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挣扎之后,安放弃了抵抗,平静的接受了现实。我们沉默的钻出了矿洞,上了车,汽车沿着原路返回,将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又将我送了回来。
“钱我会打给你的。”我下车的时候,安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既然什么都没发现,那就给你打个五折吧。”她没有回复我,径直拉上了车门,suv又一溜烟的开走了。
生活总归还是会归于平静的,我静静的想。心底虽有一丝丝不对劲,但终究还是被失落感给冲淡。
回到家后,我照例是锁上了房门,浏览了一会儿邮件,连午饭也没有吃就躺下了。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很多时候我有一种感觉,我的内心其实已经死亡了,或者说,它在期待着慢性死亡,我会克制不住地用各种不明显的方式折磨自己:连续几天不吃饭、下雪的天里只穿着裤衩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口气给自己灌下4升的aindew、在数学课上将笔芯慢慢的扎进肌肤里,我清楚的知道这些不是矫情,因为,因为我已经过了矫情的年龄,作为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中年男人,我早已不再是那个靠着‘强说愁’来吸引异性眼光的小男孩,我这么做只是由于——我的内心已经死了。一颗死掉的心脏会用着各种办法让**也慢慢死亡。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在下午四点钟左右睡觉,当你睡下去的时候,天仍是亮的,如果运气好是晴天的话,窗外还会是阳光普照的灿烂光景;但是等你在六点钟醒来的时候,天却已经黑了。
有希望的热血青年和辛苦养家的中年人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生活方式的,但对于像我这种‘行尸走肉’或者是那些失业的底层白人工人来说,浑浑噩噩的在白天睡觉,再在晚上如同丧尸般出来游荡,绝对是最佳的度日方式。
所以当我出现在那家廉价的意大利披萨店的时候,店里面已经有三四个胡子拉渣的中老年大叔在稀里糊涂的喝着酒了。
老板迈克尔热络的打招呼道:“嘿,秦,我们正说道你呢,你就来了。”
“fip”我报复性的朝着他伸出的拳头上重重的砸了一拳,“你肯定不会说我的好话。”
“怎么会呢,我跟他们说你那天的烤肉派对,你叫来了十几个女孩是不是?是吧,我没骗你们吧,秦真的叫来了十几个女孩,你们看他承认了。”
旁边的大叔醉醺醺的插嘴道:“他之前说的是,你叫来了十几个肥婆,她们身材像曲奇饼一样圆,你把烧烤酱挤在身上,然后对她们喊:快来!快来舔!”
我翻了翻白眼,第无数次的纠正老板:“我喜欢瘦的……也不用太瘦,至少不是曲奇一样圆的。”
“秦,不能这么说,至少在这个季节,你可以把自己埋到她们的胸里面,那会很温暖的。”另一个大叔孜孜不倦的推销着胖女孩的好处。
就在我准备继续和他对飙一些黄段子的时候,一位中年的漂亮金发女士开门走了进来,众人都下意识闭上了嘴。
“我来拿之前订好的披萨。”她的声音很甜美,配上精致的套装,一看就知道是中产阶级,所以让我们这些‘丝’都有些不自然。
“问你一个问题,女士。”迈克尔一边将数个叠在一起的巨大的披萨盒子递给她,一边严肃的问道:“你单身吗?”
“不,我已经……”她笑着说,同时亮出了手上的婚戒。
“即使你不是单身,还是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这位亚洲来的先生。”迈克尔说着将手指向我。
“打住,打住!”我赶忙制止他:“不要这样,对女士太不礼貌了。”
迈克尔继续不管不顾的说道“他不仅是一位博士,还是一个忍者,别人都俗称他dr.ninja.”
“那可厉害了,我会考虑的。”女士朝我抛个媚眼,一边大笑着往外走一边说着。
可能是担心自己的玩笑有点过火,迈克尔解释说:“秦,你知道的,我喜欢开玩笑,刚刚只是玩笑。”
“没问题,我也是喜欢开玩笑的,而且我们是好哥们,哪有那么容易生气。我只是,只是……”
“秦,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你太过于严肃了,我是指在女人面前,美国女人喜欢幽默奔放的男人,如果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像这样。”他边说着边将自己沾满面粉的大手猛地一下拍在了一位正好站起身来的大叔屁股上。
“是啊,然后她们就会这样。”那位大叔毫不犹豫的来了一发猴子偷桃予以还击。
“哈哈,”另一位笑道:“约翰,我记得当年你的蛋就是这么碎的!”
上天啊,这都是什么人。我在气氛越来越怪之前火速吃完盘子里的薯条,准备结账走人。
迈克尔一边叹着气一边说:“看来你还是学不会,也罢,我来教你一招必杀技。”他将自己的右手举了起来,伸直了食指、中指和小拇指,然后将无名指和大拇指曲起来收回手掌内。
“这可真是个必杀技。”约翰在一旁解释:“叫做:thesink.”
我短短的思考了八秒,然后脸色通红的抓起信用卡头也不回的飞奔出了这家店。
走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身后的披萨店里似乎还不时传来他们的笑声,‘thesink.’这句话对黑.木耳可不管用,我的脑袋不受控制的乱想着,此外,这么说来莲花指岂不是‘oneinthesink’?好在手机适时的震动打断了我愈来愈发散的思维。来电显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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