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桔忍不住插嘴道:“我家姑娘闻不得油烟。”冬林也很气愤,这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家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冬桔,不得多言。”姚心萝知道婢女在维持她,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极有可能是董若尘给她的考验。再者泡茶于她而言,并不是难事,“师父,师姐,心萝没有管好下人,失礼了,还请师父,师姐见谅。”
“不是的,董师父,梅姑娘不关我家姑娘的事,是奴婢僭越了,请董师父和梅姑娘原谅。”冬桔赶紧向董若尘和梅香雪屈膝行礼道歉。
“罢了,不过是小事,你能维护你家姑娘,很好,忠仆就当护主。”董若尘大度的不计较,微微一笑,“香雪,茶你饮完了,还不带你小师妹去换衣裳。”
姚心萝随梅香雪去了厢房,厢房的床上,整齐叠放着一件崭新的淡紫色劲装。
“小师妹,你换衣裳吧,我在外面等你。”梅香雪笑呵呵地道。
“有劳师姐。”姚心萝客气地道。
梅香雪笑着走了出去,冬林将门栓上,冬桔跪在姚心萝面前,“姑娘,奴婢错了,险些误了姑娘学武的大事。”
“你能想明白,就好了,以后就不要插嘴了。十天来一次,累不着我的,”姚心萝淡淡一笑,“别跪着了,起来帮我换衣裳吧。”
“是,姑娘。”冬桔道。
站在门口的梅香雪翘了翘嘴角,想不到小师妹年纪不大,却御下有术。
姚心萝换好衣裳走了出来,梅香雪眼中一亮,“哇,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小师妹刚才那一身娇娇弱弱,嫩得跟把水葱似的,现在这样,英气勃勃,披上铠甲,就是女将军,”
姚心萝笑,“谢师姐夸奖。”
“不是夸奖,我说得是实话,走走走,出去给师娘看看。”梅香雪牵起姚心萝的手就往外走。
姚心萝跟着梅香雪再次回到前院,发现沈啸和黎若澜从外面进来,“师爹,黎先生。”
“师父,黎师兄。”梅香雪唤道。
“姚师妹,你已拜我师娘为师,在书堂,你还是别叫我先生了。”黎若澜笑道。
姚心萝眸光流转,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黎师兄。”
黎若澜笑,“姚师妹。”
“这是心萝泡得茶,你们也品品味。”董若尘起身,“香雪,心萝,我们去练武室。”
姚心萝和梅香雪随董若尘离开。
“小子,喜欢就去争取,这么光看着,可不行。”沈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师父,您误会了。”黎若澜道。
“你师父我还没老眼昏花,你不要否定。她年纪虽比你小太多,家世也太好,但是你争取了,不管能不能争取到,也不会留下憾事,你要不连争取都不争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别像你大师兄,跑去出家当和尚,想活生生气死为师。”沈啸语重心长地道。
“师父,您真得误会了,我与她四哥交情非浅,而她在书堂跟我学琴,也有一份香火缘。她又总是麻烦不断,所以就想帮帮她。”黎若澜否认沈啸的话,初见姚心萝时,她就在山间狂奔,险些被拐子拐走。上元节那天,她又险些落入火坑。
“心丫头身边那两个婢女,是练家子,三四个普通男子,不是她们的对手。”沈啸目光如炬。
黎若澜正颜道:“师父您教导过我,旁人有,不如自己有。那两个婢女护不住她,每次她都是靠自己脱险的。”
沈啸笑,“你就是个傻小子。”
“师父。”黎若澜无奈地喊道。
“算了算了,现在说没用,等你开窍了再说。”沈啸大手一挥道。
“师父,您说这么多话,定口渴了,还是喝茶吧。”黎若澜给他倒了杯茶水。
师徒俩就坐在樱花树下,悠闲地喝着茶。
姚心萝却没这么轻松,她跟武娘子学的不过是皮毛,并非精深的鞭法,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十二岁,而董若尘的武功,要从小练起。
董若尘在看过她所谓的鞭法后,笑道:“用鞭的最高境界不是把师父教的鞭法熟练运用,而是为制敌,随机应变,鞭随意动,想抽那抽那,让对手防不胜防。”
姚心萝想起上元节那天,她抽余妈妈那一鞭,那一鞭,的确是她随机应变得来的效果,笑道:“谢师父的教诲,徒儿明白了。”
“你无内劲,鞭法又虚有其表,遇高手,夺你鞭,回抽,易于反掌。所以你先打坐练气,虽然你已经错过最佳习武年纪,但是你人聪慧,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练好的。”董若尘对姚心萝的要求不高,姚心萝是国公府的姑娘,能遇到危险的时间少。
“徒儿一定用心练习。”姚心萝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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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睡懒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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