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
孟沛远亲自给白童惜拿完号后,两人来到了眼科医生办公室门口的长排椅上坐等,好在此时候诊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白童惜。
医生给白童惜的两只眼睛里里外外的做完检查后,对她和孟沛远说这只是小问题,开点专用眼药水,回去一天三次的滴着就行了。
孟沛远看了白童惜一眼,皱着眉对医生说:“医生,她现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先给她的眼睛做一下处理?”
“可以。”上了年纪的医生见孟沛远这么着急,不由笑着对白童惜说:“小姑娘嫁得老公不错啊,知道疼人。”
白童惜小脸微微一红,想当做没听见这话,但又觉得这样有些小气,便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对医生的回应,以及对孟沛远的肯定。
孟沛远就坐在白童惜的隔壁,自然将她害羞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他向来给的太少……
孟沛远一手拎着药袋,一手不顾白童惜的意愿紧紧牵着她,两人一同出现在医院的地下车库,一前一后的坐进了兰博基尼里。
白童惜刚把安全带系好,就听孟沛远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白童惜说:“不,我该要回公司了!”
孟沛远呵笑:“你想戴着一副这么可笑的墨镜回公司?”
白童惜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有些不自在的说:“我可以先去街上买一款女式墨镜,然后再回公司。”
孟沛远凉凉的说:“公司少了你一天又不会倒,再说红眼病会传染,我奉劝你还是先藏起来把眼睛养好,免得祸害到你公司里的员工。”
虽然不知道孟沛远此话是真还是假,但白童惜最终还是决定宁可信其有:“那好吧,今天麻烦你了,请……请送我回香域水岸。”
孟沛远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难道只有今天麻烦我?”
白童惜抿紧了唇瓣,知道再说下去,这丫又要提出让她无法拒绝但又十分羞耻的报答条件来了。
她干脆撇开脑袋看向窗外,轻声道:“咱们走吧。”
孟沛远不无遗憾的盯着她的侧颜,发誓般的说道:“你记着,欠我的,我迟早要跟你讨回来。”
看样子这次是放过她了。
在白童惜几乎放下心来的同时,孟沛远忽然单手撑住她身后的椅背,将上半身压上来,飞快的轻啄了下她的嘴角。
“呀,你!你怎么——”白童惜立刻弹坐起来,悦耳的嗓音中夹带着浓浓的懊恼:“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趁人之危?”
孟沛远舔了舔性感的嘴角,痞笑道:“男人帮女人,要么是因为爱,要么是因为欲,我帮了你这么多,要个吻,算是便宜你了。”
“……”
香域水岸。
“我下车了。”原本以为这样说就够了,但转念一想,白童惜还是小小声的补充了句:“你开车小心。”
“先别急着下车,我有问题要问你。”孟沛远知道,如今的白童惜很不听话,于是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径自把车门先上了锁。
见此,白童惜只好把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然后偏过头去瞪他:“你想问什么?”
孟沛远开门见山:“为什么郑一强要联合环保局的人,给你的公司下套?”
来了来了!
白童惜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还是来了!
不过不对啊……以孟沛远的非常手段,估计早就从郑一强嘴里把所有秘密都撬出来了,那他还来问她做什么?
白童惜把皮球踢了回去:“我说你把郑一强整得那么惨,会不知道我和他究竟是为什么起的冲突?”
孟沛远看着她,淡语:“我比较希望,从你的嘴里,得知所有的真相。”
白童惜头皮一麻。
放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撒谎,然后被极有可能一早知道真相的孟沛远拆穿,并骂成狗。
二,说实话,然后被孟沛远骂成狗。
孟沛远在白童惜犹豫间,不紧不慢的提醒道:“你大可以像上次在大哥家里一样对我欲盖弥彰,
但没关系,反正我手机里存有郑一强的电话,随时都可以联系到他,将你俩之间的恩怨问个清清楚楚。”
白童惜瞬间做出了抉择:“呃……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的!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想知道的,通通告诉你。”
当白童惜说完了郑一强与白建明早期在生意场上的竞争后,她偷偷觑了孟沛远一眼,就见他保持着一副期待后续的样子。
见此,她感到一阵头痛。
一般这种时候,正常人不都会理解为郑一强之所以对付她,是因为父辈那代遗留的恩怨,由于白建明的病重住院,而只能转嫁到她这个晚辈身上,由她来承担吗?
耳闻白童惜停下来了,孟沛远饶有兴趣的催促道:“然后呢?继续往下说啊。”
白童惜秀气的五官蒙上了一层灰暗,合着孟沛远把这当故事听了?
瞧这一脸的津津有味!
撇了撇嘴,白童惜无奈之下,只好把政府即将启动的东区项目透露给他。
孟沛远不是没接到过东区项目招标的风声,只是他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罢了。
毕竟建筑行业和泰安集团旗下所经营的产业,八竿子打不着,他没精力和兴趣浪费在多余的事情上。
再加上周易北向他提及东区项目之时,言语间颇多暧昧之词,听得他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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