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呢?妈,她来了吗?我要见她!你听到了没有?我要见她!!”
不得已,慕秋雨只能冲白童惜匆匆一点头,权当是打了招呼。
之后,慕秋雨飞快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病房,冲躺在病床上乱摔东西的白苏道:“苏苏快看,是谁来了?”
白苏摔闹钟的手猛地顿在了空中,她仰起比鬼还要苍白的脸,朝白童惜看来。
被白苏那双充满怨气的眼睛扫过,白童惜忍不住紧了紧那只捏着水果篮的手,心想她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慕秋雨过来见白苏的!
“童童,把水果篮给我吧。”慕秋雨在一旁说。
白童惜偏过头,把手里的水果篮递上去,并说:“慕阿姨,麻烦你了。”
“是我们麻烦你才对。”慕秋雨惭愧的说。
慕秋雨拎着水果篮转身放好之际,只见白苏用那只抓着闹钟的手冲白童惜挥了挥,示意她走近点。
但白童惜已经被白苏的大吼大叫外加乱丢东西的疯劲给吓着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更别提主动靠近了。
抿抿唇,白童惜说:“白苏,我就站在这听着,你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白苏诡异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说:“姐,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啊?你现在是我的大恩人,我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事的。”
“大恩人?”白童惜对她的话,挺困惑的。
白苏以为她在装傻:“那个第一时间发现我跌倒的黑衣男子,是你派来的,不是吗?”
白童惜“唔”了声,承认了:“是我。”
白苏点点头,似乎笑了一下:“那不就行了,你就是我的恩人。”
白童惜不习惯的说:“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你不用这么喊我,我瘆的慌。”
白苏浮唇,再次邀请:“姐,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呗?”
白童惜带着丝丝紧张的盯着白苏手里的“凶器”:“你先把闹钟放下再说。”
白苏乖乖的把闹钟给丢开,闹钟顺着床位滚落到了地下,摔出了一两个零件,秒钟顿时停了。
白苏此等破坏力极强的动作,令白童惜咽了口口水,忍不住问:“白苏,你还好吗?”
白苏那张精致但却惨白的小脸划过一丝萧索:“老公入狱不久,我又遭遇流产,你说我能好吗?”
白童惜唯有道:“想开点吧。”
虽然可惜胎儿没了,但以她和白苏的关系,说到底她还是无法去切身感受对方的那份痛意。
尽人事,听天命,这就是白童惜在对待白苏这件事情上的准则。
咕噜噜——
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叫”在病房内响起。
白童惜盯着白苏微微浮现出懊恼的神色,轻声问了句:“你是不是饿了?”
白苏快速的抬起眼睛,瞪了白童惜一下,之后又快速垂落,别别扭扭的答道:“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那我让慕阿姨给你张罗点吃的东西。”
白童惜说着,朝四下望去,却不知慕秋雨何时离开了病房。
正困惑呢,只听白苏说:“内个……我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白童惜随口应道:“你问。”
白苏十指揪着被子,问:“莫雨扬他是不愿意到医院来见我,还是……”
白童惜秀眉微颦,她能从白苏的语气中捕捉到痛苦,纠结甚至是绝望……
如果是以前,她想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奚落白苏目前的艰难处境。
可话到嘴边时,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安慰:“是我见不到他。”
白苏不可置信的喃喃:“什么?”
白童惜强调:“没错,是我见不到他。”
一瞬间的开怀后,白苏又转为失落:“不可能啊,以你的身份,要见谁会见不到呢?”
白童惜哑然失笑:“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那天去的晚,局里一个管事的都没有,我是好说歹说,负责守门的小同志就是不肯通融,我只能打道回府了。”
白苏终于有所释怀:“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他不肯来见我呢。”
白童惜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会?出事的可是她的老婆孩子,如果他知道你的情况,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过来看你,可惜……我不知道那个小同志有没有把我的话带给他。”
白苏缓缓吐出一口气,欣慰的说:“看来是我误会他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
希望她的这番话,能安慰到白苏吧,白童惜心想。
“慕阿姨,你怎么在……”
“嘘!”
就在病房门口躲着的慕秋雨,冲吃了一惊的白童惜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先别说话。
白童惜见状,把头一点,之后若无其事的从门口走出来,随慕秋雨来到医院的走廊边。
没有问慕秋雨为何要躲在门口偷听,白童惜淡淡的说:“慕阿姨,白苏说她饿了,想吃点东西。”
“阿姨听到了。”慕秋雨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感激的对白童惜说:“童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如果不是你来了,苏苏怕是还要继续犟下去。说来惭愧,她以前总是跟你针锋相对,可到了关键时刻,你却这么帮她……”
“慕阿姨,你言重了,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不不不……虽然你没能把雨扬带到她身边,但毕竟事出有因。再说你刚才那番话,无疑给了苏苏坚强的后盾,我真的要谢谢你。”
白童惜见她说没两句话眼泪又直流,赶忙从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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