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她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上路了,经理为此次寻访老板的行动大方地贡献了自己仍在还贷的越野车。
出了县城,越野车开上年久失修的崎岖山路,一直拿着地图的临久的纳闷道:“为什么我们要走这么偏僻的小路?走高速不是更快吗?”
钟寄云看着满脸疑问的临久露出了同情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太天真啦!我们带的东西都不是合法的,走高速被检查出来我们不就玩完?”
临久作恍然大悟状,看来自己需要修炼的地方还有很多。她有点好奇车里到底装了什么不合法的东西,但如果被抓到自己搞不好也是共犯,权衡了下知情和非知情人士所承担的法律责任,临久默默低下头继续看地图,时刻准备为他们指路。
就在临久仔细研究地图的时候,车忽然一个急刹车,临久整个人撞在了车的靠背上,钟寄云坐在前面,直接撞到了前面,鼻子流了血出来,至于经理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只有何殊寒神态自若,安然坐在座椅上。
“喂。”临久抬起头来,看见何殊寒一脸关心钟寄云的表情默默汗颜,“老板你为什么没事呀?”
“白痴啊,我这坐姿能有什么事?”
临久看过去,何殊寒双脚踩在钟寄云的椅背上,双手环胸,这个坐姿简直稳若泰山。临久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老板这时刻防御的坐姿不会……
“你没事吧钟记者?”何殊寒递过去一张纸,一直注视着钟寄云,语气罕见地透露出惊慌和关切,“钟记者,你的鼻骨好像是折了。”
“什么?”钟寄云捂着鼻子,闷哼一声,不过就以这个疼痛感来看说不定真的是鼻骨折了,钟寄云向着窗外看了一眼,指着前面说了一句:“前面有个小村庄,我们进去找个医生看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好痛。”
鼻梁组织受创,连带眼泪也扑簌簌地往下流。经理仿佛不忍心看似的别过头,拍了拍大腿,骂道:“这破车,才买来没多久,这就出问题了?”
经理跳下车去检查后面的车胎,趁此机会,何殊寒和钟寄云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都读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板,难道刚刚是你……”临久有些吃惊的说道,何殊寒立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临久立刻明白,不再继续追问,难怪何殊寒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不知用了什么鬼把戏,让车子停下了运作。寄云姐明显知道内情,还很配合何殊寒的表演,竟然捂着自己的鼻子撒娇。
钟寄云可怜兮兮的模样演得确实蛮到位,临久盯着她看了会,“噗嗤”笑了,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钟寄云。
没过多久,经理一脑门问号地上来,嘟嘟囔囔道:“看不出什么问题,可能山路太破轧上了什么石头,我后面开慢点。”
“那我们快去前面村子给寄云姐看一下鼻子吧?看上去真的很严重。”临久蹙眉说道,小姑娘还年轻,做焦急担忧的模样无比自然。
“好。”经理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开进了村子,这是一条岔路,经过了下金沟的事情,何殊寒对于岔路似乎尤为敏感,一直在仔细观察,那条路上还有新鲜的脚印,好多人好像都从那里经过,对面连接的是一座山,三座山呈“凹”形,按风水学来说,中间那座山阴气很重。
“怎么了么何先生?”经理从后视镜里面看着何殊寒在发呆,忽然发问道。
“没什么,就是风景太好,忍不住看看。”何殊寒收回视线,和临久一起假装看起地图。
“我说,你们对我是不是有戒心啊?”经理挑眉一笑,已经把这些家伙的心事尽收眼底。
钟寄云呵呵笑着,“怎么会呀经理,你想多了。”
经理看着路,目光忽而变得惆怅而悠远,轻声叹气道:“就算我会害别人,我也不会害你的。”经理转头看着钟寄云,目光温柔如水。
那个眼神……
临久在一旁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她明里暗里戳了钟寄云好几次,试图让她了解何老板的心意。何殊寒丢下申城一摊工作,跑山沟里奔波不都是为了钟寄云,去下金沟遇上了金修斫生了一肚子的闷气,现在跟着金修斫的经理去西安又是一肚子的闷气,看着何殊寒一脸青黑,临久忍不住同情。
一向慢热的钟寄云依然读不懂经理话中的宠溺,问道:“什么?为什么就不害我?”
经理扭头看着她,满脸的无语,“我说你真的是……奇葩。”
钟寄云歪头看着他,似乎很不解,临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何殊寒则是满脸黑线,他终于知道钟寄云在情感方面反应是真的迟钝,于是何殊寒终于在要不要表白这个问题上陷入了重度纠结。
钟寄云不可置否的摆了摆手,看着他们离村庄越来越近,她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旋转,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个经理不跟着自己?因为自己的鼻骨根本没有骨折,这个钟寄云自己还是知道的。
但是经理应该也猜到了这一点,否则刚刚怎么会问那句:“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那么经理肯定是时刻陪在钟寄云身边,如果钟寄云没事,那么他就可以立刻就走!怎么办?这是三个人共同在思考的问题。
钟寄云将头伸出去车外,“唔,鼻血流太多了。”
何殊寒立刻会意,也将头伸出去,和钟寄云对视,就看见了钟寄云求救的眼神,可惜何殊寒并没有给出钟寄云答案,就把头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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