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大昭故交,就是这丫头片子的伯父大昭的戍北大将谢瑜吧,一个北卑的封王勾结大昭的武将,你谋算什么别以为孤不知道!你能活到今天是孤的恩典,若是再敢造次,孤定要你人头落地!”
面对皇座之上老而昏庸,无能狂怒的大君李裨,李旻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威胁一般,根本不当一回事,唇边噙着抹冷笑。“侄儿不过是一介封王,大君若是要取侄儿的项上人头,大可随时来取,只要您能做到。”
“大君您今日身体欠佳,是侄儿有欠考虑,还来宫中这儿搅扰您休息。侄儿这就告退,改日再给您请安。”
“李旻你....”李裨伸出手指着面前自说自话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侄子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旻垂首行礼,也不管皇座上的君王作何反应,拉着谢长欢就从容的退出了大君的殿中,旁边的宫人内侍也无人敢言,皆是垂首恭送这位王爷离开。
谢长欢跟着李旻进去殿中的时候,还担心这李旻在他那大君叔父面前会受委屈,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李旻确实是大君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却做不到。
李旻也是看透了这点,因而在大君李裨面前颇有几分肆无忌惮,略带嘲讽的意味。此时李旻紧紧扣着谢长欢的手,见她不说话,便轻声问她道:“姑娘不说话了?可是为刚刚听到了的话觉得委屈了?”
“委屈倒也称不上。”谢长欢直接摇摇头,其实单纯只是想事情,也称不上又多委屈,又弯了唇与李旻玩笑。
“不过方才那话语中说我狐媚却真是冤枉姑娘我了,我向来十分正派的人,何尝做过什么狐媚惑主的事情。王爷,难道我有狐媚过你吗?”
李旻看她浅浅一笑。“姑娘平时确实不曾狐媚,却也足以乱我心扉。若有一日姑娘你放下身段狐媚惑我,那我必然学古时的昏庸君王拿连城烽火博姑娘一笑。”
谢长欢听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别人骂她狐媚惑主,这李旻不帮着澄清,夸赞她为人正派,端正温婉,就该这样,反而顺着杆子劝她做惑主的妖姬,这是怎样的道理。
上一世谢长欢确实见过宣罗公主,不过是在北卑皇宫中节俭的,这澹台将军府她还是第一回来,这将军府宅修得十分气派,门口便有澹台家的亲兵把守。
李旻与澹台家关系匪浅,见着来人是他,不用多说,深红宅门便已经打开迎接,有仆从进去通报他的到来。
“王爷,公主殿下已经在厅中等候多时了,她说您一来就直接过去那儿见她。”府中出来地位颇高的侍女与李旻道。
“好,本王这就带王妃过去。”李旻说罢,就带着谢长欢轻车熟路的往府中走,也无需麻烦府中人带路。
宣罗公主确实是位美人,即使如今已经过了三十,依仗着岁月对她的宽宥,这位北地佳人美得张狂又恣意。
眼前这美人正端着药碗给一个坐在木轮椅上干瘪得毫无生命力的老人喂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就吊着最后一口气,喂进去的倒没有多少,大半都顺着嘴角下巴流了出来,多得垫着的帕子也接不住。
谢长欢忽然想起从前那个与宣罗公主相关的传闻,宣罗公主十六岁花样的年纪,下嫁当时已经年过古稀的澹台老将军。面前这个半死不活不是澹台老将军还能是谁。想到这一层,这枯骨红颜相互映衬的场景更是看得她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姑母。”李旻开口轻声唤宣罗公主。
闻声宣罗殿下便知道人已经过来了,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头,吩咐身旁的侍女道:“送将军进去房内休息吧。”
待把人送走了,宣罗公主又在另一名侍女手中捧着的水盆之中洗手,有些自我厌恶似的仔仔细细清洗过手上的每一个地方,拿帕子擦干了才舒展开眉宇。
“来了,就自己坐吧。这丫头第一回来,你却不是第一次来府上还不知道自己找地方坐下。”宣罗殿下看着面前的李旻与谢长欢道:“傻站着干什么,仿佛我责罚你们一般。”
“一时忘了。”李旻笑了,带着谢长欢坐下。
宣罗公主目光缓缓落在了谢长欢身上,逡巡了许久才开口评说道:“像,你的长相有七八分像你母亲。看着是个老实性子,倒不像你爹那般诡计多端。”
谢长欢只能不失礼节的干笑,她真的不知道宣罗殿下这一番话究竟是想夸她还是想贬她。李旻家的这位长辈虽说话是不大好听,但看着谢长欢也没什么恶意。
“你爹娘如今怎么样?”宣罗公主又问。
“谢殿下关心。他们都挺好的,身体康健,我不在家中了他们又少了件烦忧的事情,应该会更好。我爹已经从朝中退隐多年,前些年还在家里开学堂,如今被拉去宫学当督教。”
“这么多年也没看明白他图什么,他那样的人岂能想退下来就能脱离朝堂的。”宣罗公主语气带了笑意。“朝上有什么事情他还不一样得管。”
谢长欢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与自家父母又怎样的前缘,长公主所说的故人其实是非常含糊的关系,但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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