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食髓知味,很想再要她,但料想现在的沈宁欢是不肯的,只好作罢。
沈宁欢瞥见他肩头的牙印,当时自己太疼了,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咬得还挺重,之前冒过几颗血珠子,如今已经结了痂。
她抬手,指腹慢慢地抚过,别扭着开口:“疼不疼?”
方长弈哑然失笑,轻轻捉住她手腕,把人揽进怀中,安慰道:“怎么会。”
再疼也是满足的。上一世阴差阳错,他错失了她,余生变得很冷很长,变成了看不见尽头的一片死寂。他无数次都想把人这样拥入怀里,陪在她身边,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幸好。
沈宁欢见他目光悠远,有明灭不定的光,不甚明白他此时的心境,却并未出口问什么。她真的太累了,靠在枕边人结实的胸膛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方长弈屏退了下人,特地让沈宁欢多休息会儿。她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竟然已经接近辰时了。不过她并不慌张,到底是回家而已,就算误了时辰父母亲也不会责怪什么,和进宫面圣相比那是天差地别的。
兰鸢伺候她梳洗,从铜镜里望见她面色微有些闪烁,颇为好奇。
“小姐,怎么了?”
沈宁欢摇头:“没什么。”只是初逢这种事,身上总有些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她还需要些时间习惯。
梳了发髻,换好回门要穿的衣裳,侍女们便迎着她到偏厅用膳。刚过月门,正巧看见方长弈从外边回来,衣角带风,似乎刚处理完什么事匆匆而回。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沈宁欢不免好奇,却闪躲着他的视线。他们这一路,关系逐渐地亲密,沈宁欢也从逃避慢慢变得随意起来,可历经了昨夜,朦胧懂得些什么之后,她又莫名退却了。
“先准备准备。”那人轻描淡写回答着,又缓缓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问,“还难受吗?”
沈宁欢胡乱摇摇头,快步去桌边端正坐好,努力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早膳中。
方长弈眸中流转着浅淡笑意,不声不响坐在她身边。
“喵呜。”
脚边痒痒的,意料之中,她又看见毛绒绒的一团窝在桌子底下。桌底铺了柔软厚实的毛毯,因此汤圆很喜欢这个角落。
沈宁欢笑道:“待会儿我们把它也带上。”
用过早膳,两人稍作休整便出府了。除了兰鸢,身后还跟着不少随行的侍女侍卫们,车仗的队伍更是浩浩荡荡,沈宁欢暗自咋舌,这排面和昨日进宫差不离啊。
可到了沈府大门,她更是讶异。原来回门礼是先送来的,大大小小的礼箱把门前大街都给堵上了,沈府的管家正在指挥家丁收拾。沈府坐落的这条大街是南辰区核心枢纽,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没一会儿功夫,街道两头的马车轿子都七横八竖滞留了。
邻里街坊都上街来看,四下交流着诧异的眼神,这么声势浩大的回门还是头次见。至于轿子和马车里坐的自然都是权贵,他们纷纷掀开帷帘,一脸愠色,刚准备扯嗓子,一见是佑亲王的人马,又悻悻缩回脑袋。
这阵瘫痪不一会儿便把南辰区的衙门惊动了,按大庆律法,造成这种局面当事人必然是要受惩罚的。汪捕头匆匆赶来,一见这场面顿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啥也不说了。
方长弈心情好的时候是讲道理的,用钱能摆平的问题就更无所谓了。无需他多言,手下的崔管事已经率先上去应酬。双方既客气又默契,最后,崔管事便淡定和汪捕头回衙门缴罚金去了。
大门口仍然忙活得热火朝天,方长弈随意吩咐了几句,便牵着沈宁欢进府。进门的时候,沈宁欢还颇不放心地回望了一眼。
沈家四处悬着火红的灯笼,门上也张贴着喜字。老爷夫人都不在意那些回门的繁文缛节,因此上上下下都是随意而热闹的。唯一奇怪的是,顾氏看她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神色也不自然。沈宁欢狐疑,娘向来有事说事,从来不会这般吞吞吐吐啊?
给父母敬完茶,热热闹闹说了些话,沈宁欢便独自留在自己的小院整理衣物,哪些用趁手的,舍不得放下的,便命侍女收拾带回去。方长弈先是恭谨有礼地和岳父聊着天,后来也不知人去哪儿了。不过沈宁欢也无所谓,有奶黄包和汤圆陪着,她就万分满足。
正埋头收拾,忽见院外影影绰绰,定睛一看,原是母亲领着两个小丫鬟慢步而来。沈宁欢欣喜不已,刚刚在大堂的问候和敬茶不过是走礼节,她还没机会和母亲讲讲贴心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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