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身后的流民正以惊异而奇特的眼神打量着这两个头发剪得和男人一样的女孩子,只见女兵舔~了舔嘴唇,走了两步,迎着还算温和的夕阳,眯起一只眼睛,就动作来说,并不算何等流畅,但是一举一动还是有板有眼。
唐格完全站在她对面,背对着满玉坊岗哨,她的脸隐匿在暗色中,一只手拎着酒袋,像一只標鞑,纹丝不动,但另一只手在背后快速做着动作。
女兵咬牙,慢慢举起手中的枪。
阿卓在旁边笑道:“唐老弟,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这就太认真了。”
紧接着砰的一声,女兵真的开枪了,然后很快,便听见皮囊咕咕的流水声。
众人瞠目,女兵收回枪,手指还在轻微痉~挛。
唐格远远笑道:“怎么样,卓大哥,要不让您的神枪手也来比试比试?”她的眼睛扫过去,看向队伍后那树林隐隐露出的一个男孩子,那小模样,正是那客栈老板逃掉的那个小儿子。
阿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扬唇:“算了,时候不早,叙了这么长时间的旧,也该动身了。”
他身后的流民仍然兀自看着那汩~汩扁掉的酒袋,又呆呆转头看向那个女兵。
不是吧……不是吧!
他们看到了什么?!
“你就不怕刚刚她失手杀了你吗?难道你的真不怕死吗?”阿卓一边接过酒袋一边问她。
唐格微微笑:“谁不怕死。只是对他有信心罢了。”
那一枪女兵根本就是脱靶不知脱到哪里去,只是远远的□□同时击破了酒袋而已。
“那万一,我刚刚真的只是当做一个玩笑呢?”他不动声色说。
“那也只是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吗?”她抬起眼,眼神明亮。
“有意思。”他说,“萍水相蓬,你就这么相信我?我现在的人可比你多多了,你点名了她们的身份,就不怕我找你们麻烦吗?”
唐格看进他的眼睛。
“阿卓大哥言而有信,西珍珠小镇有言,得黄金一袋,不如得阿卓大哥一诺。”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
“而且,”她老实说,“我们也别无选择。”
“哈哈哈……”阿卓笑起来,手指在那皮袋的枪口上摸索。
他点了点头,便真的带着一众流民预备离开:“希望他日有缘再会。”
唐格点头,欲言又止。
阿卓又道:“我们走的急,不日将到越城,这些粮食带不走也是浪费,这些就先寄存在你这吧。”说是寄存,也算是变相的赠送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小心点。保重。”
过了好久,树林里的车声已经远去了。唐格才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身旁两个女兵。
“还愣着干什么?走,去看看。”
“先生真的、就不怕,刚刚我一时失手……”
“反正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动起手来,其实不也等于已经死了吗?你这一枪,反而救了我一命。”
“……”这么一说,虽然听得不太明白,好像真的好有道理。
“可是,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唐格抿了抿唇,她知道,阿卓从那酒袋上早就看出了端倪,但是如果因为忌惮里面的伏兵的真正实力,那大可直接离开便是,为什么又要留下这些粮食呢?
携带的干粮留下了小半辆车,唐格会开车,两个女兵攀爬上去,坐在两旁,当真英气飒飒,车子顺利开进门,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连平日战战兢兢躲在屋子里的那些女宠,眼下也三三两两站在了门旁,看着这一众欢呼的女兵。
对这些女宠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而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她们真的做到了,不仅守住了满玉坊,而且还带回来这么多粮食。
最最重要,一个人都没有卖!
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激烈的情绪,都是女人,这些年轻的女兵都可以做到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也许……还可以做的更好,不是吗?
只有最后下车的女兵扶了一下车门,然后她忽然瞪大眼,只见那座位上竟然隐隐一处晕开的血迹。
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挤过人群去看唐格,果不其然,被众人簇拥前行的她,裤子上隐隐有血迹。
——天哪,唐公子真是太太太坚强太厉害太……了!
屁~股都被方柔那个笨猪打坏了,连吭都不吭一声。
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热泪盈眶。
女兵左右一看,顺手取了一顶斗篷,双手捧着大步挤过去,虔诚而又轻柔替唐格裹上。
大家都簇拥过来。
紧闭的大门和高墙里,年轻的女孩子们第一次抬起头,围坐在篝火旁,认认真真看着火堆前那张美好的脸庞,巡逻的女兵一个小时更换一班,只为能近距离和唐格多说说话。
莺声燕语低低在墙里流淌,冒进和冒险都不喜欢这样的场面,经过今天的事情,一身冷汗和后怕的他们正在积极准备向傅婪那边反馈实时情况。
黑漆漆的监控室,只有荧幕带着亮光,四周一片静谧,
冒险深吸了口气,想了好些措辞,打开通讯准备汇报今天的变故和圆满结果。
通讯一直亮着,对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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