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如电的影
努力的向着前方
却追不上一直等待着它的光
影低头沮丧
光微笑着对它说
影啊让我们换个方向
——多罗·哥特迪莉娅
在梦幻之都的种种与晶石有关的文刊书籍中,都被记述有一种名为“永昼之石”的天然晶石,它又名“白明石”,许多记载都表明这是一种能够不间断的释放出光明的奇石,但不同的书籍对永昼之石的记载是不尽相同的,有的书本称它是与“白晶石”有密切关系的同脉,通体带有微微的白,光线无法穿它而过,有的文献称它实际上是“暗晶石”的一种分支,是一种形态稳定不反射任何色光的晶石。
尽管各种文字的记载者对永昼之石这一存在众说纷纭,但是对永昼之石却从来没有一个被专家或大众真正接受的定义与解释,因为这是一种传说的晶石,世上并没有人真的见过它,即使是梦幻之都包罗万种晶石的晶石馆也不曾收藏有它,而民间更是从未有过它的任何消息,对晶石有了解的人尽管大多听说过它的名字,却也仅仅只是几个不真切的幻象从他们的耳畔游过罢了。
不过,人们有一种普遍接受的观点,那就是永昼之石一定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一种光的永恒形式。
就是这样一种一旦出世就会引起轰动的奇石,却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流入了张天画的手里,偏偏他个人还对此无知无觉,并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东西。
在没有休息的疲乏与困倦中,张天画终于瞧见了他的家园,那时他已经累坏了。
尽管他依旧身在卉展,但他却远远的瞧见了区分卉展与自由集市的标识性建筑——“折节门”,这是从自由集市出入卉展的唯一通路。
那时已是醒晨,永昼之石的光尽管依旧存在,比起普天之下的日光来却不再像深夜那么明显了,而现在,张天画也不再需要有谁为他将道路指引了。
在折节门前的他抚摸着那质感粗糙,看起来不近人情,又格外冰冷的城壁来,不知怎的,那明明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可张天画却觉得折节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来自家的温暖与良善。
他抚摸着它,那触感很凉,却是让他满足的。
这之后,张天画探下身子,使身子伛偻,让身高变低,毕竟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是根本无法进入自由集市的。
在人们出入自由集市时,人们都必须把身体深深的佝偻着以穿越这条作为必经之路的狭长通道,它并不是一道门,却担任着门的作用,折节一词则来源于进出自由集市时人们姿态的比喻,因此折节门是自由集市人对它的一贯称呼。
外界的梦幻之都人将这一连绵不绝的建筑叫做“血墙”,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折节门的形态本就与墙类似,它属于墙与门的结合体,它高高的向上延伸,无论何种外力也无法破坏,推倒它,而之所以以血冠名,是因为折节门上有少许黯淡的红色斑驳的缘故。
在自由集市的典籍记载中,折节门是为了与梦都人的分庭抗礼而建成的古老防御工事,在现在,折节门一词更多的是作为自由集市人与梦幻之都人相对立的精神象征而存在的。
曾有自由集市人流风尘以折节门为题作出一诗,以讽刺这分断了自由集市人与梦都人的建筑。
世人可笑堪可怜,为利哭止弑亲埋。
历史不记重覆舟,旧影不去纷纷留。
一棍打去树倾倒,叶落花离散团圆。
走投无路杀心起,无路可活同死矣。
东南西北遥望眼,春夏秋冬无聚探。
生前愿无折节在,死后不受鬼侵来!
总而言之,折节门内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无论是他们文化或是其他的领域都不可同论,大多数自由集市人都对梦幻之都人有着抵触,也不承认自由集市是梦幻之都的一部分,不过,梦都人对自由集市倒是没有什么尖锐严重的对立情绪,只是一些稀少的个人或集体对他们有着轻视而已。
作为自由集市人的张天画从来也没有思考过折节门存在的意义,他是被自由集市的舆论而赐予了对梦幻之都的敌对意识的人之一。
张天画并不觉得折节门有何不妥,他小时候常常在里面玩耍,但这一次他却产生了厌烦的情绪,弯腰低头着前进而感到累死累活的他极慢的在折节门中走着,因为浑身酸痛,他都恨不得像个婴儿一样在无法舒展腰身的折节门里面爬着走了。
张天画无论如何也是在折节门中站不起来的,因为折节门能够容忍的高度只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罢了,如果人们做出抬头之类的多余事,除去狠狠碰到自己无辜的后脑勺外没有任何有益的作用。
这一个让人们卑躬屈膝的雄伟建筑并不让自由集市人觉得麻烦,因为自由集市与外部的卉展几乎没有交流可言,所以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在折节门中通过,像张天画这样从自由集市离开的人恐怕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即使双方都不限制通行),而自由集市也从来不欢迎梦都人进入自由集市中去。
因为折节门遮风挡雨,宽敞,安全安静的缘故,所以许多不拘小节的自由集市人都愿意在折节门内休息与住宿,又累又饿又困的张天画刚看见一位在铺盖里呼呼大睡打着呼噜的大叔后,就立刻受到情绪上的共鸣瘫倒在地了。
很多自由集市人都有着一种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拘小节,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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