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按辔而行。
“姚兰逊你应该知道的，姚石泉的儿子。而姚石泉已经升了陆军部侍郎，所以姚兰逊现下靠山稳的很。他是自费到霓国留学，肚子里实在是没什么料。但官场的规矩却熟的很。而且姚兰逊很是好面子，手脚上嘛也不大干净。”
商锋认真的听着，频频点头。
“宝芬宝巡抚听说和老头子关然亭有些关系。他做过湖阳的官，但是这位宝巡抚的根基却不在这里。宝巡抚和僖王是儿女亲家！至于处事，你别看这位宝大帅一脸兔子样的乖巧，听说当年在之江省，他掌管学务非常严厉。当时的之江省巡抚是关然亭的族兄，他怕宝芬压迫学生过甚，将事情闹大牵连自己，这才求关然亭把他调到山西。”
“学务……”商锋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叹道：“关然亭那位族兄去年还不是杀了镜湖女侠，如果宝芬还在之江……”
宋矩嘿嘿冷笑，“怎么样，知道你的前途了吧。你以为关然亭对你束手束脚。岂不知古国上下，官吏都是一般乌鸦。宝芬为人谨慎，在政务上自然也是如此，许是沾了山右这些守财奴的铜臭气，美其名曰不扰民，能不花钱的地方，他可是一个子都不会给。他在古国也不能算是坏官，但是指望他做成大事，也是休想了。”
“不干恶事，但也不干事……”
“没错，古国就不缺这样的官。不过山右也有能干点事的。”宋矩摸了摸胡子。
“哦，谁？”
“布政使，任宝荃。也就是俗称的藩台。他嘛，算是能力，办事井井有条，所以宝芬挺看重他，乐得当撒手掌柜。去年渠本乔收回山右矿权，也是他在后面出了不少力。不过，就你和关伏庸的那点心思，在他这里也未必过得了关。”
宋矩看着商锋头疼的样子，本来想再嘲笑他一下，却笑不出来。
宋矩带商锋先去见的。
是姚兰逊。
“商锋啊，大名如雷贯耳啊。”姚兰逊脸乐得仿佛这不是十冬腊月，而是阳春三四五月那个百花开。
“姚总办过奖。”
“我和宋矩说过，人前我是总办，人后你我就是兄弟。而且我是真听说过商兄的事迹。耳朵里早被灌满了，人造闪电，华清学堂。说实话，我看到你的调令时还怀疑了好一阵，以为是看错了，或者是同名同姓。”
“姚总办，真是太客气了。商某毕竟是一个军人，哪有不在军营里的道理。实话实话，之所以来山右，是因为我在耳朵里早被宋矩灌满了，左也是姚总办，右也是姚总办。我和楚绶卿也有些交情。于是托楚绶卿和令尊姚大人几次求肯，老人家才肯放我到山右来。”
“商兄真是妙人。老实说，我是觉得屈才了。商锋你文武全才，小小一个陆小，真的是让为兄替你惋惜。”
商锋露出满脸诚挚之极的微笑，“有姚总办这几句话，真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宋矩听着这些有一搭没一撘的官场套话，简直是腻歪的要死。但是他突然想起了早上和陶龙门最开始谈论的话题，于是他开口道。。
“恩，姚总办有所驱策，我们当然在所不辞。所以在下的职责就是帮姚总办练好兵。姚总办是霓国留学回来的，我素纹霓国训练严格，每年冬天必然有一次野外训练。姚总办一定对此深为了解。现在正是冬天，正应该让士兵进行冬训，这才能显示出我们山右新军的不凡之处，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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