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什么?”
“你曾经有没有见过我?”
他说:“没有。”
那次宴会是他第一次见她。他厌烦于嘈杂的宴会,出去抽烟的时候在柱子后方注意到了她。
原本他并不在意,甚至有些厌恶,正要走开,却见她泪光莹莹地凝望着他。微妙的奇异的感觉涌至胸口,他没有犹豫,立即向她走去。
得到否定的答案,苏苏苦笑一声,笑自己刚才的幻想,笑自己脆弱不堪的希望。
“苏苏,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疤?”傅祁锁住她的眼睛,问她。
她无力地吸了吸鼻子,“能不能别问我。”
傅祁蹙着眉,缄默下去。
/
“喵!”
小橘猫冲秦妍叫了一声。秦妍把猫粮倒好,唤它过来,“来吃东西。”
小橘猫扫着尾巴过去,把脑袋凑到碗口。
秦妍摸摸它,神思逐渐飘远。
不知道现在苏苏怎么样了。发现苏苏不见后,她还没报警,就被两个黑衣人带到了傅氏。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傅祁。
那个让人不自觉地就矮下气势的男人虚睨着她,告诉她苏苏在他那里。她当即懵圈了,什么意思,苏苏在他那儿?
可是她为什么联系不到苏苏?而且苏苏怎么可能丢下小橘猫?一个猜想划过脑海,她惊疑道:“傅先生,你……”
她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的目光射过来,似要穿透她的身体。
她缓和了半晌,说:“傅先生,苏苏她,她————”
“她很好,不会有事。”
“可是……”
“嗯?”
秦妍岔声,直觉告诉她,傅祁可能真的不会对苏苏怎么样,但是,但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呀。苏苏不仅是她带着的艺人,也是她的朋友,她不能撇下苏苏不管。
她鼓足勇气,还没开口,就又听到傅祁说:“你父亲的公司不错。”
秦妍凛住,她勉强让喉咙通畅,“傅先生您说笑了。”
她已经猜到他的意图了,要是她不按照他的意思来,那么她爸爸的公司……爸爸的公司虽小,却是他一生的心血,然而在庞大的傅氏面前却一文不值。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的嗓音很淡。
尽管她站着,傅祁坐着,她也有一种他在高处俯视她的恐惧。
几番踯躅抉择,最后她软着四肢,回他:“我知道了,傅先生。”
她对不起苏苏,却没办法。她安慰自己,苏苏会没事的,傅祁说过苏苏会很好不会有事。
拇指突然一疼,小橘猫用尖牙咬了咬她。她回过神识,抱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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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把药放到床边,说:“换药。”说完她就要走,却被他拽了过去。
“你不帮我上药?”傅祁迎视着她。她看了眼他额角的伤口,愧疚使得她刻意硬起来的心又软了下去。她深呼吸着,默不作声地挨近他。
结痂的伤口此时看起来已经没什么来,但是昨日渗着鲜血却极为恐怖。回忆起昨日的画面,苏苏更加歉疚,她放轻力道,慢慢地给他涂着药。
傅祁闭了闭眼。他贴近她,在她上完药的那一刹那,把头贴到了她的小腹处。
苏苏一滞。她搁下棉球,面无表情地退出来。
他面上闪过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她整理好托盘,走向门口。
傅祁伸臂去,还未碰到她,眼前就出现了重影,钝钝的疼痛从额上的伤口蔓延开。他甩了甩脑袋,把重影甩掉,等他的视野恢复清晰之际,苏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扶额,后脑勺抵住床头。
彼时苏苏也抵住了门板。她扣紧托盘,摸了下小腹。小腹残留着温凉的气息,一丝一丝升到心脏里。她弹弹衣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拍掉,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半夜苏苏被渴醒。她揉着头发起床,却闻到微淡的烟草味。她凝神望着门口,嘴角抿了一抿。
她没了喝水的心思,侧身躺回去,然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她打开灯,步至窗边。
夜色浓郁深沉,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在监控里看见苏苏没睡觉,傅祁移走唇边的烟头。
她依偎着窗帘,单薄的身影融入浓郁的夜色里。
吐出一口烟雾,他碾灭烟蒂。
苏苏听见门被人推开。她立即扭身。
傅祁款步入内,手中握着一杯水。他把水递给她,“渴了没?”他了解到苏苏有半夜干渴的习惯,刚刚看她起来以为她准备喝水,但是她却又睡了回去。
“不渴。”苏苏将视线转回到窗外。
他把水留到桌面上。
发觉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苏苏用余光瞥他,“你不睡?”
他反问:“你不睡?”
你刚才来过我房间?苏苏没问出口。
“放我走。”她猝地转换了话题,心平气和地对他说。
“苏苏,你知道我的答案。”
“如果我说,我一辈子也不会接受你,就算接受你也是因为你长的像我喜欢的人,把你当做替身呢。”她没办法再和他继续相处下去。她对他的软化只是因为他像阿祁,她怕有一天她真的会把他当做阿祁。可是她又清清楚楚明白他不是。
她不想对不起任何人。这是对他们两个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傅祁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吭声。她以为她都这样说了,他肯定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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