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个打仗的奇才时,便开始变着法去讨好他了。
“大司马,从前行军时可还是我教你剃须的,你不能断了奶就忘了娘啊。”
若不是贺时渡偶尔想要气气朝中那帮老腐朽,早就剪了楼仲康的舌头。
轰走楼仲康,贺时渡想到了檀檀。既然这些耳坠子是给公主佩戴的,可不正是为檀檀准备的?他想到檀檀几近透明颜色的耳垂,便拿定了主意,一共十副耳坠子,她半月里可以天天换着戴。
贺时渡找来宫里面给公主们扎耳洞的姑姑,让她们给檀檀扎出耳洞来。
檀檀原来是有耳洞的,后来长合住了,娘说既然扎耳洞是秦国蛮人的习俗,没有耳洞正正好。檀檀记住了娘的话,只觉得贺时渡此举是故意羞辱她。
她是燕国的公主,不要秦国的奴仆给她扎耳朵。
两个姑姑也没想到檀檀会抗拒,原本只想安抚一下檀檀,结果才碰到檀檀,就被檀檀给推搡开。贺时渡原本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可檀檀一反抗,他就铁了心要给她重新扎上耳洞。
檀檀撒腿就要跑出去,贺时渡一个箭步就拦在她的面前,三两下绑住她。
两个姑姑面面相觑,最后资历丰富的那位劝说:“大司马,若是姑娘不愿,我们下手,她会遭很多罪的。”
“不想她遭罪?除非你们替她遭罪,听懂了吗?”
贺时渡是敢和皇帝翻脸的人。
两个姑姑连忙跪下:“奴婢明白了!”
光是给檀檀扎耳洞,就用了足足一个晌午。两个姑姑抱着赏赐离开司马府邸时,俱是一身汗。却不知他们才走,檀檀就发起了脾气。
一盘漂亮的耳坠子被檀檀砸在贺时渡身上,那一瞬间檀檀惊了,贺时渡也惊了。
“你再给我摔一个试试?”
檀檀怕了,她向后退了一小步,心想着,摔一下是摔,两下也是摔,不如就破罐子破摔。
她抬头,对上贺时渡阴鸷的目光,一个抖擞,便默默上前蹲在他脚下,将落在地上地耳坠子捡了起来。
贺时渡冷笑,“我还当檀檀真要为故国守丧,做烈女。”
檀檀悲哀地吸了口气,便趁贺时渡得意时,一头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她其实很怕疼,却也很怕别人的羞辱。娘说过,她不必为故国守丧,应当朝前看,忘了故国。可她是来自燕国的人,留着燕国的血液,长着燕国人的模样,她若是忘了故国,便忘了自己。
青铜柱子上的芙蓉雕花磕破檀檀的额头,血顺着她没有起伏的眉骨滴进眼睛里,周遭一切模糊成一片红色的晕影,贺时渡脸上的震怒也淡化在了血色里。
檀檀当下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以后,额头上便多了一道难看的疤。平昌公主一边叮嘱婢子给她上药,一边斥责:“你不怕疼,也不怕丑么?”
“会留疤吗?”
平昌公主气愤道:“撞柱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留疤?我看你还是早点死了报仇的心吧,要不然贺时渡还什么事都没有,你倒先把自己给作死了。”
平昌公主话里尽是讽刺,檀檀皱了皱鼻子:“公主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少一个要杀大司马的人?”
“你!”平昌公主将茶杯甩向一旁,“多少人等着杀他,你与他们比,又笨又固执,你以为自己有胜算么?我平昌再傻,也不会指望你能杀了他!”
檀檀知道自己的话严重了,她立马收了声,像一只闯祸的小狗偷看自己的主人,盯得平昌公主心软了下来。
“祛疤的药是宫里面娘娘们常用的,很管用,每日早晚都要涂抹。既然你自愿在南池当个丫鬟,我也不叫人来伺候你,你自己也别忘了按时上药。”
平昌公主这次是真生檀檀的气了,贺时渡一来,她不顾谈谈祈求的目光直接离去,把她丢给了贺时渡。
檀檀不知道自己朝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做了那么大的蠢事要怎么面对他,索性闭上眼装睡。她真是小瞧了贺时渡,一个号令千军万马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被她骗到?
“平昌都说你醒来了,再装就把你丢去喂狗。”
檀檀绝望地睁开一双含着水的眸子,对上贺时渡还算和颜悦色的脸。
烛火柔和的黄色光晕照在他脸上,让他犀利的轮廓柔和很多。檀檀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看,美好之物,她总会多流连几眼。
贺时渡摸着自己的下巴,“檀檀又不是第一天见我,怎还能被迷成这样?”
檀檀被他说中心思,口是心非:“才不是,你丑死了。”
他搬来一只椅子,坐在榻前:“那你细说说,我哪里丑了?”
以前在贺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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