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整理之后,她出了浴室,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
这人是什么时候醒的?这时候靠在床头,手里拿了份意文报纸在看,见了她,对她一笑,“早。”
“……”这种时候的招呼是最尴尬的,他不能假装没看见她吗?
她哼了哼,算是回答。
他把报纸放下来,于是,她看见了,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是luo着的……
这样好吗?
她讪讪地,提醒他,“哥们儿,北半球这是冬天,还是把衣服穿上好。”
这家伙,昨晚就是光着睡了一晚?她很想知道,此刻的被子下,他到底穿了裤子没有?算了,还是不要知道……
她为自己这个可耻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而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怡然自得,看着她笑,“准备去吃早餐吗?”
“……”吃什么早餐?他这样子是打算光着出去吃早餐吗?哼,可以再多勾几个瑞贝卡来……
她扭开头,尽量不去看他,实在是因为……哎!看了之后心跳要加快啊,不知会不会长针眼……
“老婆,帮我把衣服递下。”他说。
他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离他又不远,为什么要她拿?而且还叫她老婆……
“不拿,自己拿!”她沉着脸说。
他笑笑的,“好,那我出来了?”
“啊?”她猛然想到什么,难道这家伙真的没穿裤子!?“等等!还是……还是我给你拿吧……”
他笑,坐着不动。
她便老老实实把衣服递给他,他穿上之后,她马上道,“别想我给你拿裤子!你自己想办法!”
她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被子里是个什么光景,会不会连内/裤都不穿?如果是的话,那她还要给拿内/裤?打死她也不碰男人的内/裤,多尴尬!
哪知,他却被子一掀,“那我真出来了!”
她惊得差点跳起来,捂住眼睛,“啊……”地尖叫。
他站在床边好笑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叫?”
她听他声音这么淡定,手指悄悄移开缝,从指缝里望出去,只见他非但穿了裤子,还穿的是长裤……
她呼了口气,“原来你穿着裤子啊!”
他忍俊不禁,“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你是希望我不穿?”
噗……“才不是!”她恶狠狠地
瞪他,“还要不要脸的?”
“分明是你的反应很奇怪,为什么是我不要脸?我好好儿地穿着裤子怎么不要脸了?”他笑问。
他这是故意在逗她吧……
就以逗她为乐……
可是,初次见面,她以为他是很正经的人,还把他的心理年龄划到舅舅那个阶段去了,可现在呢,他哪里正经了?从头到脚,从眼睛到……那啥,哪里正经了?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昨晚应该是把她扑倒在床上的了……
她皱皱眉,“我只是怕脏我的眼睛!怕长针眼而已!”
他更乐了,“老婆,我怎么记得,你说过,在我之前有过这么男人呢?你不会没看过吧?”
“……”她说过这话吗?说过吗?她可以装记性不好记不住了吗?这该死的嘴没管好,总是给她惹麻烦!她“咳咳咳”地用力咳了两声,“没错……见过又怎么样?不想看到你的之后失望……”
她有没有说过外国人的尺寸的问题?如果说过,她想谢罪天下……
他听后果然笑了,笑得很是欢畅,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隆隆的……
他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大笑、微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却从来不说他为什么笑,总笑得人心里发毛……
不过,这一次,他却一反常态,竟然说出了他笑的理由,说完之后,她宁可他没说了……
他竟然说:“老婆,你会满意的……”
还有比这人更不要脸的吗?还有比她更窘的人吗?
话说,她已经竭尽全力把自己打造成不要脸之极品,却不曾想,在他这里,真是班门弄斧,小巫见大巫……
为什么以前没看出他这么败絮其中呢?完全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貌给骗了!这人,本质上就是一狼!还是姓色那家族的……
她僵硬着转过身体,假装什么都没听懂……
目光却忽然落在那盒tt上,隐约记得,昨晚他好像还说过,这东西他买回来不是和瑞贝卡用的,是和她用的……
脸,顿时红到了耳根,这个流氓,原来早有预谋!
他不会放过她的……
侧过身来,看见她脸红,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凑过来,“老婆,怎么脸红了,想起什么了?”
她把他凑近的脸给推开,凶道,“我脸红?因为我要脸!不像某些人!”
“像某些人怎么了?”一大早地,他似乎饶有兴致和他老婆聊天。
“等等,你先别叫我老婆,我还不是呢……”她先摆出自己的立场,“我,不像某些人,趁人之危,趁我酒醉,做不该做的事!”
他啧啧称赞,全然不顾她不准他叫老婆的警告,“我老婆真有是非观……”
这话听着别扭……
她本来就是非观很明确好吗?他这么说是几个意思?后来她想明白了,就一个意思,她程荟微是有过这么多男人的人,哪里还需要趁人之危,趁人酒醉?
她懊恼啊……
说话不带脑子的结果就是,之后的生活有无数个“令人惊喜”的契机来为这句不带脑子的话买单……
“不过……”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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