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秦穗低头,言简意赅地解释着。
十一皇子仰头看着单纯的小姑姑,操心地教育道:“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做了坏事的,小姑姑别被她的花言巧语欺骗了。”
秦穗不多言,眼神清冷地看着他。
十一皇子退让,“我不相信她无辜,但我相信小姑姑的话,小姑姑说她不是,那她就不是主谋,只是个不起眼的帮手。”
先皇贵妃不与稚童计较,一笑而过。
待秦穗一行人离开尼姑庵,庵主和先皇贵妃同至竹林。
“先皇之物已归还。”先皇贵妃看着她亲手种下的青竹,十年的时间,已成一片茂密的竹林。
“她还小。”庵主忧心忡忡,不想把如此沉重之事压在一个清透纯粹的小姑娘身上。
先皇贵妃笑道:“她是先皇和九天道长用尽全力培养出来的人。”
培养出来的一只有着通天本事的人。
回宫的路上,秦穗想着先皇半昏迷时说过的梦话,寻找着蛛丝马迹。
先皇邀约了一盘棋局。
三哥以及整个皇室都是其中的一个棋子,只不过,有的是活棋,有的是死棋。
而她是先皇和师傅亲手打磨出来的棋盘。
下棋的人已一一就位,她需避开下棋人的眼睛,把整个棋局打乱,让下棋人被困其中,动无可动。
“小姑姑在想什么?”十一皇子摇了摇秦穗的手。
秦穗收回神思,平静道:“在想如何保住所有人的命。”
东陵小质子往下拽了拽秦穗的手,惊慌地看着她。
秦穗悠悠地思忖了片刻,从荷包中掏出两个平安符,问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要吗?”
两人使劲点头,解下腰间玉佩做抵押,等回宫了再还钱。
秦穗把两人的玉佩与十两银子放在一起,又从荷包中掏出三个平安符看向知春知秋和宝桂,“要吗?”
知春知秋齐摇头,她们觉得,跟在长公主身边,比任何的平安符都保险。
宝桂利索地从袖笼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长公主,能要两张吗?”
“可以。”秦穗的嘴角微微翘了翘,把三个平安符全给了宝桂,按照大师兄教给她的话,说道:“买二增一。”
宝桂把平安符小心翼翼妥妥帖帖地贴身放在怀中,又懂规矩地从袖笼中再掏出二十两银子,给知春,刚才的二十两是平安符的费用,这二十两是长公主的中间介绍费。
知春收的无愧于心,她家惜字如金的长公主为了多卖两个平安符不惜多说了两句话,只二十两,她还嫌少呢。
不紧不慢地走回宫中,天色尚早。
大皇子和胡管家已经在金雀殿门口等了良久。
侍卫怀中的小骷髅被层层棉被捂得严严实实,正气息浅短地昏睡着。
知春知秋看大皇子就像看见了银子,热情周到地把人请到金雀殿的大厅中,端茶倒水,十分的殷勤。
留在在金雀殿的知冬和知夏不明所以地看着有些异常的知春和知秋。
知秋力气比其他三人大一些,从侍卫手中接过小皇孙送入长公主的卧室中。
金雀殿只有她们四人伺候,长公主不需她们伺候,她们便在金雀殿里开始深造个人技能,有时候太投入就忘了本职的工作。金雀殿里的其他房间,她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去收拾,只能把小皇孙暂放在长公主的房间中。
秦穗不在乎这些,她也不嫌的其他房间的灰尘,睡在任何一个房间都一样。
对她来说,只有头上有片瓦不淋雨,身下无蛇虫蛛蝎不打扰就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大皇子眼巴巴地看着知秋抱走他儿子,心里按捺下诸多的不舍。
他坐在大厅中,喝足了一杯的清茶,才带着胡管家满腹忧思地离开。
大皇子前脚刚走,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拿着银子过来。
十一皇子掏出四十两银子给秦穗,“二十两银子是我的,剩下的是母妃的。”
秦穗接过银子,一半收起来给大师兄,一半让知春存起来养家,又从荷包中拿出一个平安符给他。
十一皇子还要回梅开宫给敦贵妃平安符,没多留,拿到平安符,匆匆地离开。
东陵小质子无事,给了钱拿回了玉佩,留在金雀殿练了几个大字,才在饭点去后厨帮大厨做饭。
后厨负责宫中侍卫和大总管们的饭菜,油水足,小太监和小宫女们为了吃到合口热乎的饭菜,会偷偷地给他们塞银子,让他们给其他人做饭的时候多做点,在锅里给他们留口吃的。
他靠此,攒下了不少的银子。
秦穗想跟在徒弟身后去后厨吃饭,被知夏拦了下来。
知夏神情落寞道:“公主是嫌弃我做的饭不堪入口吗?”
秦穗仔细地看了看知夏的眼睛,缓缓地摇头。
知夏一扫脸上的落寞,欢快地去小厨房忙活,两手扒在厨房木门上,对着秦穗,雀跃道:“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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