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凌言的居所,凌言、挽风、何琼围绕而立。
凌言神情专注:“陛下,何琼小姐,下面我将祭出流光矢,这段时间里,请尽量不要讲话,因为专注度将决定流光矢的方向正确与否。成功到达目的地之后,再慢慢谈,可以吗?”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声音不大,但清晰而坚定。
“那么开始了。”
挽风点点头,身子因紧张绷直。何琼则没应,目光飘渺,似在思考。凌言看一眼何琼,神色复杂。
神灵不会自然死亡,但有时神之间的战争将使些神死去,他们的神魄破碎,碎片会融入凡间生命,不止是人类。这些生命拥有神的部分记忆与神术,平时并无异常,也会经历生老病死,但如果目睹神景,神魄碎片就会被激活——当然,这种情况甚少发生,因为神灵的观念虽不一样,但没有神灵生性好斗,人类的负面情绪,神灵少有。毕竟人神不同。
难道何琼拥有神魄碎片?如此巧合?
凌言难得走神,忽然察觉挽风疑惑的目光透过斗篷投向她,忙收起思绪,心中自责,不过没再浪费时间,而是集中注意力,取出一只怀表来。挽风站得近,又一直有在认真看着,便发现玫金色的表盘上,只有分针孤零零地走,是一支箭的样式。
“表没有时针,怎么计时?”挽风很惊讶,但记得凌言先前的提醒,没有问出口。
只见凌言右手托表,左手平举,手背朝上,两指指尖轻轻搭在表面上。极薄的玻璃闪了一闪,便消失了,表针暴露在空气中。
凌言的手先是停在那里,好像只过了几秒钟,又好像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她的手开始缓缓向上抬,奇妙的是,那唯一的分针脱离了表盘,向上平移。在物理学上可以说是:凌言的手与怀表的分针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
接着,表针开始慢慢变大,闪烁着亮蓝色的光。
一道道光像条条闪电一般在表针上缠绕,表盘也在虚幻的闪烁后没了踪迹。
表针放大到一支箭的大小,才停下,转向,箭首指向地面,箭身被凌言隔空拢在两手之间。
蓝光更亮,亮得发白。
挽风紧盯着箭矢,紧盯着越发刺眼的光亮,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箭矢在炫目的蓝光中刺入地面,三人的脚下出现一个布满繁杂符文的蓝光阵法,挽风惊讶地发现她能毫不费力地看懂这些符号的含义,像是母语般亲切而熟悉——
蓝色象征永恒的梦,时光将向你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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