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可收拾的,穿越这件事本就违背常理,能带过去的东西也有限,他简单收拾了几块金条和玉石,看能不能带过去。
倒是掌珠公主一脸茫然,她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陛下和皇后根本没告诉她,就怕她年龄小,心性也不成熟,再将这么大的事泄露出去。
不过,皇后怎么也不会忽略自己女儿,早就将给她带的东西准备齐全了。
等他们来了,皇后忙道:“走吧,先把衣服换好。”
他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那边的衣服。
留王和一脸茫然的掌珠公主就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里屋。
等他们换好衣服,相益彰才扶着太后姗姗来迟,看见收拾妥当的陛下一家子,太后顿时没忍住,眼眶立即就红了,泪珠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陛下与皇后纷纷红了眼眶,“扑通”一下跪在了她跟前,一向养尊处优,云淡风轻,便是刺客来到跟前都面不改色的陛下一下子痛哭失声,抱住太后的手,泪水缓缓滑落,“母后,儿子不孝!”
太后身子佝偻,瞧着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她探出手,颤颤巍巍地拍打他的背,好像儿时哄他睡觉一般,轻声呢喃,“你啊,不论在哪里,都要好好的,好好的。”
段新钰不忍地别过头,靠到相益彰肩膀上,泪珠忍不住滚落。
相益彰垂下发红的眼角,轻轻揽住了她。
唯有掌珠公主茫然地扯扯身上奇怪的衣服,又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忙扑上前,抱住太后,“皇祖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姣好的脸庞,忍不住嘴角含笑,拉过她的手,交代道:“掌珠啊,此去跟你父皇母后一同离开,他们身边就只有你和留王了。”
说着,她颤颤悠悠地伸出手,拉过留王的手,紧紧地覆盖在掌珠手上,“你们兄妹应当悌爱互助,同气连枝,更当承欢膝下,孝敬父母。”
留王低下头,应声道:“皇祖母放心,儿子定会照顾好父皇母后和妹妹。”
掌珠却脸色惨白,“去哪里?我们不是住在皇宫吗?要去哪里?”
留王伸出手,扯了扯她,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轻声安抚道:“不要怕,有父皇母后和皇兄在,皇兄会一直照顾你们。”
掌珠盯着他的脸庞,不知怎么,本来慌乱无措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她悄悄回握住了留王的手。
段新钰抹了把眼角的湿润,转头看向殿外,不由着急,父亲和母亲怎么还不来?
突然,她眼睛一亮,殿外隐约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走近了,可不正是段修瀚和段夫人,他们还背着两个小包袱。
两人要跟着一块去的事,除了掌珠公主,大家都知道,所以见到他们来,大家都没有太多吃惊,只是太后仍旧忍不住交代,“宜修啊,陛下身子不好,到了那边就需要你多多照顾了。”
她知道,那边跟这边不一样,到了那边,人人平等,段修瀚他们就再也不是皇权下的朝臣,遂她用的是拜托的口气,而不是命令。
段修瀚自然忙不矢点头,“太后娘娘放心,无论在哪里,陛下都是微臣的导师。”
太后放下了心。
段新钰悄悄磨蹭到段夫人身边,拉住她的手,眼泪瞬间就抑制不住了,跟泉眼似的突突往外冒。
家人至亲,对陛下他们毕竟敬爱万分,亲昵却不足,但父亲和母亲,却是她心尖尖上的至亲之人,到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刚刚太后娘娘的痛彻心扉。
见到她这个样子,哪怕来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段夫人还是一下子就受不住了,抱住她,哽咽道:“母亲不走了,不走了,母亲就在这边守着你,守着孩子出生,母亲不走了。”
段新钰不住摇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边抹泪,一边摇头,“走,要走,要走。”
她不能这么自私,就像刚刚太后娘娘说的,只要他们好好的,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两家子人,同样的苦痛,不知何时,外面轰隆一声,刺眼的闪电光芒横劈在天地间,照亮了整个人间,下一刻,豆粒大的雨点扑簌簌砸了下来。
太后闭上眼,良久,颤抖着唇.瓣开口,“皇帝,你将,将东西拿出来,拿出来。”
陛下缓缓将东西掏出来,打开,瞬间,段新钰就觉得整个人恍如站在交错的十字路口,前后左右尽是看不清的人脸,徘徊踟蹰,来来往往,一瞬间,那种撕裂感几乎让她差点晕过去。
相益彰担忧地扶住了她,“红豆?”
段新钰闭闭眼,努力保持神志清明,而后,缓缓伸出手,握住了盒子里面的东西。
瞬间,周围寂静无声,静得好似身处一片空茫旷阔的雪地上,除了死寂般的寂静,只有一片空茫茫的无痕。
开熙二十七年,帝崩,皇太子相益彰继位,立皇后长子为太子。
哪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关于先皇的议论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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