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着眼睛的杀手,还没有向小孩下手,就被北天帆随手扔出的小刀刺中眼睛,痛得大叫,但他还来不及叫第三声,就被北天帆侍卫补上一刀,直挺挺倒下去,去见了阎王。
“你怎么了?”北天帆问我,声音带着愕然与关切。
“哎哟——”突而起来的痛感,让我禁不住痛叫出声,我的声音刚落,我明显感到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我的心猛地一沉,莫非“哎呦”一声,他都能听出我的音来?那真是神了,莫非我的声音好听得他过耳不忘?
我顾不得疼痛与目眩,挣扎起来,两目相对,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搂住我手臂的手紧了几分,我心一慌,他不会真的认出我了吧?要不这眼神怎么那么阴沉吓人?
电光火石间,他的手朝我的脸掠来,我惊得呼吸都要停了,好在天不绝我,就在他的手掠到之际,连续两三柄飞镖射到,北天帆躲闪之间,罗音掠来,一把抱着我,闪电般离开了客栈,快得我几乎反应不过来。
飞镖插入身体地瞬间,我只是觉得奇痛无比,但只短短时间,我感觉整个背部都麻了,头沉沉,四周地景物似乎也变得模糊,我努力睁开眼睛,但却什么都看不清。
“滚开——”罗音抱着我冲到楼开,胸脯起伏,一到大街,她横扫一脚,将一个牵着马儿的男子踢翻,抱着我扯马狂奔,头也不回,那样子的确彪悍。
“哎哟——你——你——你干什么?”男子气急败坏大喊,那时我的意识已经很是模糊,只是记得罗音踢那男子的动作粗暴残暴,似乎跟她又杀父之仇一般,那男子似乎喊得想杀猪一般。
马儿在奔驰,风吹得衣服霍霍响,我的头越来越重,似乎有一块大石压在我的头顶,抬起来都觉得费劲,背后越来越痛,似乎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不停地搅动着,痛得简直就是无法形容,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冷的时候,似乎浸在冰潭里,热得时候,似乎被滚烫的水烫着。
“痛——很痛——”
“大小姐,挺住。”奔驰的过程中,罗音往我嘴里塞了两粒药丸,药丸很臭,但入口清凉,但那刀子绞肉般的痛楚却没有丝毫缓解。
“痛——很痛——”虽然我知道说痛,于事无补,但我却忍不住低吟出声。
“刀子淬了毒,我已经给了两粒解药给你吃,但会遭点罪,你忍着。”罗音的声音飘飘渺渺,似乎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淬了毒?那是不是说我可能要死了?但她说我吃了解药,不会死的,但这么痛,还不如死了。
马儿在飞驰,昏昏沉沉的我,几乎跌下马儿,罗音一把将我放在她身前,一手搂着我,一手拽着马的缰绳,大声喝斥,因为速度太快,我听到尖叫此起彼伏,估计行人躲闪不及,我听到有东西被撞倒的噼啪声。
“要一间上房,还有热水,快——”有我隐约记得罗音抱着我上楼,估计当时罗音的声音很寒人,小二拔腿就跑去拿热水。
“你真凶。”我喃喃地说。
“不凶,你还有活命?忍这痛。”罗音的清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看得出她很紧张,但当她抱我进房,我彻底昏迷过去。
“啊——”剧烈的痛感,让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原来罗音在我昏迷的时候,帮我将飞镖拔了出来,虽然她拔飞镖的同时,已经迅速撒上药粉,但鲜血还是染红了衣裳,实在是痛,我忍不住大叫,我怎么就不直接晕死过去?这样起码受少点罪。
“这飞镖的毒很歹毒,如果不是我恰好有解药,你现在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你的运气还真不错。”我的运气还不错?我的运气好,就不会跑去做替死鬼了。
极痛过后,我整个人疲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只有喘气的份,虽然是那边虚弱,但头脑却是清醒的,估计是痛醒了。
“这次天水山之行泡汤了,这次冰肌雪肤也泡汤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溜出来?连命都差点没了,还想这乱七八糟的,好好歇歇。”罗音瞪着我说。
“不,不能歇了,罗音,我们赶紧回宫,一刻都不能停留。”想起北天帆那眼神,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但就这么打了一个照面,我还蒙上面纱,他应该是认不得我的,虽然我这样安慰自己,但心中始终不安,如果不是有点怀疑,他怎会伸手扯我的面纱。
“我这是独门解药,你虽然已经解毒,小命暂时保住,但伤口毕竟很深,现在不适宜再动。”
“今晚雇辆马车,必须起程了,我感觉北天帆有点怀疑了。”
“他揭开你的面纱了?”
“没,就是对望了一眼。”我喘着气说,感觉气不够用了。
“他那又不是火眼金睛,你那眼有没有镶钻石,哪能认出?”一向谨慎的罗音,这次却不以为然。
“以防万一,现在就走。”罗音拗不过我,只得去雇马车了,我们连夜出发,不敢有所耽搁,因为速度过快,路途又颠簸,伤口几次裂开,血水浸湿了衣裳,痛得要死,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这些了,我必须赶在北天帆之前回到碧水宫。
宫中妃嫔不敢硬闯我的寝宫,但北天帆敢,他如果回去发现我不在,被抓一个正着,那就完了。
那毒镖的确霸道,即使有解药,但我的精神还是级差。但我不敢有所停留,其实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夜以继日地赶回去,许是内心的不安太浓。
“皇上回了没?”我一上到落华宫就问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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