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吹来一阵风,树上晃悠悠地掉下来一片叶子,杜鹃伸手把它接住。
“有情没情,我现在都分辨不出了。或是有情,但情有深浅,或许我们的情浅得像这片叶子,即使让我握在手中,但只一刻,被风一吹就吹走了,还不知吹到哪儿去。”杜鹃触景伤情。
第十一章
我们已经转进了城区的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家匆匆而过,虽曾相遇,却不相识。有缘的少,无缘的多。有情的更少,无情的却多。
伊娜和杜鹃年岁相若,情窦初开的年龄,杜鹃的情伤像是传染了伊娜,她也不觉黯然神伤。明明看着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可到最后是这样的收场,连句解释都没有,道别也省了。
不觉已来到了小酒馆,杜鹃随伊娜走了进去。
见了伊娜爹,杜鹃喊了声“坚叔”就安静地站在一边。伊娜把娘亲交托的东西放柜台上,给了老爹,然后就携了杜鹃上楼,在二楼的小房间里安置她坐下。
伊娜把我也留在房间里,自己出了房间,想必是拿酒去了。
果然,她回来时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瓶酒,两只小杯,两碟佐酒小食。把这堆东西一样一样置在桌上,两个人坐着对酌起来。
姑娘家斯斯文文地喝点小酒也不算甚么事,何况这是伊娜爹开的酒馆,所以她们也很放心地打算醉一场。
喝了几杯,两个人就开始有些酒意了。
“人家说喝了酒,心就不疼了,可为甚么我的心还是好疼?苏松,我的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怎么赶都赶不走。你已经对我这样了,还要我怎样?”杜鹃握着空了的酒杯,喃喃自语。
伊娜又给她倒了一杯酒,“杜鹃,别想了,他要在你的心里头就让他呆会儿吧,你这样子使劲地赶他,他钉得更紧。我们喝我们的,不管他。”
两人碰了碰杯,一口把酒喝了。
杜鹃斜倚在桌子上,用手支着头,说道:“两年前的天女节,他给我送了礼,是一柄扇子,扣着一个如意坠子,我没准备礼物,所以,回他的那份礼物还是和他逛街时现买的。我没想过他会送我礼物,因为在那之前,我们和其他的小伙伴没两样,打打闹闹也有,聊天说笑也有。那天,他陪我逛街,然后在玉湖边上,他跟我说,其实他很早已经喜欢上我了,我还被他吓了一跳,因为没有留意到,只是觉得这个人不讨厌,跟他一起挺开心的,他会跟我说很多话,我也很爱听。
之后,我们俩常常撇下其他的小伙伴,自己跑到后山上玩。我和他一起爬树,摸鸟蛋,捉蟋蟀。他总是说我的胆子大,性格像个小男孩,跟我一起很尽兴。
第二年天女节,我们也是一起过的,我第一次上场跳舞,遇到一个男子喝多了,硬是要我收他的礼,我拼命推辞,后来他还和那个男子动了拳脚。
谁知那个男子身边有几个随从,围着我们不让走,他拉着我的手冲了出来,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那班随从没跟上,被我们甩掉了。我们俩就靠在墙边笑着,喘着气,才发现我们还一直牵着手,可我们谁也不愿意放开。那时候,他看着我,把我压在墙上,亲了我,我也亲了他。第一次跟他亲嘴,我紧张得连心儿都快跳出来了。”杜鹃回忆着往事,说到这儿,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羞涩,脸蛋红如灿烂的晚霞。
她回忆往事的时候,表情是轻松的,陶醉的,分手的事好像从未发生,他们的情就停留在那甜蜜的一刻。
“后来,我们居然很喜欢亲对方,两个人一起的时候,总想着要在对方的脸上亲一口,在眼睛上、耳朵上亲一口,在嘴上亲一口,然后是脖子……有一次,我们亲着亲着,差点儿都要把衣衫tuō_guāng*了,我已经打算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给了他。最后还是他把持住,他说他要娶我,在洞房花烛夜才要我。现在想来,这不过是一句托辞,他只是不愿负我太多罢了。”说罢,杜鹃已伏在桌上,嘤嘤地哭起来,转而哭声渐大,似乎要把压抑着的情绪释放出来。
伊娜握着杯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懂如何相劝。
她已经被杜鹃的一番话搞得脑子糊成一团。杜鹃的感□□,她知道的不是太多,相信也只是知道杜鹃和苏松好,但好到甚么程度,她一定不晓得,听到人家说私底下已经亲密成这样,她感到有些吃惊,原来还有那么多的事可以做,她却从来不知道。人家私底下会牵手,会亲,想亲哪儿就亲哪儿,还有……再想想她自己,她和协加却是甚么都没有,纯正得令自己吃惊。
我跟了他们这么久,也发现他们确实是纯情得很,只见过他们牵手,很多时候还是牵着袖子;还有就是抱抱,相信是从那次久别重逢开始的,也只不过两三次;再算上那些别个花,别个草甚么的,别了之后再拨拨鬓边,顺顺头发,倒是有的。见得最多的是两人挨在一起坐在树下看书、说话。哦,还有,就是傻乎乎地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想必这是他们独特的表达方式——用眼睛去接吻。
不过,感情这事儿,也不是说亲了,做了,感情就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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