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敢想后果了。
程家的冷链车在半个月之后上了山,带走了将近三车的东西。其中山上特产的笋和菌子之类是必须的,还有就是各种腊肉熏肠,还有五十多只散养的鸡以及几大筐鸡蛋,几头猪。
这里的猪都是那种黑猪或者黑花儿猪,平时也是散养,喝山泉吃野味,从小粮食喂大,要比那些吃饲料的大白猪美味多了。除了这些,还有就是稻田里的稻花鱼,池塘里的藕带以及摸上来的螺蛳,和几坛叶逢河自己家酿的果酒果酱。
自从叶逢河退伍回来之后,他家的山就被灵泉滋养,出产的东西比别人家的味道就是好了那么一些。更别说那些直接用泉水酿出来的酒和果酱了,当初带去北京的果酒和果酱,就程老爷子打开尝了尝,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
因为味道实在是太鲜美了,吃完了都不知道下顿去哪里找。
叶家的房子是老房子,不过这房子不是叶爸爸的,而是叶妈妈的。据叶妈妈说,当年宋家老太爷因为战争,卖掉了自己在帝都的房子和店铺,带着钱财和叶逢河年轻的姥爷一路向南,想要远离那些战争。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深山之中,用三十块银元和当地人换了这套两层的砖木结构的老房子。
这边很多老房子大多都是两层,木头多砖少,窗板门板都是雕花儿的,虽然屋里有些显得黑,但是在现代人的眼中,这就是一栋漂亮的古建筑。这老房子按说,得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原本老房子是在山里,不过如今山里通了路,这路不知道怎么规划的,就规划到他家门口了。这倒是给他们全家人都带来了不小的便利。
老房子本身就有两层,房间还多,门口更是种了两颗大石榴树,看树干粗度也有几十年了。古时候的人都讲究多子多孙,所以不算厨房客厅,能住人的房间足足有十二间。这十二间里面叶家老两口住一间,叶逢河一间,他哥哥叶逢海一间,家里两个小豆子一间。
说起哥哥的双胞胎娃娃,如今也三岁半了。哥哥叶逢海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可是头几年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叶逢河退伍回来才知道,自己多了俩侄子和侄女,不过这俩豆子的母亲是谁,叶逢海却从未说过。
自从山里有了修路的消息,叶家老两口就琢磨着想要弄个客栈。现在城里人都燥,在繁华大城市呆不下去,喜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山下的城镇里就有不少客栈,生意还不错。可是现在山上通了路,隔壁又要盖山庄,所以叶家老两口也想要抓一抓商机。
但是叶家人口实在是太少,原本叶妈妈还有个干叔叔,是她太爷认的干儿子,可是这个干儿子和叶逢河的姥爷不知道因为什么闹翻了,早早的分了家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如今叶逢河回来了,倒是给叶家带来了新风向,以及新的劳动力。
山里现在不但通了电还通了网络,叶家也砸了钱,把每个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还发了一些广告,如今零零散散的,倒是有不少小年轻上来,一住就是一个月,说是什么找灵感。
如今叶逢河和程家合作,这些原材料半成品也能卖上一笔钱。他打算今年多养点儿鸡和猪,顺便给自己家的房子圈一圈篱笆。
其实叶爸爸对叶逢河要把房子圈出个院子这种事相当不理解。就这个地方,人和人之间住的相当远,属于望山跑死马的那种。家门口的山就是院子,进进出出多豁亮?你干嘛还要圈出来啊?
“为了漂亮。”叶逢河端着电脑给老两口看其他人的民宿,“你看,我们有了篱笆,可以在篱笆旁边种那种爬蔓的花儿,到时候一开花多漂亮?现在小年轻来山里为了什么?陶冶情操啊!拍照啊!咱不得多做点儿景致出来吗?”
“我觉得小河说得对,”叶逢海就比叶逢河大了两岁,而且还是俩孩子的爸爸,看上去比当兵回来的叶逢河更加稳重了,“你看来我们这里的游客,最喜欢到处拍照。山里不敢让他们走太远,光是看鸡看猪摸螺蛳也没什么意思。就算是荷花也是有季节性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得多做出点儿东西来给他们玩。”
“我认识个做陶艺的。”叶家唯一一个长期住客是一名四十多岁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中医大夫,叶逢河跟他叫陆叔,本名是什么不知道。只知道这个陆叔来到这里住下就不走了,说要在山里种草药。而且叶家老两口对这个叫陆叔的相当好,还专门空出来一间最大最舒适的房子给陆叔住。
陆叔笑着道:“我的一个小兄弟,做陶艺。之前我跟他说过这里,他说这里的红土含铁量很高,做个柴窑不错。以前一直没提,毕竟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如今看小河这么说,我就觉得干脆盖个柴窑,让那群来玩的年轻人自己做陶艺,做好做坏烧出来也是个纪念,备不住还能增收呢。”
“我看行,”做木匠出身的叶爸爸对手艺人相当尊重,“咱房子多,来了就直接住,柴窑要怎么盖我去盖!不过……人家愿意来吗?”他有些犹豫。
陆叔笑道:“怎么不愿意,这里山好水好吃得好,我看他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走了呢。再说我那个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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