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道的事情。
这是沈家人造的罪孽,也许就该沈家人来偿还。
“你放心, 林兄,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沈清寒暗中下定了决心。书童不住的催促, 他也不再停留, 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了,探着头看着下面的人。
“没事, 睡着呢!”其中一个打着哈欠,对同伴说。
“我也说没事,上头非要每天晚上都来看看。”另外的人确定没事了,打着哈欠走了。
确定人真的走了,坐在桌上假装睡着的林明岚才叹口气,换了个姿势。
他正不知道今天做的对不对。
罢了罢了,还是先操心自己的命吧,借口伤势拖不了几天,到时候他只能选择尽忠为国,不知道多长时间,会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
林明岚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半梦半醒的,有时梦见当年入学白马书院的时候落选了,有时候又梦见他当年留在京城和母亲相依为命,靠着做小生意过活。
闹得是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照样是干馒头配凉水的伙食,一连吃了七八天,闻见这味就觉得胃口全无。但是林明岚小口小口的啃着,人能给馒头就不错了。
头顶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嗨,你昨晚上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也就一瓶!”
“一瓶?这可是在酒楼里要卖五两银子一瓶的好酒!”
“真的?都没喝出个味儿来。”那人回味了一下,只觉得那酒,上头,没喝多少酒熏熏欲醉了。
“好了好了,酒醒了就好好执勤。”
“这么厚的铁门,人除非变成了飞鸟,否则是出不去的,你担心什么呀!”
“也是。”
两人说完话,声音渐渐远了。
是了,这间牢房周围全是铁铸而成,四四方方,只在头顶上有个栅栏,关在里边,谁能出的去?
然后林明岚欣赏了一天京城灰暗的天空,还有夜晚的星空,直等到后半夜,万籁俱静,才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林兄稍等,马上就可以出来了。”沈清寒踏着夜色而来,身边还带着一位锁匠。
林明岚心里一动,仰着头问道,“沈兄有没有多余的衣衫?”
“有。”沈清寒的手下立刻有人拿了件披风过来。
林明岚把脏掉的披风脱下,在桌上摆了个样子,好像人还坐在那里一样。
沈清寒恍然大悟,晚上光线不好,乍一看发现不了人不见了。
锁匠试了好几种办法,终于把栅栏上的锁打开了,麻绳一甩,林明岚手脚并用,顺着麻绳爬了上去。
栅栏合上,锁扣上,一切都没有变化。
“走。”一行人跟来时一样,又溜走了。
这院子里还有喝酒划拳的声音,难怪跟本没人过来看守。
后门处有人接应,都出了院门之后,那人用门栓照样把门挂上,然后翻过院墙,一起汇合。
毕竟走的不远,现在只管闷着头往前走。
绕到了正街上,林明岚总算松了一口气。
“林兄,我先送你回去吧。”沈清寒张罗着送人。
“不,我跟你一起。”林明岚看了他一眼,“你在京城总有院子吧?我去那里住。”
沈清寒被盯的想转移视线,又强行转了回来,“好。”事实上他就是这个打算的,总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
沈七总归是沈家的人,救人是一回事,要是被告发,整个沈家都会被株连,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走吧,我现在可是个病人啊!”林明岚慢吞吞的说着。
林兄真是半点不让人为难啊!
喝醉了酒,又好好的休息了一上午,看守这才懒洋洋的过来送饭,反正饿上一顿两顿又不会出事,这也算不上虐待吧?
他睡眼惺忪的把馒头顺着绳子放了下去,许久不见重量减轻,他定睛一看,下面只有一件衣裳,哪里还有人在!
他吓的魂飞魄散,登时大喊一声,“不好了!人不见了!”
“人呢不见了?”
听到回禀的沈七,摔了手上的茶杯。
比他更生气的是坐在旁边的男子,脸上全是阴霾。
姓林的一逃,他的全盘计划,就通通暴露了!
他可以想象,姓林的必然第一时间告诉安王世子,然后二皇子就得了消息有了防备,他势单力薄,还拿什么去争?
不成!必须要加快脚步了。
沈清寒安顿好了人,不自觉的就开始思考怎么做,才能平安解决这件事。
沈七已经泥足深陷,想要脱身是完全不可能了。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祸及他人。
可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其他人遭殃?
一个家族,荣耀可能盖不到头上,倒是灾祸会殃及全族。
作为未来的家主,继承了全族的希望,沈清寒不得不多想。
良久,他终于穿戴好了衣衫,出门去了。
皇宫里。
一直连着上朝,皇帝的身体表面上看好的差不多了,事实上一日比一日沉重。
全靠着太医的金针吊着,不过,马上就要开春了,天气一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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