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卖花的……随意扫过去,很快,他被一朵花吸引了。
那是一朵近乎妖艳的花,七片花瓣肆意招展,花蕊红得滴血。它虽然此刻被装在卖花人的盆里,有些怏怏的,但齐磊看过去的时候,它仿佛有了灵性,像是愤怒。这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花。
小齐磊愣愣的朝它走过去,“老板,这是什么花呀?”
“哦,这花呀,叫做……”
“齐大夫,齐大夫,醒醒,有客病人看病来了。”
齐磊刚才像被魇着似的,顿时惊醒。
他无声吐了口气。“夕颜花。”
伙计领着人来,齐磊抬头看了一眼,又是一惊,“霜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阮小姐又……”
霜儿是阮蝶的贴身丫鬟,赶紧解释道,“哦,我家小姐好得很,齐大夫费心了。”
齐磊送了一口气,“那霜姑娘来是?看病?还是抓药?”
霜儿笑盈盈的摇头,“都不是。上次齐大夫在府上丢了东西,我替您送过来。”说着,将一个荷包第了过去。
齐磊一头雾水的接过,打开,里面有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和一张手帕。
“这,霜姑娘,这不是在下的……”
霜儿依旧笑盈盈的望着他,“小姐说这是齐大夫的就是齐大夫的。”
齐磊呆住了。
片刻后,齐磊将荷包收起来,正色道,“多谢,请你代我转告小姐,齐某,一定会妥善保存。”
霜儿会心一笑,走了。
齐磊心里又想起西颜的话,忽然觉得西颜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他急匆匆的跑去找西颜,也不知是要去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是想说你的预料灵验了。但他赶到天龙客栈,客栈的老板说,这里没有一个叫做西颜的入住。
齐磊顿时一阵恍惚,站在街口回不过神。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是啊,以前都是西颜来找他的,但他从来没主动找过西颜。他连他住哪都不知道。
他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是为了什么?
齐磊只得自己张罗着去向阮蝶提亲。太守虽然对齐磊家世不太满意,但到底是他救了阮蝶,替阮蝶恢复容颜。而且,阮蝶自己也跪下请求,非他不嫁。拖了半个月,终于还是答应了。三书六礼,定下了良辰吉日。
很快,到了择定好的良辰吉日,齐磊终于做了新郎官。觥筹交错间,小伙计忽然跑来。
“齐大夫,外面有位公子找你。”
齐磊正和宾客们客套寒暄,随口问,“谁呀?”
“好像是西颜公子。”
齐磊一顿,脸上大喜,立刻飞奔出去,“西颜!”
大街上,西颜远远的站着,如当时,白衣素容,纤尘不染。
西颜依旧微笑,“齐兄,恭喜啊!”
齐磊朝他走过去,“西颜,你可来了!快请进来!”
西颜眉头微皱,愧疚道,“我就不进去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齐磊一怔,“你要去哪?”
西颜却没回答,继续说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应同你不醉无归。只不过,现下我不得不离开此地。临行前,除了来向你道喜,还有一事要嘱咐于你。三年之内不可入京,否则会招来大祸,切记。”
齐磊恍恍惚惚的,急切问道,“那,我们可会再见?”
西颜再次笑了,拂衣转身,悠悠然,“你记住,我还欠你两件事!”
看他走远,齐磊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日月既往,不可复追。转眼又过了一年。齐磊新婚燕尔,软碟又知书达理,倒是琴瑟和谐和鸣锵锵。很快,太守左迁回京,希望齐磊夫妇一起同行。齐磊想要重振门楣,正打算去京考太医院,遂点头同意。
半月后,举家进京。他医术本就不错,又在太守等人联袂举荐下,顺利通过了太医院考核,成为一名太医院的大夫,专为达官贵人皇亲贵胄看病。
他熟读医书,精通岐黄,很快得到赏识,步步高升。
半夜,齐磊忽然被叫醒,说皇上急召入宫。齐磊问来传旨的公公,所为何事。但公公语焉不详,只让他快些准备。
原来是皇上的新晋宠妃,脸上忽然冒出几颗痘痘。不过是上火的症状,齐磊开了几贴清热解毒的药,忙到天快亮了才回到家。忍不住感叹,一颗痘痘而已,弄得鸡飞狗跳的。
他躺下去浅眠了片刻,正恍惚间,忽然又传来急躁的脚步声。只听见管家的声音。
“唉,各位军爷……”
齐磊赶紧穿衣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外面的军官将门一推,直接闯了进来。
“皇上有旨,犯人齐磊,祸乱宫廷,谋害丽妃。现将齐磊打入天牢,三日后斩首,其余人等发配边疆。”
官兵开始抄家,院子里传来一声声惨叫。齐磊双腿一软,面如死灰。
第 5 章
齐磊坐在天牢里,这会儿回过神来,悲痛绝望。所谓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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