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江天送小曼夫妇、父母和苏寒以及专门请了的假的谢妍、黄小朵、蒋若琳走到了回龙台的沈恪、贺辰联合打的报告东南战区司令部批准的专用飞机前。由于离演习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刘洛、唐一恭、沈玉川只能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各自打了个电话,叮嘱了一些该注意的细节。而江天在半个小时后,必须迅速赶回舰队。看着一夜未睡的一群人:早已两鬓斑白的父母、曾经风华正茂的同窗好友、还有那张现在没有了没有任何神采的脸庞,27岁的上尉禁不住再次热泪盈眶。
“为国防生的荣誉,为军人的荣誉,战斗!”就在黄小朵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三位年轻的女上尉不约而同的举起右手指向了眉心。江天抑制住了眼中不断打转的泪水还了三名女上尉同样庄重的一个军礼。军人之间的敬意往往就是这样简单而深沉的。或许千言万语亦难以尽其义,却在这一刻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已全然明白。在飞机启动的的那一瞬间,想着三名女上尉湿湿的眼角,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模糊了上尉的双眼。
就在苏寒回龙台两周之后。为期一周的“海啸”演习圆满结束。江天利用五天的假期回了一趟龙台。因为还要进行八号海域探测的准备工作,所以他在龙台只陪了苏寒一天便紧急赶回了基地。
一周之后,东江基地军港122舰、712舰整装待发。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潮湿像极了恋人的的心情,而这一次却没了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看着和自己一样年轻的六名上尉眼中透露出的坚毅、鼓励和期望,江天再次庄严的举起了右手指向了眉心。童年时游戏中那样随意的一个动作,穿上军装认真的做时心中已然是满满的自豪与敬畏。在军舰起航的霎那,六名年轻上尉的军礼同样严肃而庄重。
江母每天会准时来医院照顾苏寒,有时候还会带着苏一良或是江峰。给苏寒说好长时间的话。只因为医生说这样能增加苏寒醒来的可能性。这一天正在给苏寒剪指甲的江母听见敲门声。
“阿姨!”蒋若琳、谢妍异口同声。
“谢妍、若琳!”江母的声音听得出欣喜,两名上尉心中却闪过浅浅的内疚。每一次他们几个人无论谁的到来都能给这间病房带来浅浅的暖意,也不可避免的在走时给这间病房覆上一层层浅浅的阴霾。
“阿姨!让蒋若琳照顾苏寒,我们去给苏寒买点东西。”这么早的时间就在这儿,肯定早饭还没吃。谢妍示意了一下蒋若琳,顺势挽起江母的胳膊就要往出走。
“我就不去了,你们……你们去吧!”江母推辞着。
“阿姨,您就去吧!我在这儿照顾苏寒,您就放心吧!”说着就配合着谢妍把江母往门外推。
“好好好!”江母拗不过两个人的坚持,只好答应着。
“谢妍、阿姨你们快回来啊!”听见蒋若琳这一声,谢妍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死蒋若琳好不容易陪阿姨出去一趟喊什么喊。
“我去叫医生!”看着苏寒眼角的泪水谢妍激动的喊道。
医生检查完毕,宣布了一个惊喜了在场所有人的消息,观察一周没什么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妈,江天在哪儿?”这是苏寒在医生走后的第一句话。
“他出海了!怎么醒来没见就想了?眼泪都出来了还!”蒋若琳笑着调侃了一句。
与以往提到江天害羞的低下头相比,这次苏寒环视了三个人一圈后语气忐忑的说:“我感觉——江天——好像出事了!”
“出事?不能吧!他们只是例行出海!”蒋若琳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要不打电话问问吧?”谢妍也感觉到一种忐忑。毕竟苏寒和江天在大学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默契。现在苏寒说她梦见江天出事了,谁又能保证江天肯定没有出事。
而在一旁的江母急促的搓了搓手,她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儿媳醒来的温暖,儿子可能出事的阴云又一次笼罩了头顶上的这片天空。
按照惯例今天休息,苏寒拨通了邵敏的电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声轻微的抽泣:“连长是我——苏寒!你怎么了?”
“苏寒,你醒了?”邵敏眼中闪过欣喜后又再次瞬间被悲伤覆盖。
“你能帮我到舰队找一下江天吗?”苏寒心中是说不出的忐忑。
“嗯!好!”邵敏说完,红着眼眶看着电子邮箱里的消息。122舰在东海毗连区进行人质营救过程中四名战士牺牲的消息,除了苏寒的江天还有她的萧洋,可是苏寒刚刚醒来……而在龙台三个人紧张的看着苏寒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
“苏寒,别担心!122舰出海已经返航了,大概一周后靠港!放心吧!”邵敏尽量没让苏寒听出来异常。
“嗯!拜拜!”
“这下该放心了吧?”谢妍说着将倒好的热水递到苏寒手中,“喝点吧!醒来连口水都没喝!”
可是苏寒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邵敏带来的消息有所舒缓,紧紧的握着水杯却没有喝一口:“你们能不能回一下东江,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苏寒犹豫的看了看谢妍和蒋若琳。
“好好好!拿了资料我们就回去!保证给你带回一个活生生的江天。”她们知道听不见江天的声音苏寒那颗悬着的心是没法放下的便佯装怒道,“重色轻友!”苏寒看着两个人勉强的笑了笑,两个人看着苏寒的样子笑着走了出去。
而就在此刻唐一恭脸色木然的看着衣服沾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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