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孟天真笑眯眯地拧了拧南南的小脸蛋,说:“是不是很惊喜呀!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寂静。
回应孟天真的只有寂静。
南南正在揉脸……
孟沛远正在盯着桃桃的功课……
白童惜呢,正埋头企图从棋盘中找出一线生机……
孟天真很尴尬,但她很轻易的就脱离了这种尴尬:“咳!大嫂让我上来告诉你们,大哥回来了!可以开饭啦!”
南南揉脸的手,不自觉的落到了肚皮上:“小姑,麻烦你等一下,我进去告诉二叔他们一声。”
“去吧去吧。”见南南经常用着可爱的皮相,说着老学究的话,孟天真只觉有种反差萌。
“桃桃,”其实不用南南提醒,孟沛远已经听到了孟天真的话,只听他对桃桃说:“先休息一下。”
桃桃马上把新磨的铅笔丢掉,是的,丢掉!她早就想摆脱这个苦海无涯的数学坑了。
见铅笔滚啊滚,就快滚下桌,正好经过的白童惜,顺手接了一把。
桃桃余光一瞟,庆幸的冲白童惜吐了吐小舌头,要是被二叔看到她使性子把笔丢下桌,她又该遭殃了。
实际上,孟沛远早就看到了,只是碍于白童惜的面子,忍着没教训她罢了。
“走吧,下楼吃饭。”他说。
“嗯嗯,吃饭吃饭!”
桃桃一边重复孟沛远的话,一边从椅子上溜下来,紧紧地黏在他的大腿边,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楼。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了?”
孟景珩惊讶的望着从二楼楼梯口走下来的众人。
他刚一到家,就被林暖推进了卫生间,嫌弃他这一脸油腻的要怎么和贵客吃饭,单是看他这张脸,就被腻饱了。
极少被媳妇这么嫌弃的孟景珩,面上笑笑没说什么,心里实则气个半死。
洗脸的时候他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引得林暖这么重视,最好不要是男的,否则他非把对方往死里怼不可!
因为想从外貌上就给对方致命一击,孟景珩不仅洗了脸,还把特意留的胡渣子给剃了,甚至还罕见的用发蜡硬凹了个造型!
就差没回卧室把压箱底的新郎装挖出来扮上了。
结果这一看倒好,林暖口中的“贵客”,郝然都是和他知根知底的老熟人!
白瞎了他精心营造的清爽干净的造型了!
不过也好,知道林暖是为了自家人嫌弃他之后,孟景珩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了。
与此同时——
孟沛远等人一下楼就看到了孟景珩那张区别于平时的脸。
就见孟天真揉了揉眼睛,挤在人堆里呢喃道:“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大哥不是大哥了?”
“不是大哥,那还能是鬼吗?”孟沛远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天真说着瞪了孟沛远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孟天真的表情当即变得更加奇怪。
这是怎么个意思?
二哥为什么要对大哥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昨晚的生日宴上,他分明不是这样的啊?
孟天真不知道的是,孟沛远现在一看到孟景珩,就会隐隐约约的有一种危机感。
而这种危机感,具体来自于白童惜。
特别是当白童惜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哥的脸瞧时,那种危机感就愈发强烈了。
垂在身侧的十指微微一动,孟沛远真想遮掉的白童惜的眼睛,警告她别看了!
大哥不过是洗了个脸,剃了把胡子,做了个发型而已,至于被迷得跟什么似的吗?
孟沛远腹诽着。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白童惜看孟景珩的眼神,实则跟孟天真看孟景珩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她也觉得今天的孟景珩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
应该是发型吧?锃光瓦亮的感觉!
还有就是……胡渣子没了?
很多时候,白童惜发现孟景珩是不怎么修整胡子的,但莫名的,她非但不觉得他邋遢,反而觉得他那样非常有男子气概。
“你看够了没有?”孟沛远愠怒的嗓音,忽地吹拂过她的耳际,留下一串阴冷的余音。
白童惜骤然回神,收回视线的同时,不经意的说了句:“大哥这样子看上去,更加绅士了。”
她的话,引来孟天真的附和:“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觉着的!艾玛,小嫂子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桃桃忍不住嘚瑟道:“那是,我爹地的颜值可高了,只是平时帅气得有些不明显!”
听到身边的三个女人对孟景珩夸了又夸,孟沛远英挺的眉头不知皱了几个回合。
见状,南南伸手拽了下孟沛远的衣角。
孟沛远略显烦躁的往下望,在看清是南南叫他后,他缓和了眼中的郁色,问:“怎么了?”
南南憨憨的问:“二叔,你是在嫉妒爹地比你帅吗?”
孟沛远眼角一抽:“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南南耿直的说:“刚才下楼的时候,二叔还好好的,直到看到爹地……”
孟沛远摸了摸南南的后脑勺,阴测测的说:“你想多了,我不用嫉妒,因为我知道你爹地没我帅!刮了胡子,梳了发型,也不过如此!”
“……”明明嫉妒得飞起!
“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不说话?”
孟景珩心里素质真不是盖的,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其中还夹杂着来自宝贝弟弟的仇视眼神,居然还能这样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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