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情不好的。
好不容易抽空回一躺娘家,张父特别高兴,张氏却训了她一顿。
“女子无才便是德,妳有才又能如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可是对林家的大不孝!都是被妳爹宠坏了!”娴雅心里好不委屈。
她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识礼,是一个秀外慧中的贤淑才女,待字闺中时,每日在家中练字、做诗、弹琴,乐得逍遥自在。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林璟也是个满腹经纶的才人,才女配才子,本以为可以举案齐眉,可谁知嫁了人,两人志不同,道不合。
那林璟也恁孟浪,成天尽惦记那档子事儿,娴雅也熟读女戒,知道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只得依着他,直挺挺的受着,也不知怎么反倒惹了他厌烦,整日花天酒地,彻夜不归。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娴雅自然不肯委曲求全去讨好林璟。不久,林璟用一顶花轿把那花魁杨氏迎进了家门。
那杨氏出身娼寮,能嫁给林璟,她觉得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但也知道为人小妾的不易,女人大多心胸狭窄,那张氏岂能容忍自己和林郎相亲相爱,婚期临近的时候,好几日都食不下咽。
来敬茶时,特意作素净打扮,担心抢了主母风头惹她记恨,见到娴雅时,才发现天香阁的姑娘都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从娴雅院子里出去,还有些自惭形秽,觉得有娴雅这般的珠玉在侧,林郎又如何会一心一意待自己呢。
芙蓉帐里,两人云收雨歇,杨氏便忍不住出言试探,“林郎,妾敬茶时少夫人很是冷淡,她要是不喜欢我如何是好?”
这人也是心思不浅的,妳与人家丈夫爱意缱绻,出双入对,人家独守空房受尽冷落,不为难妳就算不错了,还要人家欢欣鼓舞于妳终于“登堂入室”、“鸠占鹊巢”么?
林璟不懂女人的小心思,以为杨氏担心娴雅会为难她,立刻让杨氏放宽心。
“她不会为难妳的,她不是那种人。”
他虽然嫌娴雅不知情趣,和她谈不到一块儿,却也知她为人最是温和有礼,心地纯善,且满腹才气,想到这里他也颇为遗憾,如果她能同杨氏一般风情万种,与自己红袖添香,煮酒泼茶,是何等的惬意。
怕杨氏放不下心,又是好一番夸赞。说她仙姿玉质,博通经史,能文善画,精通音律,品味高雅,还写得一手好字。可谓字字维护,句句褒奖,叫杨氏妒红了眼。
娴雅在无爱的婚姻中苦度时日,苦无排遣之法,乳母张妈妈提议她去庙里住几日斋戒沐浴,也好求菩萨保佑早生贵子。
张母有去净慈庵斋戒的习惯,每年总要带娴雅去上一两回,娴雅不想求子,但想求个静心,便禀明了林母。林母也听说过净慈庵求子观音很灵,哪有不允的道理。
娴雅便带了张妈妈一行往净慈庵去,只是路途中,正好跟迎面来的一队马车撞上了,来人仿佛急着赶路,双方争执不下。
娴雅将车帘掀了一丝缝,不经愕然,一行竟有十辆马车,还有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扈从簇拥着中间一辆马车,那马车篆刻着精致的纹饰,装饰也极其华丽。
知道对方要不是家财万贯,就是权势滔天,而且人多势众,再说她也不急于一时,便让张妈妈吩咐给他们让道。
来人见他们识趣,便让车夫打赏了一锭银子。本是谦让,却被人如此看低,娴雅自觉受了侮辱,探出个头来,想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嚣张。
娴雅探出头的一瞬,那人也刚准备放下车帘,两人视线正好撞个正着。
【二】遭算计误惹fēng_liú
娴雅见那男子相貌颇具英伟之气,凤眸更隐含威仪,此刻炙热的盯紧她,被他打量得不快,便放下了车帘。
而那人一眼瞧见娴雅,便被惊艳到了。只觉眼前佳人仙姿玉貌,犹如仙女下凡,一眼便实实在在地击中他心坎。可惜梳了妇人髻,已嫁作人妇了,倾国佳人难再得,连声直叹可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离开以后他倒没有起什么心思,耐不住下头人机灵,打听到了是谁家的女眷,打算为主子得偿所愿。
除了途中这个小摩擦,娴雅很顺利到了净慈庵。难得有这般清净放松的时候,只觉得悠游自在,一连住了三日,准备回府的前一晚,却有个在劫难逃的劫难。
却是那杨氏心思不端,见娴雅冰清玉洁,如桂宫仙娥,而她却低卑如尘。林璟虽然为她赎了身纳为妾室,可娴雅才是正妻,且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假以时日只怕再容不下她。便生了歹念,想毁这美人失贞,看她还如何玉洁冰清。
当晚睡在外间的张妈妈等人便被迷得人事不知,有个黑影鬼鬼祟祟钻到娴雅房内,又在香炉里扔了迷情香。
娴雅睡到半夜,莫名地,觉得喉咙又干又热,有人凑上来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喃喃道:“妳真美……”
娴雅已经意识不清,根本辨不清眼前的是谁,只知道不可以让人触碰,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小腹间更有一团热气不断翻涌,热气上脸,透着薄薄的红晕,神情迷离,美眸半闭,小嘴红扑扑的,艳光四射,真个妩媚到了极点。
那人把持不住,唇舌在她脸颊上游移着,娴雅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起伏地愈发激烈,身子不正常地软绵着,稍稍的碰触,就忍不住喉咙间溢出娇喘吟吟。
那人也有些急躁,很快便脱着自己的衣裳,如数都仍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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