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巧笑问道:“哪里来的证据?”
张让胡须还不到指甲盖那么长,却有模有样虚捋一把道:“我给你的药,你当只有助性之用么?其实那药还有助孕之神效。只怕太后已经怀上吕布的种了,虽然暂时外表看不出来,但只需再过几日,高明的大夫便能诊断出来。这就不证据确凿了么!朝会之上,当众验证,哈哈,真是期待啊。”
段巧笑目光一转,道:“好,我听张公的差谴。只是事成之后,皇宫我也侍不下去了,只好投靠张公的主人,不知可否?”
张让道:“你劳苦功高,主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段巧笑顺势道:“张公能给我讲讲主人的事么,到时我才不会唐突了主人惹人厌烦。”
张让笑道:“主人是我生平见过的最伟大最睿智之人,你到时自会知晓的。眼下,你先回去说动宫女要紧,然后再等我消息。”
说完起身就要走人。
段巧笑忙道:“张公请留步。”
张让疑惑道:“还有何事?”
段巧笑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摇了摇手上的瓷瓶道:“一直都是听张公说这灵药有多神奇,我心里向往很紧,张公能不能让我看看这灵药在你身上的效果?”
张让一惊,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从容依旧道:“你看我如今的模样,不就是灵药的效果了么!”
段巧笑摇头道:“我要看的是真材实料,就算没有老树根,让我看看有个芽儿,那也有个盼头不是么!”
张让面色一变,道:“巧儿,我好歹是你长辈,称得上是你的伯父,你最好放尊重些!”
段巧笑却惨然一笑:“你果然是骗我的......有这么坑害侄儿的伯父么!”说着,将手上瓷瓶猛地一砸!
“你——”张让大惊,然而未等他惊呼完,高顺等人已经破门而入,没等张让有动作,一记掌刀便将他砍晕。然后迅速装木桶里,用车运到吕林交待的地点。
......
西园。
一瓢冷水让被缚木桩上的张让打一激灵,醒了过来。
吕林问道:“张常侍,久仰大名了。还记得这是哪里么?当初你在这里卖官,可威风着呢。故地重游,有何感想啊?”
张让四下扫了一眼,质问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良民,眼里还有王法么?”
吕林笑道:“要不要先扒了你的裤子咱们再好好说话?”
张让沉默了,心思急转:这小子不就是吕布的儿子么(吕林跟吕布上燕脂坡时张让暗中见过),策反了段巧,更把我捉了,不必说,来龙去脉他肯定都知晓了......但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就算知道最多也只知道一半,肯定不知道主人的身份,所以才要审问我!
知道再狡辩也没用,便光棍道:“吕神童,我一个阉人,可受不住刑罚,可否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我才能好好说话,不是么。你这里好手如云,难不成还怕我区区阉人不成?”
吕林见他如此识时务,自然有求必应,示意高顺给他解开铁链。
解开铁链后,高顺回吕林身边护卫,张让揉了揉肩膀,忽然猛地一转身,朝木桩上钉铁索的铁钉狠狠撞去!
吕林赫然一惊,高顺已经冲上前去,然后阻之不及,待按住张让肩膀时,张让轰然倒地,眉心血如泉涌,死不瞑目!
吕林傻眼了:怎么会这样?一言不合就自杀?大难不死的人不是应该更珍惜生命才是么?怎么说死就死,不带一点犹豫的。
“高叔,你说什么人敢死得这样痛快?”
高顺道:“为了死而活着的人,比如说死士;另外,还有相信自己不会死,或者说相信自己能以另一种方式活着的人!”
吕林脑中灵光一闪:那不就是邪-教么!什么白莲教弥勒教都搞这一套,一直都很有市场。就算再过千八百年,民智大开的社会里,照样有人为邪-教**......张让的情况倒还有些不同,跟后世的纳粹间谍更像,被抓到马上咬破嘴里的氰化物自杀。个人崇拜太过严重也跟邪-教差不多,都被洗脑了!
“让段巧笑过来!”
......
与段巧笑聊完后,更印证了吕林的想法,因为张让对其主人的描述为“最伟大最睿智”,无疑就是个人崇拜了。再听说其后续计划后,吕林对其幕后的主人越发忌惮了!
初步了解,这是一个有理想,高智商,还会练药的奇人。理想智商什么的吕林还没有深入了解,但光练药这一项,这足够让吕林惊讶了——仅春药和助孕药,这要放后世,坐拥此等专利,不说世界首富,搞个中国首富肯定没问题......
惊讶之余,吕林也不免忧心:特么的,何太后要真是怀孕了,这局面怎么破?只望用【小纸条】求来的方案真能管用,能把不利影响都消除了!
见吕林愁眉不展,段巧笑问道:“侍郎,张让自杀,问不出背后之人,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么?如果找个与他五六分相似的人来,我倒是能把他化妆成**分像!”
“你竟还有这种技能......若非不合时宜,倒是能到求贤馆应征。”吕林微微一讶,随后正色道:“你还是留太后身边吧,不过那种事情,我不想让它再发生了!你可明白?”
“明白!!那小人这便告退了......”
......
段巧笑离去后,高顺问道:“少主,是否需要做做手脚,让张让看起来像意外身亡,或者通过官方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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