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也不是,他只是我兄长。”
“嗯。我也知道。”
“我不想你误会才没告诉你。”
“嗯。我明白。”
“我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因为在乎才紧张吧。“我不想你多心。”
“你已经嫁我了,这就够了。”
“……”不对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清晓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盯着他,方要开口质问,腰间一双手猛然将她提起,吻落了下来。江岘的手越拢越紧,她胸口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彼此的心跳,清晓快喘不过气了。
“江……”她才紧着空隙道出了一个字,他的吻又跟了上来,一阵阵酥麻从心底漾开,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任他抱着,揉到怀里,闯入她的身子,直直撞进了她心里……
☆、记忆
沉沉浮浮, 清晓睡去的时候三更梆子已经敲响了。
而身边的江岘, 睡意全无, 借着拔步床里的暗灯,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眼神比光还要柔, 柔中闪烁不安。
清晓今晚能与他说出心里话,他很开心。经历了这么多, 好不容易才真正地走到一起,他们彼此是相互信任的。而他担心的,是身边未知的变数。比如阮清让
从他的眼神中,江岘看得出, 他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今日的平静为的是清晓。
“高攀不起……”这话如刺扎入了江岘的心。原来他一直压抑的原因竟是这个, 如刺他跟随首辅攀权附贵,为的也是清晓。那他一旦知道真相, 岂不是……
江岘看着身边的熟睡的清晓,她面色妃红,汗水黏着额角的发丝,勾出诱人的弧度,一副疼惜后的娇态,美得让人心惊。他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放在胸口摩挲, 亲了亲。
方才荒唐时,这双小手攀着他将他抱紧,生怕在这颠簸中随不上他, 被他丢下了。那感觉,酸又甜到心底。
他怎么可能丢下她,失而复得,此生都不能再将她丢下了。
……
阮家,东厢房。
净室中,花梨浴桶前,清让提起一瓢清水从头上浇下,水不过淋湿了墨发。他干脆捧着起水桶,冷水至头到脚哗然而落,听得候在外面的小厮一惊,不禁上前敲了敲门。
“大人,您没事吧。”
门里静默半晌,才听到清让冰冷而平静的声音。
“没事。”
小厮默默点头,退了下来。而此刻,清让弯曲着腰,弓背握紧了浴桶边,双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忍得身子颤抖。水珠从他无瑕的背划过,被腰间的一条两寸殷红的深壑拦截。一滴一滴,聚得多了,留下来的便是浅红的血水。
疼到麻木,清让才缓缓进入水中。
得到清晓嫁人消息那日,他正和漕运总督在张秋河道审查水利。小厮将小姐嫁给汪坤的消息告之他,他惊得险些没将手里的图纸撕裂,强安耐住冲动回到张秋县衙,交代了任务后,当天夜里便驾马赶了回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途径保定府,遭遇刺客。
想要害他的人必然不少,要知道此次张秋一案,涉及众多朝廷重臣,自然有人不想他回来。故而清让离京时,首辅派又护卫跟随,虽他不懂武术招式,也看不清黑衣蒙面下的人,可他却识得出刺客所用的兵刃。
是锦衣卫的绣春刀
锦衣卫是皇帝身边的人,清让不明白自己和锦衣卫有何冲突,不过也不会有人与他讲清楚。来者狠绝毒辣,似乎一个活口都不想留,清让中了一刀后,是两个护卫将刺客拖住,他才有了逃跑的机会,一路奔向京城。
路途颠簸,清让的伤口越撕越大,然为了清晓他全然顾不得了。他得赶紧回去,一刻都不能缓。他完全想象得出清晓有多不情愿,她根本不喜欢汪坤,也不愿嫁汪坤,一切都因自己而起,父亲是为了阻止自己才将她嫁人的,不然为何偏在自己离京之际。
他得把清晓抢回来,不要说汪坤,就是皇帝老儿他也敢争。
得知今儿是清晓归宁的日子,清让暗下决心,今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离开阮府。于是他匆匆换了件外衫便回家了。
然一进门,没想到看到的竟是江岘
他握着清晓的手,二人对视,目光缱绻,说不尽的情意暗涌。她脸上的幸福根本掩饰不住。
清让的心比伤口还疼……
洗罢,清让从水里出来,整个人白皙莹透,水珠凝在寒玉似的的肌肤上,沿着完美的身体滑下,勾勒出柔和而不失阳刚的线条。腰间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沾着水珠有点凉,凉过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
他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反手自己包扎。
如果之前还不清楚是谁要害他,但见到江岘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锦衣卫,除了他还会有谁,他为了娶清晓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果然够狠。
想到刺客刀刀致命的向他刺来那幕,清让莹澈的双眸越来越深,深不见底。
包扎好伤口,他把准备好的新衣换上,刚套上中衣忽而想起什么,去旧衣衫上去摸索,没摸到干脆抖了抖,还是没有。
他那块自小挂在身上的翡翠扳指不见了……
……
“属下无能”
侍卫跪地,瑟瑟不敢抬头。对面,书桌前阖目的淳王沉默半晌,低沉地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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