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这些事与您无关,都是那起子心思歹毒之人作的恶。”
“哎,总归我欠表姐的。”
谢嘉柔却是越听越迷糊,问道:“这是何意?”
她明明记得,刚刚大哥还说过,下毒害她的人是章姨娘来着。
谢嘉融看了一眼承德帝的脸色,道:“当年的绿豆汤里其实有好几种毒药,大哥刚刚没告诉你。一种是章姨娘下的药,一种似是当年其他皇子下的药,但并未查清楚。”
这一刻,谢嘉柔觉得自己还能醒过来真的是上天庇佑了。
“所以,你真的是当年那个鼻涕虫小华华?”谢嘉柔已然相信这个事实了,只是忍不住想要再确认一下。
承德帝见谢嘉柔相信了,立马激动的点着头,道:“对,是我,表姐。”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冷静下来之后,谢嘉柔想到了刚刚那个她一直想问却没敢问出口的问道。
“皇舅呢?”
看着谢嘉柔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承德帝闭了闭眼,遂又睁开,低垂着眼帘,道:“父皇已于二十五年前驾崩。”
话音刚落,谢嘉柔的眼眶鼻头就红了起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如梨花带雨,又似雏鸟折翼。
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到这番模样,保准叫他心生爱意至死不渝。
只是,面前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幼时依赖她的表弟,盼着她醒过来已经盼了四十年。故,他二者心中只有疼惜。
谢嘉融如今已将近花甲之年,万事万物早已看开,人生的起起落落也已历经过,所以,能触动他的事情委实不多。不过,谢嘉柔必定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今日,他已为了她哭了无数回了。
舅舅对他来说,已经是死了二十五年的人。驾崩时已经六十多岁,算是喜丧。可是,小妹的记忆停留在了四十年前。或许,在她的记忆中,舅舅是昨日刚刚见过的人。一个亲人突然离世,她该是多么的悲痛与难过。
这一次,他又红了眼眶。
承德帝听着这哭声,看着谢嘉柔的模样,心中也甚是难受,道:“表姐,莫哭了,父皇走的很安详。只是,走之前还记挂着你。”
本来哭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听了这话,谢嘉柔的哭声又加大了。
“改日朕带你去皇陵看看父皇。”承德帝道。
谢嘉融连忙道:“皇上,这于理不合。”
承德帝摆摆手,道:“这又哪里有什么礼不礼的,父皇生前记挂着表姐,表姐这次大难不死朕理应要去告诉父皇一声。带着表姐去,正好遂了父皇的心愿。”
谢嘉柔抽噎声渐渐小了下去,吸了吸鼻子,道:“好,多谢小……多谢皇上。”
承德帝见状,拿出来自己的手帕递给了谢嘉柔,谢嘉柔接过来擦了擦脸,又还给了他。
谢嘉融在一旁看着,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等谢嘉柔的情绪渐渐的缓和下来,谢嘉融提起来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皇上,您看嘉柔的身份该如何安排?”
当年,谢嘉柔喝了绿豆汤之后生命危急,几次都闭过气去了。谢家和皇宫请了无数的名医,尝试了无数种药都没有用。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没救了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的气息却突然平稳下来了。
只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一年没醒过来,谢家和皇宫继续为她找名医看治,两年没醒……直到第五年,谢嘉柔依旧没有醒过来,而她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原本已经二十一岁,可模样却停留在了十六岁。
有那嘴不严的医者,出去处处宣扬谢嘉柔的传奇。
渐渐的,京城不知为何隐隐挂起来一阵风,说谢嘉柔是妖女。就连江浙一带的水涝,川渝一带的地震似乎也想要归到了她的头上。
谢嘉融听说后立马汇报给了先皇,先皇原本不愿。但,想着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这些事都是自己那些成年皇子私底下的小动作,只因谢家中立。
思索许久,先皇不得不向外宣称谢嘉柔已死。
接着,又为她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抬着一个放着跟谢嘉柔身形相似之人的尸体,埋进了京城谢家的坟地。
原本的谣言就这样渐渐的淡了下去。
而江浙一带的水涝却是越来越严重。谢嘉柔已经“死了”,也没人敢再归到她的身上。
“嘉柔,外界都以为你早在几十年前就去世了。”谢嘉融看着谢嘉柔迷茫的眼神解释道。
谢嘉柔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却觉得,幸好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若是她以这般模样出去说自己是谢嘉柔,岂不是会被人当成妖怪?
承德帝皱了皱眉,他之前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表哥有何想法?”
谢嘉融听着承德帝这一声表哥,心里觉得微暖,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但,在官场中几十年,他早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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