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江元澈见父亲如此愤怒,赶忙闪到一边去。
后来才知道,他画的哪里是荷花,而是自作主张,画了父亲他老人家……
江啸鹏又不好意思将画交与老先生,因为此画虽然丑,但不知道为何他觉得,竟然有几分相似,心道:被人瞧见,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只能将画卷起,收了怒火,微笑着等二儿子展示学习成效……
叶渡恒这一天下来,算是累得手抽筋,但是老先生总说不够好,力道不够等等诸如此类的,所以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江元澈站在一旁,本就想看着这个新来的弟弟出糗。而此时叶渡恒的焦头烂额,又让其心中舒坦了几分,在一旁咯咯笑。
江啸鹏见此,瞪了他一眼。江元澈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道:“爹,孩儿的剑术您是知道的?和先生比,是天和地,可和二弟比起来,那还是绰绰有余,我试试他学得究竟如何?”
江啸鹏一听,心中大乐,但脸上仍然毫无波澜,点头道:“好!”
在得到父亲允许后,江元澈拔了剑就来。叶渡恒也不知道他葫里卖的什么药,突然大发慈悲要陪他一起练,心中有些感激。
可比试了几招后,叶渡恒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江元澈却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招招紧逼,而趁老父亲低头饮茶的时候,江元澈使出一剑,直直向叶渡恒刺来。
叶渡恒见此情形,身子往旁边一躲,剑刃划破了衣袖,鲜血顿时翻涌而出,他应声倒地。换作平时,这算是轻伤,叶渡恒也能站起来,不知道为何,今日却脸色苍白,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啸鹏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跑上前,还没开口大骂不孝子子,肚子里翻江倒海般蠕动起来,迫不得已,也顾不得老脸,唤过先生道:“先生,我得先去趟茅房……”
老先生也赶忙上前,扶起了昏倒在地的叶渡恒查看伤势,把了把脉,见他只是劳累加皮外伤,这才松口气,转回头问道:“元澈,以后不许胡闹。你父亲怎么好端端闹起了肚子?”
江元澈见老先生神情严肃,赶忙捂住还在嘻嘻大笑的脸庞,故作正经回道:“刚刚在他茶里放了点泻药,谁让他老是逼我练字的?”
老先生本想抓住他,好好体罚一番。但看着怀里的叶渡恒,也只能任由他撒野去了……
老父亲回来以后,气得直摔杯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无缘无故为何伤你弟弟?”
“爹,那是因为我高估了他的剑术。”江元澈回道。
“别给我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就是……”
江啸鹏刚说了几句,肚子又开始叽里咕噜闹了起来,他没办法,满脸通红,又往茅房去了……
如此囧事,江啸鹏非第一次遇上,但每次一遇上,简直是半天脱不开身。
好不容易肚子算安歇了住了,面对要上桌吃饭的江元澈,吼道:“去,去给我跪着去,不跪满三个时辰,不许吃饭!”
此时叶渡恒也已清醒过来,伤口已经简单包扎好,坐在一旁扒拉着馒头,安安静静。自他回西月山庄以后,很少说话,似乎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新环境,处处小心翼翼。见哥哥和父亲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江夫人向来就护短,见丈夫要如此体罚儿子,当然坐不下去。四周一看没有下人,也不管两个孩子在场,拧过江啸鹏的耳朵道:“阿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饿坏了,我跟你拼命!”
“行行行,夫人。我不罚就是了!”江啸鹏很明白他这个夫人,在外人面前给足他面子,而私底下,哪怕是稍稍体罚下江元澈,她也是不让,对于拧耳朵这一招,江夫人更是屡试不爽,江啸鹏没有一次不是败下阵来,低头求饶。
江元澈很是得意,昂首阔步来至桌前,也掰了半个馒头,吃了起来。
江啸鹏很是无奈,只能任由她母子二人去。可一面对叶渡恒很是心疼,被刺伤,也没哭,也没闹。
都说江元澈的调皮简直是与生俱来的,老父亲心很累。后来年纪大了才稍稍收敛了些,又因不知何时而起的名气,让他整个人是渐渐开始端了起来……
番外【三】
夏晚晴掰着手指算日子,想了想,来了柴桑大概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刚刚避开大家的围观,而今又变着法子,想来探寻一下,她的庐山真面目。
叶渡恒却偏偏比她机灵得多,大概早就猜到人们的热情,所以每次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来。
这一日,夏晚晴正在根据古籍上,琢磨把桃花做成胭脂的办法,和栖雨聊得很是起劲。
叶渡恒来的时候,她正低头择弄着桃花,很是起劲。待叶渡恒将栖雨支开后,在一旁坐下,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叶渡恒看着她面前摆放了一只小碗,盛了浅浅的一层粉红色的凝脂,颜色实在是讨人喜欢,于是忍不住伸手,用食指戳了一戳,塞到嘴巴里,津津有味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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