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平米,却被她视为两人的爱情小窝。
后来傅柔死后,段雪烨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了房子的钥匙,并查到了这栋公寓的地址,他瞒着段正轩藏起了钥匙,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两人进屋,只觉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果然这里已经许久无人住过了。屋里的一切布置都很朴素温馨,可见傅柔是下过心思的。
唯一不足的是这没电,没电自然也没灯,只能靠从窗外透进的月光照亮,乔月曦拎着刚从楼下小卖部买的那瓶矿泉水,随手给段雪烨倒了一杯。
可段雪烨没接,他坐在沙发上捂着心口,许久沉默,像是睡着了。
乔月曦等了半晌,有点不安,她试探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儿吧?”
段雪烨微微睁开眼睛,他沙哑着嗓声道:“我没带药。”
他每当情绪难控的时候,就需要服用镇定药物,但今晚因急于赶往乔家,没带药出门。
他犯病的时候,少则一个小时,多则一天一夜都有可能,浑身冷汗、头疼欲裂、心口发闷,严重时甚至连保持理智都做不到,即使是清醒时也如同做了一场噩梦,那种痛苦完全是难以形容的。
比如此刻。
乔月曦闻言有点迟疑:“要给段家打个电话送药来吗?”
“你说呢?”他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我特意带你来这,不就是为了避开段家的人么?”
“你也是段家人,何必这么讲,你明明和他们是一体的。”
段雪烨感觉心口堵得更厉害了,他低头,长长地出了口气:“对,所以在你眼里,我和段家人是一体的,都是肮脏的代名词。”
“……”
“我知道,其实我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和我妈一样,都是疯子罢了——不同的是,她当初喜欢那个叫林辰的男人,而我喜欢你。”
有多喜欢呢?大约是如瘾如狂、难以自控的那种喜欢,像一种深入骨髓、无药可医的隐疾。
他到如今仍清晰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望向自己的、清澈明亮的眼神,以及身上淡淡的樱桃树的香气。
她明明是害怕的,却依然坚持把他搂在怀里安慰,而前一刻他分明还将刀架在她脖子上。更多小说关注公*众*号:早侒推文
如果人能未卜先知,能预料到将来带给彼此的痛苦远比快乐要多,那么当初他是不是就该放她走?
人生从无回头路。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乔月曦站在他面前,半边脸都隐在房间的阴影里,她一字一句地回答,“你对我的喜欢,大概只出于一种精神上的需要和依赖,并非多么深刻的感情,以后迟早有人会代替我,你现在放手,或许能避免夜长梦多。”
段雪烨忽而低声笑了起来,充满自嘲意味:“乔乔,你是不是觉得,忘记一个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不这么觉得,但我希望你能做到。”
“要是我做不到呢?”
乔月曦轻勾唇角,给出的答复却很斩钉截铁:“那你就想一想,要是将来有一天,你注定要从我和段家中做个选择,你会怎么选?等你看清了内心的答案,应该就能释然了。”
阴暗的房间中,只有朦朦月色透过窗帘,像是给段雪烨周身笼上了一层薄纱,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乔月曦脸上,眼眸寂寂生辉。
他说:“我会选你。”
她摇了摇头:“你以后会改变主意的,我并没你想象中那么重要。”
她放下水杯,转身欲走,段雪烨起身准备拦住她,下一秒却突然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乔月曦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搀扶,不料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两人瞬间一起摔倒在地。
在摔倒的一刻,段雪烨仍习惯性护住了她的后脑,避免她磕伤。
“……你真的没问题吧?”察觉到他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手指的温度也凉得反常,乔月曦担忧之情愈甚,逐渐便有些藏不住了,她放轻嗓音问,“很……很疼么?”
段雪烨这次没有否认,他喘息着点头:“嗯,很疼。”
“要不,我还是给段家打个电话,让他们送药来吧。”
“只要你在,我就不需要吃药。”
她蹙眉气道:“你怎么这么固执?我难道是海洛.因吗还能麻痹你精神?万一将来我死了,你还一辈子不吃药了?”
对了,她以前好像也问过相同的问题,假设她死了,他会怎样?
那时他回答说自己会陪她,绝不独活,但她不相信。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她如今所讲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离开他做铺垫。
她像他的指间沙,握不住,稍一放纵,风来了就会失去。
头疼得愈发厉害了,段雪烨觉得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正在一点点地断裂,他几乎已无法维持仅存的理智。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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