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就这样看着他攥着两百块钱兴致勃勃地走进赌场,心里很抱怨:跟我心里的完美男人还是不一样啊。于是她也回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面宽敞极了,五彩的水晶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名画和游戏规则共同镶嵌在发着闪闪金光的墙壁上,好像这不是赌场,而是高级酒店。在大厅有各式各样的博弈游戏,在大厅后还有单间和千金间。楼楼找了个即将满人的桌前坐下,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把两百元放到圈里,示意自己已下注。
这个桌子上的游戏是新21点,很简单的博弈游戏,桌子很大,却只有两个牌机。楼楼环视四周,左右坐着的都是些着装整洁的西服男,而且手里的码都很大,自己放在这里的二百元,几乎就是被嘲笑的对象。但楼楼却是一脸的淡定,不难看出,楼楼必定见过比这更大的牌场。赌徒在赌场的反应有三种:第一就是有钱纯属娱乐不慌不惊的;第二就是小赌一把严肃谨慎的;第三就是初来乍到有钱没钱都挺紧张但又兴奋的。很奇怪楼楼哪一种也不是啊,因为像这种情况的,不是百分百有把握能赢的神人,就是带了作弊工具的窃客。
终于坐满了,最后一个下注的是坐在楼楼右手边的女人,这女人穿着高级女式西服,戴着一副圆圆的墨镜,金色的头发盘在头上,手里挎着一个小黑皮包,不紧不慢的下了一个五万的码。其他的玩家都很惊讶,这第一盘就下如此大的注,肯定是信心满满啊,顿时桌上的气氛就紧张了。
楼楼看了看,整个桌子上,就自己下注最少,二百元即是二千码(现金也可以下注,比起码更直白,但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情况),左边两个男子分别下了四千码和五千码,肯定也是第一把,所以不敢下太多。
现在开始叫庄,由下注最大的开始叫庄,只见那女子不叫庄,稳稳地坐在桌子的闲家位置。
终于最左边的男的叫了庄,他下注是五千,坐到了侧面的庄家位置。那男的有一点点紧张,所以叫了服务生要了三杯果汁压压惊。
现在荷官开始发牌,从牌机最上方取出两张牌,亮开了一张,交到庄家手里,庄家看了一眼没亮的那张牌,又喝下一杯果汁。楼楼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庄家紧握扑克牌的双手,等待着自己的牌发来。
闲家的前两张牌都要亮开,楼楼的牌是一张7和一张3,庄家手里有一张4,左手边两个男的分别是7,7和1,5,而那个女的手里则是2和3,这时庄家看起来并不怎么紧张了,又慢慢喝了一口果汁。
荷官抽出一张牌,朝庄家眨眨眼,问他还要不要牌(这里的新21点荷官不坐庄,庄家赢后,赢分的三成归荷官,庄家输后,庄家支付不出的分码由荷官出)。只见荷官满脸微笑,意思就是这张牌你可以要,赔率不会那么大。楼楼看着荷官手里的牌,并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就傻傻的盯着黑色的牌机发愣。楼楼右手边的女人则点起一支烟,轻轻地抽了一口,喷出一个小小的烟圈,然后咂了下嘴,一副蔑视全场的气势。
一张又一张牌发到闲家的手里,楼楼楞过后,也要了一张牌,但仍没有什么表情,其实他已经拿到了整整21点,无懈可击,除非庄家也是21点。而那女人则表现出很高傲的气势,似乎自己手里的也是王牌。
亮牌了,庄家19点,另外两个男的都爆牌了,楼楼21点,而那个高傲的女人脸上高傲却变成了惊讶,因为她只拿了18点。只见荷官紧绷着脸,不情愿的拿出了一千码,放到桌中央(闲家赢1,庄家赔3,其余闲家高过庄家也算赢,不然都输)。
只见那女的又拿出一万码,全下了注,说:“我继续。”她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愤地看着楼楼,好像自己不可能输似的,就要和你较量个高低不可。
这时坐在庄家位置的那个男的突然呕吐了起来,吐得桌子上都是,荷官捂着鼻子说:“先生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休息室?”楼楼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那男子的身上,突然他浑身一冷。
“我不玩了,所以交了这中途退场的处罚费。”楼楼拿出50元,搁在了荷官的旁边,并把码都收到自己的位置,用托盘盛起来,打算去下分。
那女子噌地站起身,也搁了50元,走出了赌场。那荷官喊她收回自己的一万码,她也不理。
楼楼拿着自己赚来的六千一百元,走出了赌场,然而在他脸上却表现的是惊恐,因为他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这时从黑暗里窜出来一个人影,把他拉到了小巷里,他隐隐约约的看着这个身影很熟悉,但太过突然,而且那黑影力气不小,自己措不及防,只好把钱揣进兜里,随着进了小巷。
小巷里有微弱的灯光,但也足够让楼楼看清对方的面目,对面的人就是在赌场右手边那个高傲的女人。
“你不会是因为输的太惨,想要回那五千元吧?”楼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女人,因为他现在很防备这个女人,他看到这女人身上的某个东西,就知道这女人不好惹。
没错,你看到这里时,应该知道了吧,楼楼为什么什么都看得到,因为他就是那三种情况之外的第二种——带着作弊工具的窃客。
“你作弊了,我说的没错吧。”女人发话了。
“没错,但你身为一个特警,来赌场博牌,性质不和我一样么?”楼楼很轻易地驳回了她的话,毕竟自己教语文的嘛,反驳什么的都是so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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