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主人就是自己孤身一人生活着的,她和张天画最多算是个邻居,而没有更亲密的关系,但她们毕竟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所以和张天画的意愿无关,他们偶尔还是会见面,在片面的了解中,张天画并没有见到她与什么人特别亲密过,她似乎从来都不会离开这所宅子,不过张天画倒是经常看到有人来拜访她。
实际上,这次的“鱼筒行动”就是女主人吩咐张天画去做的,他被命令去找一个鱼肚里的什么机密物品,为此他扮成了一个老头前往,前些天还有一次同样的伪装行动,他扮成了一个醉酒的汉子去交付某样东西,而无论是这两次行动之中的哪个,都和张天画寄人篱下这件事没有关系,女主人并非是强迫或请求他这么做,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不但如此,这应该是很危险的事情,可上一次的行动却没让张天画得到任何报酬,不过张天画并不在意,他可不是为了钱财或讨好女主人才做这些事情的,同样的,这也不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或是什么报恩的道理,张天画之所以同意,只是因为这会改变他意兴阑珊的生活,给这无味的米饭添上一些咸咸的佐料罢了。
在绵长的小巷游来荡去的张天画已经找到了他的目的地,远处的宅子显得萧索寂寞,它像是特意被疏远了,孤立了,或是刻意为之的保持自我的孤高一样,它的附近没有一点人烟,没有一点绿色的生气,只有干巴巴的石头路不至于让房子过于孤单冷清,让房子总算有了些简练的铺陈。
这座独树一帜的房子和远处那些附近植有花草的众多楼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它的存在显得更加孤僻、奇异。
他的目光渐行渐远,那时张天画看到,一个衣着鲜亮的男人正伸着脖子向那座寂寥的房子里张来望去。
这人是谁?他并不在乎,依旧提起晃荡的鱼筒向自己的家走去。
当男子发现有人与自己错身而过时,他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哦,阁下也来了吗,久仰久仰。”
从未听过这个声音的张天画停了下来,并用视线盯住了他,然而,这男人的那副尊荣他可从未见过。
说来有趣,就在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两个鱼筒上后,他本来和善恭顺的态度就忽然变化了。
“原来如此。”他笑呵呵的对张天画点了点头,那态度颇似一个大人对孩子的贿赂,“这个就送你吧,然后,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就可以了。”
说着,男人将手伸进口袋,从中掏出了一个闪亮亮的小东西,并将那发着淡光的颗粒在张天画眼前晃了晃,显然他是在故意炫耀那东西。
趁着张天画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颗璀璨之物的同时,男人忽地双手齐下,一把夺走了他拿着的两个鱼筒,这下可惹怒了张天画,当即用身子截住了他。
“别紧张,这东西本来就是给我的,让我拿走就完了。”
男人忍下了自己的不满,仍笑呵呵的劝着他,然而张天画只是冷着一张脸,显然是不打算将他放行了。
瞧着这副势态,男人试图推开碍事的天画,但他拿着鱼筒,力量是施展不开的,在他急促的回头向屋子里望了一眼后,他又变了脸色,刚刚还在的好脸色是刹那间无影无踪,看样子他是准备强行突破张天画的封锁了。
正当男人张开嘴要骂上几句、用脚踹上几下时,屋内却传来了乐莹莹的嫣然巧笑。
“何必急着走?多少坐一坐,休息一下劳累的身体啊。”
听到这话,男人不悦的脸顷刻化腐朽为神奇的再次笑容满面了,那神情是再和气也没有了!
“您在啊。“老实起来的男人望着让他寸步难移的铁壁叹了口气,说:“我得夸奖一句,您老人家养的这条看家犬还真是尽职尽责,调教的好,调教的好。”
他趋炎附势的笑着,虽是毫不留情的贬低着张天画,却也将女主人明褒暗贬着。
“主人的狗如何,轮不到奴才来说,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的。”
男人的脸又变了,这一次他换上了一副悉听尊便的神色,就好像他的本质是一条本领杰出的变色龙似的,倒是张天画莫名其妙,他怎么就成一条狗了?
放下一只鱼筒后,男人又从口袋里又摸索出了什么东西,接着向张天画一摊手。
“拿着吧,这些肯定够了。”
瞧了一眼大厅中的那位后,张天画收好东西,这才不再拦着男人了。
“告辞。”
拎着一对鱼筒的男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坐在大厅内的女主人则笑盈盈的望着张天画。
“那东西你就拿着玩吧。”
说罢,女主人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这是意外的收获,因为张天画并不认为这次他能得到什么奖励,可他手中所握的东西却证明着他此行的成果,这自然是一件值得让他喜悦的事情,尽管他还不太清楚自己得到的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些颜色与形状各不相同的、晶莹剔透的颗粒,它们看起来漂亮极了,是很能吸引目光注意的那一类东西,不过,在经过了之前那一场追逐战的张天画并没心思追究它们究竟姓甚名谁,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弄明白这些珠子的含义。
上了阁楼,放好珠子,便是一场酣梦,当梦醒后,他也不整理凌乱的床铺,只用个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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