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绝子嘟囔了一句:“这个死鸿儿,又喂菩提树喝酒去了!”
鸿儿出来后,为了继续增长灵智,时不时就给菩提树喂酒喝。不过喂酒的方式比较奇特,乃是拿着酒水从天上往菩提树那三十六片大叶子上泼洒。每逢这时候,也是菩提树最高兴的时候,三十六片叶子都高兴得呼啦啦乱响。
鸿儿现身后,菩提树没有了清晰的神智,但却又慢慢恢复了一些最基础的反应。比如给它喂酒水时,它的枝叶就会摆动。
接下来的几天,张行天一直在天枢城陪美玉,孤绝子则守在定魂戒中,陪胡甜儿玩苏醒、尖叫、打晕、苏醒、尖叫、打晕的游戏。也不知过了多少回,胡甜儿终于不尖叫了:“别,你别打我!换个人来,我不愿见你!”
孤绝子长吁了一口气,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初期终于过去,人质开始有愿意交流的迹象了。
作为红脸,阴阳魔闪亮登场。
“你们是谁?”
胡甜儿并不认识阴阳魔,尽管因为她的谗言,修罗魔王把阴阳魔抓了起来。这点恩怨,阴阳魔却是听张行天提起过。
阴姬冷笑:“哼哼,背后都害我们无数次了,居然不认识我们!我们就是阴阳魔!”
胡甜儿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在孤绝子面前,她作为受害者,即使屡屡被打晕,也是理直气壮得很,可面对阴阳魔,她却有点心虚:“我是在修罗面前提过些建议,可修罗最终也没把你们怎么样!可我呢!你们居然让张行天……,呜,哇……”
胡甜儿提及伤心处,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么一哭,阴姬倒不忍心起来,掏出手绢递了过去。胡甜儿一把抓过去,也不管鼻涕眼泪地乱擦了一气,看得阴姬暗暗心疼。
张行天带的东西虽然不少,偏偏没有几块手绢,包括后来在无形谷弑魔队和自在魔王库房都是如此。大家都是老爷们,谁没事带那么多手绢?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倒是不少,可阴姬也看不上啊!所以对硕果仅存的几张手绢,阴姬可是宝贝得紧!
“阳哥,你去倒点热水来吧!”
喂胡甜儿喝点热水后,天山妖界大名鼎鼎的胡妖王终于止住了哭泣,红肿着眼睛怅望着天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以阴姬的经历和见识,很难理解胡甜儿为什么这么伤心。不过女子同情的天性在,她尽管不理解,还是陪着胡甜儿,帮她整理好衣物、头发,擦拭了满脸泪痕,除了一对红肿的眼泡,总算可以见人了。
胡甜儿也不说话,如同木偶一般,任由阴姬摆布,时不时还从眼睛里淌下泪来。阴姬看了,再不理解,也感受到了胡甜儿的伤心,心底暗道:怪不得行天这么生气,原来孤绝子的主意,真的挺造孽的!不过这胡甜儿也是,不就是双修一次嘛,既不掉肉,又不伤身,干嘛老哭哭啼啼的?张行天虽然不是很俊,但配你也足足有余了!
这么熬过几天,胡甜儿痴痴呆呆地没有什么,孤绝子却是头疼了:美玉封闭胡甜儿的真元,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眼下时间快到了,定魂戒中,可没人制得住恢复实力的胡甜儿。用酒精倒是可以把胡甜儿弄晕了,可一个晕倒的胡甜儿,又怎么实现孤绝子培养qiáng_jiān依赖症患者的目标?
孤绝子想来想去,不得不又去找鸿儿帮忙,低三下四地哀求了许久,又同意以后称呼鸿儿为鸿兄之后,鸿儿才再次露面。
鸿儿探头探脑之时,张行天正陪着美玉在闺房画眉。张行天从外面掐了朵小黄花给美玉插头上,那花虽然普通,但与美玉淡淡的眉毛一映衬,却显得十分漂亮:“美玉,以后有机会随我去中土,那里到处都是鲜花!”
美玉点头:“嗯。不过,最好能够把魔域改造好!魔域也不缺别的,就是缺水!只要水源充足,养多少花草都没问题!”
“咦,鸿儿,你又来干嘛?”
鸿儿有点为难地看了美玉一眼:“这个,嗯,孤绝子说,该给胡甜儿封闭真元了……”
张行天一听,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要让美玉出手,他没这么厚脸皮开口。可置之不理的话,胡甜儿还真能把“花果山”翻个个。
美玉握住张行天的手:“好,我去!”
张行天内疚地看着美玉:“美玉,别勉强!实在不行,我们早点把这个妖女送还给修罗!”
美玉苦笑:“都这样了,送回去不是白忙乎了吗?反而白白跟天山妖界结仇!”
回到定魂戒,孤绝子讪讪地迎了上来。美玉这次没有再给他脸色看:“孤兄,人在哪儿呢?”
孤绝子朝一边一指:“暂时安顿在阴阳魔屋里,这两天好多了,至少没有大吵大闹!不过还是不能见张老弟,见了就癫痫发作!”
张行天瞪了孤绝子一眼:“咱们一起去,当着那妖女的面把事情说清楚!她以后要复仇,也要找对了人!”
孤绝子本来想说,上是你上的,爽是你爽的,凭什么赖我?但当着美玉的面,这些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畏畏缩缩地跟在两人身后。
进入阴阳魔的小院,阴姬正陪着胡甜儿在院子里晒太阳。目前的“花果山”,是最佳的晒太阳场所。星核的热量不大不小,照到人身上暖洋洋的,无比地舒适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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