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今日是她的生辰,我来这里小坐片刻,权当给她祝寿了。想必,她的家人此刻也在为她祝寿呢。”他的嘴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为她的幸福生活感到欣慰,又似是为不能相见而心酸。
“偷偷地告诉你吧,我派了人去同州府打听情况,那人回报说,沈道员夫人日常安好,前不久还生了个儿子。她的父母几个月前也搬了去同州府。看得出沈家对她还是不错的,知道她一切都好,我也算放心了。”
自从伊娜走后,他是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的体己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伊娜的消息,所以我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听得特别认真,待他说完,我还是一瞬不瞬地瞧着他,等他的下文。
他看我这副样子,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又说道:“傻瓜,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这样的身份,也不便太频繁地派人去,也不能高调,影响了她和家人反倒不好。过些时候,我再派人去打听。”
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知道她生活幸福,真的比什么都好。我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
计公子在我前面的酒杯里斟了酒,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握着杯子在手中,喝了一口,悠悠地品味着,如同与她对酌。
我朝对面的酒馆看去,花灯装饰的大门开处,时有穿着华丽衣装的客人出入,也有人站在大门内谈话,不知是话别还是迎宾。这时,从人堆当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一位素雅端庄的年轻少妇,带着个侍婢,低调地出了酒馆的大门,走到大街上。少妇左右看了看街道的情况,然后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看她们行进的方向,应该就是我们坐着的这家食馆。
我认得那位少妇,她就是容冉的夫人姚氏。
看计公子还在自斟自饮,兀自沉醉在无边的思忆中。我便轻轻地跳到地上,到处去溜达溜达。
下了楼梯,穿过大厅,我在两边是厢房的走廊上来回走动。小二哥从其中一间厢房里走出,门在他身后慢慢掩上。我瞥见了里面坐着的人,于是趁门没合上,便吱溜一下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你们猜对了,我就是好奇心重,想来看看姚氏。至于为什么要来看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者只是八卦吧。
这时,侍女往姚氏面前的小酒杯里倒了些酒,姚氏拿过杯子喝了。
“平儿,把那边的果子拿过来。”姚氏吩咐那个侍女。
平儿忙把那碟果子端到姚氏面前,然后随手拿起一个,小心地剥开外面的硬壳,挑出里面的果仁放在一个小碟子上。姚氏捻起一颗放进嘴里。
“平儿,你也坐下吧,弯着腰也挺累人的。”姚氏说道。看来这个姚氏对下人也是很不错的。
“是,夫人。”平儿应着便也坐了下来。
“跟我出来这一整天,也累了吧?唉,我可真是累了,要是孩儿们长大一些该多好,帮忙分担一下。”姚氏用手托着头说道。
“夫人,我不累。看见夫人忙里忙外也真够辛苦的,再过两三年,大倌便可以帮帮夫人了。”平儿答道。
“就算能出来帮忙,还不是要手把手的教。容家上下人口多,却没几个能真正放得下心,交托事情的。再苦再累,也得要自己撑着。”
细看之下,虽然姚氏仍如以往一般的端庄秀丽,但比起之前却是憔悴了不少,大概是因为近年太劳碌了吧。
“要是卓姑娘还在的话,夫人就不用担心酒馆这边的生意了。以夫人的身份,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可不太好。”平儿边剥着果仁边说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有什么办法呢?酒馆的收入占了容家生意的极大一部分,我一定要保持它收入的稳定,才可以维持容府巨大的开销。可惜,我费了那么多功夫,也比不上卓姑娘的十分之一。”
“夫人当时就不应该给卓姑娘做媒,卓姑娘其实也不乐意的,还不是夫人说了好多的厉害关系,她才不得不答应。她这样走了,对夫人又有什么好处呢?”平儿说道。
咦?这样听起来,难道伊娜的事还有内情?
“那是王爷的意思,我怎能违抗?我们容府一家大小,这些年来还不是依仗王爷的关系。要是没了这把保护伞,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能力支持住容府的家业?他只要皱皱眉头,我已经要尽力去揣摩他的意思了,这事能不给他办?”
原来真的是殷王爷!难怪……
“其实嫁与不嫁都是由卓姑娘自己决定,要是她不想嫁,夫人还能逼迫她吗?她要是不想嫁总会有她的理由,嫌太远了,嫌那个人太老了,理由多的是。现在反倒累及夫人奔波劳碌。”平儿为主子鸣不平。
“傻姑娘,你以为王爷那一两句玩笑话是随便说说的吗?旁人未必能听的出,我是看他脸色做人的还能听不出。总之,卓姑娘一定要嫁去很远的地方,否则,可是会出人命的。我不能帮王爷办妥这件事,容府也会遭殃。”
殷王爷做事果然心狠手辣!
“太难为夫人了,也可怜卓姑娘,孤零零一个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卓姑娘也是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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