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小打小闹好!让他们真正体会哪种方式更适合自己。
次日上午,工作队召开群众大会,李副镇长把区、镇的方案公布后,便公布
了各组农户的名单。然后由各社、组推选社长、组长。就在散会前,村长冯英来
再次跳出来发难。他信口开河发表了一套奇谈怪论,并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把
区镇两级工作队辱骂的一文不值,非常傲慢的扬长而去。肖文礼看了一眼李玉芳
说:「不用理他,按咱们的既定方针办。」当天下午,在村部办公室的墙面上,
贴了两张红纸黑字的公告。一张是入社农户的名单;一张是入互助组的名单。公
告中明确告知,有不同意见可在三天内到工作队提出,逾期,视为同意,并按照
社、组的规定执行。
肖区长住村的房东叫李大山。六十多岁,土改时期的积极分子,「铁杆」贫
农。老伴叫秦秋霞、五十八岁,从山东莒县逃荒闯关东后,嫁给了坐地户李大山。
他们唯一的儿子李庆,在唐山炮校当军事教员,已结婚生子。老房东土改时分的
三间土草房,老两口住东侧,西侧全都倒了出来,让给区里四个干部居住。秦老
太太一天三顿为工作队做饭、烧水、烧炕等。工作队员每人每顿饭交四两地方粮
票,及一角钱人民币,不足部分由村上报补。这是当时上级的规定。李玉芳住在
贫农王天义家的北炕,她与王天义的二女儿、十六岁的王小秋住在一起。王天义
是土改时的民兵队长,六十二岁的他身体仍然健壮、特显年轻。他与老伴及二女
儿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十分富裕,丰衣足食、无忧无虑。他的大儿子、大姑娘都
已各自成家,在本村居住。
一天早上,刚吃完早饭的肖文礼,被秦老太太很神秘地叫到了东屋。她把房
门关严后低声说:「肖区长,我刚刚听到一个信,不知该说不该说。」「——大
娘,你以后就叫我小肖,别一口一个区长叫着,我还没有你的儿子年岁大呢!有
什么事,你尽管说。」肖文礼自打入住秦老太太家以来,与他们相处的特别融洽,
他不愿因为称呼阻挡了与两位老人家的感情交流,于是说。「那我可要说啦,—
—刚才听人家都在说,冯村长他大哥冯英良、二哥冯英民、姐夫刘四虎三人,各
自骑着马儿,一大早就去清河镇政府告你们去啦,怎么办?」她急切地说。「这
事准吗?听谁说的?」肖文礼问。「应该准,是东院老李家媳妇一大早去买豆腐,
在村口遇上的,还有一大堆人在看热闹。冯家那伙人吵吵巴霍的,说是去告你们
强行叫他们入社——。」她一口气把听到的话全说完。然后,她又欲说又止的样
子,让肖区长不知所以言。他便耐着性子,大惑不解地等她说话。「——是这样,
几天来,我给你们做饭,也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你们年轻人都很好的,——」她
有些说不下去了的样子。「秦姨呀,你这么急人呐!你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
们在你面前就是个孩子。又啥不能说的呀!」,「真的呀,那好!那我可就说啦。
——就是——我看你和李玉芳副镇长搞对象正好,俺家你大爷也说你俩是天生的
一对、地配的一双,你俩岁数还相当、高矮胖瘦也合适。又都是当过兵的人,眼
下又全是吃皇粮、当干部的身份,再说了,也到了男娶女嫁的年龄啦。这几天我
就想找个机会给你俩牵个红线,牵扯成了,就能多活二十年呀!——哈哈!你看
这事情咋样?」她急切的问。「谢谢秦姨!我父母也在催这婚事呢!
现在工作这么忙,也顾不上呀!再说了李副镇长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想的
还都不知道啊,是她托你提的这事?「他说。」这你就不用管啦,你就说说你到
底看上人家没有,她那边有我呢!「她追问道。这个秦姨就好像有人花钱雇她保
媒拉纤似的,有点急了。那时候人们处对象,老媒婆都要两头跑,说些不确定的」
回头话「,让双方都有余地,也不尴尬。」我没意见,因为她出身贫农、当过兵
打过仗,受教育多年,阶级觉悟高、政治可靠立场坚定,思想进步这些就足够
了!「肖区长满意地说出了当年娶妻的政审标准。」好吧,下午我就给你回信。
然后你俩再唠唠嗑。「她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那伙人的性格。在这个村,每年一
开春,第一家种地是他们家;秋天,第一户割地的是他们家;第一个送公粮的还
是他们家,就连大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前放的鞭炮,他家都第一个抢先点燃、全
村挣个第一响!一年四季,每天清晨是他家的烟筒第一个冒烟做早饭;一旦哪一
天烟筒没冒烟,村民们就会说,老两口指不定又去唐山儿子家看孙子去喽!
冯家老大领着二弟及妹夫三个人,快马加鞭一路翻山又过河,终于在镇政府
机关干部上班之前赶到了大院,很顺利的见到了镇委书记杨义广。冯英良把弟弟
冯村长编写的八条「罪状」上告信,从上衣兜掏出递给杨书记。杨义广看后十分
生气的说:「你们是胡闹还是找死?肖文礼是一区之长,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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