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双手撑在膝盖上,径直喘息着。
计荀见他这样,皱了皱眉,细看他神色:“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弄疼你了?”
他连忙伸手要去掀他衣衫:“我看看。”
云霜反应迅速地推开他的手,抿紧唇:“我没事。”
那处羞耻的位置胀痛而空虚,双脚打颤,合也合不拢,是因为同一个姿势停留过久所致。他脸皮薄,如何能告诉计荀,此刻自己身上的种种不适,皆是他这个罪魁祸首昨夜太过孟浪不知节制造成的。
计荀唇角微翘,展开双臂,将人抱在怀中,伸手替他按捏酸软的腰。
他微微偏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云霜的耳朵,柔声道:“是我错了,你别恼。”
“我没生气,”云霜脸颊始终泛着一层好看的薄红,微微往右偏了偏脸,躲开吹在耳朵边的热气,“谁为会这种小事生气。别按了,我没事。”
计荀笑了笑,收回按捏他腰间的手,揽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挽风。”
他叹息一声,又没再往下说,唇角扬着笑,像是终于品尝到了“心满意足”这四个字的滋味,光是将心爱之人抱着,尚不觉得满足,甚至还幼稚地抱着人晃了晃。
……两个大男人这般黏糊像什么样子?
云霜自来早熟,打小也是个稳重的性子,有些受不住这样。
他脸颊上的热度节节攀升,推了推计荀 ,正要说话,却听他在耳边低声道:“你不知……我有多欢喜。”
云霜推拒的动作一顿,竟有些不忍心将他推开了。
计荀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凡人有句话,是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我自出生便有修行仙骨,许多凡人之乐倒未曾体会。独今日,明白了‘洞房花烛夜’是何等滋味。想来,你听了必然是要在心中笑话我的。那便笑罢,活了百来年,在外头白担了fēng_liú的名头,怎会料到还会有一日,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患得患失,偏生从你嘴里听不到一句‘喜欢’。但昨日那般,我便知,你心中是真正接受我的。”顿了顿,又道,“可惜的是,此处不是琴瑟台,若是在琴瑟台,当更有‘洞房花烛夜’的意境才是……”
前面说的倒还像是在真情实意地表露心迹,到了后来,却分明想到了别处去。
云霜一听他提琴瑟台,就知他必然想起那张偌大的卧榻。
“好了,别说了……”云霜推开他,站起来,然而还未离开床榻半边,手臂被他一扯,整个人又被扯回了床上。
计荀翻身压在他身上,将他的两只手臂按至头顶压住,目光在他泛红的脸颊上打转,靠近,哑声道:“也无别事可做,不如……”他话未说完,云霜就感觉到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云霜眉尖轻皱,抿紧唇:“青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行此等事……”
这有什么打紧的,计荀一笑,正待低头吻上去,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
阿淙敲了敲门,道:“两位仙君,热水我打好了,可是需要送进来?”
计荀垂眸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想要翻身坐起的云霜,闭目呼出一口气,退了开去,随口道:“进来罢。”
他手指微动,房门应风而开。
阿淙端着一盆热水,始终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将水盆放下。
“仙君若无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阿淙和计荀对视片刻,转身走向门口。
他似乎有些心慌,走到门口时,手按在门框上,紧了又紧,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转身面对计荀。
计荀笑了笑,给予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有话便直说罢,挽风不是外人。”
阿淙飞快看了一眼云霜,咬牙道:“你那日同我说的话,我考虑好了,我会去跟阿弟说的。只是……你应承我的事,当真可以做到么?”
计荀微笑道:“你能过来找我,证明你心中还是愿意相信我的。既然如此,何不劝服你阿弟赌上一赌?若他信不过我,”计荀转头看了一眼云霜,“他同他提及挽风仙君的名讳,让他放心便是。”
阿淙应声走了,云霜却仍是听得一头雾水。
计荀便和他解释了一番,那夜偶然窥见他们兄弟二人见面之事。
听到阿淙的弟弟居然是普真之时,云霜也深感意外:“如此说来,阿淙的也是骁尾所变?那雁南楼莫非也是普真效命之人?他究竟是何人?”他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计荀用指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笑道:“雁南楼的身份还有待考证。阿淙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提及了,雁南楼性情大变,是从六年前才开始的。他失踪了整整一年,再次回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性子比从前更加阴晴不定,还经常不在魔域。”
云霜走过去,绞了帕子洗脸:“你和阿淙有什么约定么?”
计荀懒懒靠在床边,笑看着云霜背影:“也没什么,只是叫他告诉普真,我愿意和他做个交易。事成之后,我不但保他们兄弟二人安然无虞,还会将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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