子她自有办法,可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有毅力跪了一整夜,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瑶叹了一口气,吩咐人都退出去,人果然不能太嘚瑟,这不遭“报应”了吧!
随着刘河的离去,这道旨意也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临华宫的皇后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教大皇子写字,听了下人的禀报她笑了笑,吩咐人再送些赏赐到福霞宫,她知道皇上提携张氏的缘由,所以从不为难于她。
把三皇子养在张妃的名下,对她,对大皇子都是极有利的一件事,因为比起冯昭仪,张瑶的出生不但更低,而且还有罪臣之女陈氏那样的母亲。
张府早已经弃了张氏这颗棋子,更不会为了一个养子去触动本就腐朽的根基,所以三皇子对于张妃,或者张妃对于三皇子,都没有丝毫的助益。
让她养育三皇子,刚好还断了某些人的念想,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芳华宫的惠妃闻言乐的眉开眼笑,她有亲儿子傍身,在后宫之中稳坐贵妃之位,论家势不输皇后,论才情她当年可是在盛京名噪一时的才女,论心机手段她也丝毫不差,因此没什么惧怕的。
本来还打算某人得手了之后,给她一个意外之喜,没想到那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想那人此时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长亭宫的贤妃此时怒火中烧,寝殿里四处都是瓷器的碎片,还有点点茶叶的残渣。这一片狼藉,显示着之前一阵近乎疯狂的发泄,宫里的人都瑟瑟发抖的跪在门外,不敢上前。
“本宫呕血的谋划,竟然便宜了张瑶那个贱人!”
“好,好,既然冯氏能悄无声息的死了,这个病秧子命也长不了!”
贤妃压住怒火,抓起桌上仅有的一个青花瓷瓶,狠狠的扔了出去,砰的一声,碎片四散开来。
常宁宫的德妃听到消息,沉思的片刻又继续缝制手上的衣物,过年的时候皇上总该到后宫里来吧,与其费尽心思抢别人的孩子,不如想办法争取皇上的宠爱,诞下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儿。
……
张瑶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她刚起身安绘就小声的说三皇子跪在门外。
三皇子昨夜已经跪了一夜,眼下又跪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大人也承受不住,何况这么一个孩子。可是他一不愿意起身,二不许她们唤醒娘娘,还不许他们为他撑伞遮雪,看的院子里的人那个心疼啊。
张瑶得了消息披着大氅就跑了出来,看到这个脸上已经完全失了血色的孩子,既心疼又内疚,忙命人把他抱到还有些余温的床榻上,加炭火熬姜茶,忙活了好一阵,小孩子才渐渐恢复了体温。
“我知道母妃生气,儿子跪在门外一为求母妃原谅,二为向母妃谢罪。”郝珺见母妃为自己前前后后的忙碌,刚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梳洗,心里划过阵阵暖流。
因为自私求了圣旨惹母妃生气,所以求母妃原谅,因为自己凭一己之私扰乱了母妃的余生,所以向母妃谢罪!
今生我终于是您的儿子了!
张瑶见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知道他受了苦不忍再批评的,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吩咐人请太医来医治他的腿。
郝珺不愿意让母妃看到他的伤,找了借口把人支了出去,太医查看的时候他疼得嘴唇都咬破,身上的衣服也被抓出了道道痕迹。
他昨夜确实是跪了一整夜,不过跪之前他稍微了准备,伤的并不重,只是往福霞宫的这长长一段路他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加剧了伤势,再加上这里的半个时辰他是直接跪在石板上,才会伤的如此之重,不过他不后悔。
因为他的腿伤的太重,太医吩咐半个月不能下地行走,他不愿离开福霞宫,张瑶担心他晚上发烧,让人准备了小床铺,晚上让他睡在自己的房里。
那可是皇子,万一在她这伤了、病重了,她估计脑袋也难保。为了保命,他也得好好照看这位小祖宗。
“皇上,三皇子已经在福霞宫住下。”午后刘河上报,他不知道三皇子与皇上说了什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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