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继续和邓家人掰扯,温温柔柔对宝福道:“你爹没有大房子,这房子是你爹新娶的小妾买的。你别怪你爹,他这会儿给人倒插门了,说不上话。”
邓五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倒插门!
她居然敢这么说!
邓五憋了一口气,可他还真没法反驳。
他和邓老婆子,吃邓席氏的,住邓席氏的,样样都靠着这个新妇,说不是倒插门,如何信?
可这话,却是狠狠把他的脸皮子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邓席氏捂着肚子,嚎叫的声音堪比杀猪,瑟瑟也懒得听了,抱着宝福朝门外走。
“儿别怕,你爹你奶奶黑了心肝,为了高枝儿不要咱娘俩,娘养你。”
她要走,这里可没人拦。
甚至都盼着她赶紧走,这场闹剧才能收尾。
瑟瑟走得干脆,出了巷子,不远处拐角的地方停着一辆青布马车。
车夫提着灯,朝瑟瑟躬身:“钱娘子,小少爷,夜深露重,还请上车。”
瑟瑟一看就知道,这是贺牵风安排的人。
她也不扭捏,大冷的天,自然不能走着回去。
上了马车,瑟瑟才发现车内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贺牵风听见了脚步声就倒了两碗乳茶,瑟瑟带着宝福一上来,他抬手接过宝福抱在怀中,递给瑟瑟一杯乳茶。
“刚刚费了嗓子,快喝些润润嗓子。”
瑟瑟也不客气,接过来饮了几口,暖和了身子,才对着贺牵风颔首:“多谢贺公子。”
“娘子客气了。”贺牵风抱着宝福,低声问,“远远儿,依稀听了些,到底没听仔细。邓家人怎么做了?”
瑟瑟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他:“我那夫君婆婆都黑了心肝,说我偷人犯了七出之罪。”
贺牵风眼底冰冷。
早在之前他就猜想,那邓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什么阴招,也在预料之内。
可是当他听见瑟瑟轻描淡写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心疼了。
五年夫妻,含辛茹苦操持家务照顾孩子,换来的却是丈夫的背弃和诬陷,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种羞辱。
而瑟瑟却很淡然。
她抱着盖碗,垂眸轻轻吹了吹气,嘴角勾着,却不像是笑。
“听听他说的话,多么的可笑。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恶心人的话都说的出口。”
贺牵风心中一动。
“既然如此,就不要听了。”
他强忍着心跳砰砰,努力平静回复道:“娘子,你出面一次就够了,剩下的让我来,如何?”
瑟瑟眸子一转,笑吟吟道:“这可不行。”
贺牵风劝道:“他那种人,你与他打交道,没得恶心人。”
瑟瑟却慢吞吞摇摇头:“别的也就罢了。他刚说了那种话,你就帮我去做这件事,给人瞧着可是坐实了我的罪名。”
“万一他说我偷人,偷的就是你呢?”
瑟瑟轻轻冲着贺牵风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贺牵风[激动:娘子快来偷!我已经tuō_guāng躺好了!
瑟瑟:……
☆、下堂弃妇16
一瞬间, 贺牵风想了很多。
什么主动站出来承认他奸夫的身份, 振臂高呼, 宴请天下参加他和瑟瑟的婚礼, 然后在把宝福的认在自己名下,传承衣钵。
脑袋里他想得太多,脸上却只有羞赧的红晕,让他侧过脸干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娘子怎么好说这种话。”
心里他却呐喊着, 快点让他坐实了这个身份!以后娘子儿子就都是他的了!
瑟瑟一脸无辜:“开玩笑罢了。”
随后,她照顾着宝福并未多和贺牵风说什么。这让贺牵风幻想了一路, 关于聘礼, 新房的布置,他都在脑内畅想了一番,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招来手下, 想要即刻布置新房。
中秋家宴,贺牵风和老夫人都回到了镇国大将军府,瑟瑟带着宝福玩了半天, 吃了半天,也没有过什么节日,早早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瑟瑟又换上了破破烂烂的衣裳,抱着宝福坐马车抵达了国子监,就守在外面, 寻了一棵树下,静静等着。
清晨时分,正是大官上朝,小官按部就班工作的时候。
国子监算是个没什么油水的地方,来往的小官都是一顶青布轿子,有的还是徒步而来。
邓五是走路来的。
他脸上还有青一坨紫一坨的淤青,走路时,脚都一瘸一拐的。
瑟瑟从山坡上远远眺望见,大约知道她离开后,邓五肯定被邓席氏打了一顿。
人家四品官员家的女儿,被一个已经成了婚的乡野男人骗了,再怎么说,邓席氏的脸上也不过去。
瑟瑟带着宝福走后,她顾不得肚子,又哭又闹,打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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