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黄迪率领先锋人马继续前行,果然见到一座大营扎在高处,辕门高挑大旗,书一个斗大的“郑”字。卫兵众多,把守森严。王渊下令击鼓,兵叫喊讨敌。时间不大,辕门内一通呐喊,杀出一大队人马,一字长蛇阵排开。门旗闪处,撞出一员大将,身阔体魁,面相凶恶,手提鹅卵粗的浑铁大棍,坐乘高头马,威风凛凛。其人头裹黄巾,身份高高,可以猜到必是郑彪,“转世魔王”。在郑彪身后有“花斑豹”阮英、“青头煞”汤胜、“三头四脚兽”焦保等将佐。郑彪抖丹田,大喝:“呔,对面的恶狗臊鸟听真,爷爷姓郑名彪,号‘魔王’。生来便好杀人。就你们这点人马,不够我划拉的。快快滚回去,免得到头来抛尸荒野,血染黄土,整军片甲无还。”王渊叫道:“这贼,休吐狼言。尔脑昏人庸,目光迟钝,妄想阻挡天兵,自取灭亡耳。速来受死。”郑彪怒道:“爷爷我先取了你的鸟命。”飞马而前,直扑王渊。王渊使大刀相迎。战有多合,未分输赢胜负。可是忽然闻听得官兵阵上金鸣,王渊虚晃一刀,急忙回归本阵,问黄迪何以鸣金。黄迪道:“王将军,您看,敌营左右远处里尘土大作,卷向我们后方,必是有贼兵二枝要切断我后退之路,或着迂回抄袭我背,不可不防。”王渊一望,果然不假,东、西尘土滚滚,扑天遮日,向自己的后方。尘烟起扬这么大,估计兵马少不了。暗叫:“不好。”言道:“贼人原来预有诡计,伏有奇兵。韩世忠、马万里引一千人马左出,葛天佐、葛天佑引一千人马右出,击扰抄袭我后方之敌。我军后队变前队,撤。”往回便走。王渊亲自断后,惟恐本军慌乱无序,陷入困地。郑彪一看,大喜望外,一声号令,人马齐冲。官兵败却。
郑彪并未深追,收兵而归。王渊军退二十多里,有韩世忠、葛天佐等亦归,来见王渊,道说:“中了贼人之计。伏兵是有,但无几许,左右各不足千人。马拖树枝,人抡扫帚,边走边造弄尘烟,以惑我军。”王渊用拳头一擂脑门,“嘿”了一声,叫道:“这是昔日张翼德于当阳桥戏曹兵的鬼把戏,咋没悟到此?想我戎马半生,什么样的战阵战法没经历过,何种诡计没碰到过,却在今日被这班庄稼汉、做工奴赚了一回,弄一身鸟臊。这口恶气,本统制定要报来。”将先锋营扎到距离王禀的主营十里许的地方,之后面见王禀请罪。王禀道:“胜负为兵家常事,况且你只是小挫,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往后谨慎精明一些就是。”
王渊思虑报仇,到了夜里,率兵奔袭腊军营垒。不想腊军守御严谨,且伏兵于外一支,致使王渊无功而返。王渊忿忿,绞尽脑汁,苦思破敌之策。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振作起了精神。面见王禀陈述。王禀认为好计,将全营的弓箭手拨出多半去,暂时权归王渊使用。并集结了大半马军,由赫连伯约率领,如此吩咐。其他人马做好准备,随时接应王渊。
王渊安排葛天佐、葛天佑统领弓箭手,于本营至清河堰大路两厢,按射程,适当距离,埋伏。命韩世忠、马万里,引本军最精锐之兵二千,同样埋伏于大路左右一定距离内(这距离要做到正好。近了,易于为敌人提早发现;远了,突发性、攻击力要差点。均都合办如此细细做了交代。王渊、黄迪则引兵至郑彪的军营前,再度搦战。
郑魔王引领人马大出,见着王渊,大叫道:“呔,那两度却逃之兵,夹尾之将,还有脸面复战么?爷爷都替你害臊。”王渊喝道:“那贼,休得多言,放马过来一战。”郑彪向前与战。交锋未几合,有官将龙沧、龙海催马上阵,来助王渊。而腊军那边有阮英、汤胜亦出阵会斗敌将。杀战些时,王渊却阵而走。龙沧、龙海也拉败势就去。郑彪大叫:“休走,命还没有给爷爷留下呢。”挥军来冲。官兵败北。
郑彪追了不远一段路,便停身而住,传令回转,并不想做深追。达到目的,见好就收。可是王渊的目的早着呢,哪能作罢。你不追,我岂不白忙,如何用计?掉头回来击腊军之尾。腊军只好再回头转,复杀官兵退却。腊军追不甚远,重又折回欲去。王渊却又加还击,纠缠不休。把郑彪激怒了,下令:“杀之,今日定然教王渊匹夫大亏元气。”反击官兵走之,并于后长追。逐渐地,腊军进入到了官兵的伏击地。猛然见一阵梆子响,大路两厢的垄后、沟内起了伏兵,弓弩齐发,矢雨纷飞落入到腊军堆里。腊军将士又怎么会想到这田地之间还能设下埋伏,通常都是山、林等地形复杂且适宜藏身的地方,所以预先毫无防备,死于箭矢之下这无计其数,倒仆如刈麦一般。郑彪大叫:“撤退。”如何走得了,韩世忠、马万里起伏兵,将后退中的腊军斩为几段,不教脱身。又有赫连伯约率领马军也扑卷而至,更断了腊军的归路,并恶狼争食一般发狠,攻击深陷惊乱中的腊军。王渊也将兵回杀。腊军受到多方攻击,伤亡惨重。此战中,官兵一方的裨将韩世忠表现得最为突出,一根浑铁矛算是吃腻了荤腥,格杀敌人无算,所向披靡。腊将阮英、汤胜皆丧命其手中。王渊远处里望之,不仅脱口夸赞道:“真万人敌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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