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宝鸡的夜晚能让人感觉到微微刺骨的寒意,虽然穿不上羽绒服,但棉衣是少不了的。
奇怪的是,穿着极为性格的女人被皇尚文和他朋友拉扯到酒店外面,竟然没有被冻得簌簌发抖的迹象。
“cnmd,臭bz!”
皇尚文对女人可没有丝毫的忌惮,甩手便是一个巴掌朝着女人的脸上扇过去。
这个女人可谓是把他给气坏了,收他的钱,竟然还和许回合伙反过来坑他,他皇大公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在许回那里挨揍受的气,他只想一股脑的在眼前这女人身上发泄出来。
然而,皇尚文今晚注定是要倒大霉。
要是没被朵朵附身,这女的铁定得挨顿打,但她现在可被朵朵附着身呢,皇尚文哪里是她的对手。
“啪!”
皇尚文的巴掌落了下去,清脆的响声顿时响彻在凄冷的夜风中,但是,这巴掌却是落在了皇尚文自己脸上。
“尚文你搞什么?”
旁边那个与他要好的男生看懵了。
皇尚文也懵了,瞪着眼睛,都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明明是打她的,怎么巴掌会甩到自己脸上?
可随即事实就告诉了皇尚文皇大公子,这的确都是真的。
他的手脚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往自己的脸上抡,很快便将自己打成了个大猪头。
皇尚文想跑想叫,可是双腿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连嘴都张不开。
“尚文你在干什么啊?中邪了?”
旁边的男生看着都急眼了,上来要拦住皇尚文,却发现皇尚文力气大得惊人,拉都拉不住。
他脸色变了,知道这是遇到邪门的事了,这地方不干净。
皇尚文更是满脸的惊恐,但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心里的恐慌和郁闷就别提了。
终于,到他的胯下都传出淡淡尿骚味的时候,他终于是重新获得身体的掌控权了。他不是童子,朵朵不忌惮他的尿,但到底是含着阳气的东西,朵朵很不喜欢这股味道,觉得玩也玩够了,便从女人的体内出来,朝着酒店里走去。苍白精致的小脸蛋还一步三回头,看着还满脸呆滞恐慌的皇尚文两人,吐舌微笑。
“我怎么在这里?”
女人迷迷糊糊,摇晃着脑袋,好像是刚刚睡醒过来,觉得特疲惫,浑身酸软。
“啊……”
可响应她的,却是皇尚文和他那位朋友的惊叫声。
两个大老爷们像是刚刚被惊醒过来似的,满脸恐慌,吓得屁滚尿流般往酒店里跑去。
“神经病!”
女人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两人背影,随即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来,叼根烟在嘴里,吐出个烟圈,朝着街边走去。走出几步,微微蹙着眉头,“奇怪,我怎么浑身这么酸软,难道这两畜生刚刚给我下药了?”
可看看时间,却发现并没有经过多久,女人想不通,便也就没再想下去,挥手拦下辆的士,走了。
皇尚文和男生跑回酒店里,不敢分开,颤颤兢兢开了间房,整夜都没敢闭眼。
翌日,教授们早早让学生们都起来,在酒店内吃过早餐便打算去考古现场。
脸肿得和猪头似的皇尚文自然被教授们注意了,他的教授是个大概六十来岁的半秃顶老头,微胖,满脸富态,油光满面,在吃早餐的时候见到逢年过节便给自己送礼的“懂事”孩子脑袋给弄成这样,便问道:“尚文啊,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昨晚上那几个目睹事件过程的学生都纷纷侧目,欲言又止。
他们瞧见皇尚文和他那个要好的男生都没开口说话,自然也不会抢先去告许回的状,平白的罪人。
“我、我皮肤过敏!”
随即,皇尚文说出的话可谓是让他们大跌了眼镜。
皇大公子挨了顿猛揍,没敢还手不说,现在竟然连说都不敢说出来,他这到底是顾及脸面呢,还是害怕?
有那么几位同学突然在想,皇尚文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枉自己已经还抬着头仰望他。
他们都是和皇尚文同级的学生,以前虽然羡慕皇尚文家境里,但心里也没有腹诽过皇尚文爱摆谱,现如今还真有那么几分落井下石的爽快感。这是劣根性,看着别人被从神坛上扯下来就浑身舒爽的劣根性。
处在顶端的人希望下层的人上不去,处于底层的人也乐意看到上面的人摔下来。
“你……这是过敏?”
皇尚文的教授都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听到自己弟子这么睁眼说瞎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猜测皇尚文是挨人打了,也知道自己这学生爱面子,索性也懒得管着闲事,摆摆手,不说话了。
鲍月壶也看到皇尚文脸上的巴掌印,却是有意无意地看了许回几眼,他可知道这小子不像是表明上这么简单。
当然,皇尚文自己都不说,他鲍月壶自然也不会去多嘴,谁让许回是他救命恩人的弟子呢!
胡雪莹就坐在许回旁边小口小口吃着面条,轻声问许回道:“许回,皇尚文的脸是你打的?”
“别,雪莹姐你可别乱说啊,我哪有那本事啊!”许回“慌乱”说道,连忙摆手。
“嘁,信你的才有鬼。”胡雪莹皱皱精致的琼鼻,却是吐了吐舌头,甚是可爱。
许回在亲近的人面前并不怎么装傻,胡雪莹现在也知道他的性子了,心里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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