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地把手指伸向林志生,道:“拜托……能不能帮我戳个口子……轻一点……”
“乐意效劳。”林志生这样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家伙,猛地一下寒光一闪。
……居然是瑞士军刀!
“不……是吧?”我急忙想收回手,却被林志生死死按住,他奸笑一声:“我等这种机会等了很久了,放心吧,很快的。”
“……”
“不要动,不会痛的。”
他收起玩笑,拿打火机消毒了下刀刃,飞快地在我指尖擦了一下,血珠立刻涌了出来,果然没有什么痛楚。
我用沾血的手指摁在地上,回忆着那张符纸上的文字,轻声念出了几个音节来。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都恍若光幕一般晃动着、震荡着,然后身边的景物都像是溶解在了水里,颜色逐渐变淡,四处飞散。
最后,面前只留下一片紫竹林。
就和年幼时的我,所看见的景色一模一样。
林志生还有些弄不明白,问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提醒了我。”我指着面前大片大片的紫竹,“雪山怎么可能长得出紫竹,而且伍五五绝对不乐意被人打扰,所以他一定是用了结界。无论哪一种结界都需要师的血液,我仔细想了想,那叠符纸之所以没有用,可能不是因为伍五五不想被我找到,而是泡了水又晒干,朱砂里掺杂的师血液挥发了。”
林志生抓住我的手,在我手指上仔细地贴上创可贴:“但是你没有用符纸,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符纸只是一种媒介,以伍五五的血液才能得知他的具体位置。虽然我们没办法确定他究竟在哪里,但我们现在从地理上已经无限趋近了。”我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时地利人和,绝对强运。”
八
我们没有走出多久,甚至还没有找到竹屋,那位遍寻不得的谪仙人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扶着紫竹自高处落下,身上的白衣被吹拂得如同白鸟一般飘飘然,他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道:“我还以为是妖怪,竟强破了我的结界。”
我笑笑道:“真不好意思啊,你的符纸保质期太短,我只好这样来找你了,你这老不死果然连一根鱼尾纹都没有长。”
伍五五置若罔闻,看了一眼林志生,我立刻解释道:“他是我同事,十八局的,自己人。”
推门进了竹屋后,一只长了翅膀的猫咪飞扑进了我的怀里。
“臆猫!”我挠了挠家伙的脑袋,她立刻发出了舒服的“呜呜”声,我还想要把她翻过来揉,却被伍五五一把夺了回去。只见伍五五凉凉地了句“她是女孩子”,之后就心翼翼地给猫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裳。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伍五五是个人兽爱好者。
伍五五给我沏了茶,他自己却不喝,是反正也喝不出味道来。
我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自然也把他的心思猜出了七七八八,只好让林志生陪臆猫出去玩一会儿。
林志生扫了我一眼,没有多言就推门出去了,我转着杯子跟伍五五:“我已经把他支开了,有什么话你就直吧。”
“你是个聪明人。”伍五五睁开双眸,唇际绽开一条曲线:“你只有放弃修补神州结界一条路。”
我手一滑,杯子差点飞出去,伍五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摁住了杯沿。
我问他:“能告诉我原因吗?”
“神州结界是需要师的血液的。”伍五五看了我一眼,“你觉得为什么神州结界会要了那么多师的命呢?”
我蹙眉:“因为这是规模史无前例的巨型结界。”
“否,”伍五五,“师代代相传,师血统已经太过稀薄,这样稀薄的血液达不到作为神州结界媒介的需要。”
我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顿时了然:“你的意思是,修补神州结界也需要师血祭?”
伍五五提壶,往我的杯子里加了些水,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脸。
我隔着白衣听到了他的声音。
“修补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九
一个时后,我从竹屋里走出来,林志生刚好从我面前跑过,他全身是泥,一副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在他身后,臆猫正狂追不舍。
我这才想起来,林志生一直畏猫,连宠物店都避着走,有一次为了给一只猫妖做手术,他还去做了心理暗示。
我竟还让这么惧猫的他去陪臆猫玩,着实难为他了。
林志生问我:“谈得怎么样?”
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报以一个爽朗的笑意。
两后,我和林志生陪着伍五五回到泰山战场。
听召集而来的其他师族人都已经下榻旅店里,下了直升机之后,我还在寻思着该怎么和好久没见的亲戚们打招呼,就得到了最坏的消息。
我们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妖界的大队在一前就已经到来了,三团、四团和七团已经守了整整二十七个时,精英一团也正往这里赶来。
谁都没有料到,妖界竟然派来了史无前例的妖怪,号称四大凶兽中妖力排名第一的——混沌。
远处传来了激烈的妖吼声,泰山顶被严密封锁了起来,军车、补给队和医疗站全都设在了距离结界一千米开外的地方,一支武装部队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火,但谁都知道,重型武器在妖怪面前并没有太大实效,只有拖延时间的作用。
林志生赶去了医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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